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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心到了便是,礼数,你还是少做。”说着,方才扶着人,往寺庙山门里头去。寺中梅花新开,花香扑鼻。凌宋儿寻得几分清新,便直拉着蒙哥儿去了大雄宝殿。才又去了侧边的观音殿。拜完两位菩萨,方才问得一旁和尚,给了些许香油钱,讨要了个平安符回来,贴身放着好了。这才拉着蒙哥儿出来。蒙哥儿指了指右手边慈航斋,“这观音的意头好,你不是要吃斋菜的?”凌宋儿却拉了拉他,指了指眼前的小摊贩儿,“我觉得,总该去照顾照顾那多家的生意。”蒙哥儿几分不明所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才见得那小摊位置上,已然坐了好些人。主厨的是萨日朗,那多那副高大的身板子,头上绑着一圈儿围布,帮着萨日朗打着下手。他这才明白了几许,她怎的忽的喊着要吃严华寺外的斋菜。左右他原是被算计着的…☆、没等蒙哥儿反应得急,凌宋儿便先走了过去。他只见得那边人多,忧心她被人碰着撞着,忙上前扶着。那多见得凌宋儿,忙指了指一旁早留出来的好位置,“公主,快坐。”蒙哥儿走了身边,看着那多没个好脸色。“她身子方才好些,你便让她谋划着这些?”他仔细想了想,这好几日,晌午议事完,下午定是找不到那多他人,不稍多想,便是来了这里。凌宋儿忙拉了拉蒙哥儿的衣袖,“全是我的主意,你怪那多做什么?”蒙哥儿看着她几分无奈,顾着她的身子,便没再难为那多,直在凌宋儿身边坐了下来,“你想吃什么?”凌宋儿直笑着望着那多,“你家萨日朗什么菜做的好?你且照着给我们上一遍?”“好勒!”那多说着,直绕去了伙房旁边。萨日朗正忙得满头汗,没来得及顾着来的是凌宋儿和赫尔真。方才见着,脸上几分紧张了起来。那多哄了哄人,“你且将菜做好吃了便行啦。”萨日朗方才笑了笑,忙着去切起豆腐来。片刻,三样小菜上了桌。上汤豆腐,竹丝素鸡,莲藕炒青菇。素菜求个清淡,调料调味也用得少。凌宋儿自尝了一口,却都取了菜肴的鲜美。一旁蒙哥儿见她饭吃得香,便也作罢,起了筷子,再给她夹菜。凌宋儿却将那青菇夹到他碗里,“你快尝尝,人家的手艺,可不会亏待了你家那多!”蒙哥儿拿她无法,动手尝了尝。“她在军中那么久,我自是早尝过一遍的。我忧心的也不是这个。”一旁那多又送了两碗素面上来,笋丝、蘑菇丝、豆芽儿做的素码。“公主,赫尔真,再尝尝这个。”凌宋儿自拨来自己面前,嗦起来面条。蒙哥儿直端起碗来,三两口吃了干净,直喊着,“那多,再来一碗。”一旁萨日朗听得,终是松了口气。那多也忙回话,“得!”不多时候,那多再添了菜肴。却小声问着,“赫尔真,这一顿还吃得满意吗?”他却只道,“不过是一顿斋饭,满意也不说明什么。”说完,台面上放了三两纹银。“今日的饭菜钱,你且收好。”那多望着桌上那三两银子皱了皱眉头,老老实实,“这,这些个素菜素面加起来,也不过三十文钱。赫尔真这也给得太多了。”凌宋儿忙着拉了拉那多,一边使着眼色与他:“赫尔真给你的,你便收了。”那多这才明白过来,直将纹银收进袖口里头,“好好。多谢赫尔真。”又对凌宋儿拜了一拜,“多谢公主。”吃饱了午膳,凌宋儿习惯得要午睡。蒙哥儿自扶着她往回走。离了小摊儿,那多送出来几步,又被蒙哥儿支了回去,“你且去忙你的。”“帮忙归帮忙,军务不能耽搁太多,我顶多让哲言这几日帮你看着些。”那多笑得憨:“好!好!赫尔真的意思,我懂了。”行出来小巷,凌宋儿却去扶着后腰,“走得多了路,真是乏了。”蒙哥儿直将她揽着,缓缓前行,“回去府里,便好生歇着。为了他俩的事情,你折腾什么?早几日晚几日,又有什么不同。”凌宋儿笑了笑,“就知道,你该是要为难人家。”……&&眼看着新年临近,城守府里,挂起了灯笼,结起了彩球。难得一派喜气。日子如常。只蒙哥儿早修书给了誓师时候的各族首领,草原上信誓旦旦,庆北、定北两座城池,落入手中。如今进军北平,只等他一声令下。这日傍晚,二人正用过了晚膳。蒙哥儿方才给她披好了斗篷,扶着她出门散步。走来长廊,却见得亲兵三三两两,正搬着酒坛子。凌宋儿却望着一旁蒙哥儿,“你又让他们买酒了?就算是备着新年,也该要少喝些。”蒙哥儿也几分迟疑,“不是我买的。”正说着,见得那多拉着萨日朗从外头回来,长廊里头见得蒙哥儿和凌宋儿,直拜了一拜,“赫尔真,公主。萨日朗有话想跟你们说。”蒙哥儿望了望天色,“外头冷,公主受不得寒凉,还是回去慢慢说。”“也好。”那多答应着,便见得蒙哥儿扶着凌宋儿往屋子的方向走。凌宋儿偷偷一眼瞄见,萨日朗捂在怀中的红色帕子小包裹。该是银两筹着到了。寻回来屋子里,蒙哥儿直吩咐了落落,去添些炭火回来。将凌宋儿扶着先坐下,他方才也坐去圆桌一旁。“说吧,什么事情?”萨日朗怀里抱着红色小包裹,直递过去放到了桌面上。对蒙哥儿和凌宋儿一揖,“我筹到嫁妆了,赫尔真。不多不少,十两银子。其实好些…都是军中兄弟们凑的,剩下的,才是这大半月在严华寺门外摆斋菜摊赚来的。我且想嫁给那多的心思,没得变。嫁给他若也得这般辛苦,只要他在旁边,我也愿意。”蒙哥儿自抬手掀开那红色小包裹,清点了银两。又指了指屋子外头,“方才见他们搬酒,是多少数目?”“十坛子的女儿红。”萨日朗说着,方才抬眸了起来。眼底已然红了。“我母亲父亲都是奴隶,自是不像中原家中生了女儿,要埋着好酒去地下的。这些酒,也都是这阵子赚来的。”凌宋儿看着几分不忍,见一旁蒙哥儿手撑在膝盖上,仍是端坐,似是没有松口的意思,她忙小声劝着,“她一个女儿家,你还得为难人家到什么时候呀?”蒙哥儿方才对他们二人道,“公主算了日子,大年三十是上吉,阖家团圆,也当做你们成家的日子罢。”那多欣喜,乐呵着一把将旁边萨日朗抱了起来,房中转了三圈儿。“我那多可得讨到老婆了!”萨日朗方才落下的泪水,随即被笑声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