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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不日便能好了。凌宋儿只垂眸下来,目光落在他胸前,“这么看着,我都要化掉了。”他却是叹气,“整整三日不见,消息也没有,如今见到了,念想也没有?你们木南女子看似柔情,可都是铁石一般的心肠。”“我们木南出了多少幽怨女子,也不及你赫尔真一人怨气大。三日而已,岂让你这般了?”他无奈笑着,点着她下巴抬了起来,寻着唇瓣细细吻落。方才触及她唇齿,便已然动了情。寻着她脖间香气而去。凌宋儿只觉不妥,“这是偏殿,还是皇宫…你…”“嗯…”他喉间压抑着三日思念,“我见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还管是在哪里?”凌宋儿几分惊慌,望着一旁旧物,都是母后曾用过的,母后又常常与父皇相伴于此。她忙用力推了推他胸前,本只是试着挣扎,却不想轻易便将人推开了。蒙哥儿自捂着胸口退后两步,扶着一旁柱子,咳嗽三两声,察觉着对面人神色不对,方才捂嘴止咳。“怎么了?你?”凌宋儿这才觉着不好,他身上本是有伤的…忙凑去他身边扶着,方才见得他拢拳咳着咳着,嘴角渗出血丝来。她忽觉不好。“可是我太重手了?你快坐着!”话出口,她方才后悔。她哪儿来的什么力气,他定是旧伤没好,一路忍着进宫,还撑到现在的。☆、蒙哥儿方才在饭桌座椅上落座下来,面庞便被她双手捧住了,她手帕伸来,擦了擦他嘴角血丝。见着帕子上的血色,拧着眉头直问,“真的是血。”他方才扶了扶她腰肢,“不碍事。”“怎的会不碍事的?定是那日逼供鹤庆宫的时候,害得旧伤复发了。你怎的不早和我说?”她说着直将芷秋喊了进来。吩咐道,“快去将徐太医请来,给他瞧瞧。”“不必。”蒙哥儿也是对着芷秋说的,咳着两声吞了下去,拉着凌宋儿的手,“恩和这三日都在给我看着,你可是信不过恩和?”“你我难得重聚,不稍再让外人来打扰。便你与我呆着便好。”凌宋儿这才叹气,知会了芷秋出去,又将他扶着起来,“后堂里有暖塌,你且去那里躺躺。”蒙哥儿这才由得她扶着,往后头去。来了后堂,凌宋儿却又觉得不妥,到底觉得还不够舒服,只又扶着他回来了自己闺房。落落跟在二人后头,送了茶水来。凌宋儿却吩咐着,“晌午的莲子百合羹汤,本叫你们冰镇好的。还是热一热再端来吧。”落落欠身作礼,答了是,方才出了门去。绕进来屏风里,蒙哥儿直被她扶去了榻前坐下。他这才闻见房中香气,檀沉香里混着花香,清淡怡人心境。凌宋儿却伸手来取了他头上高冠,又抬手给他解了衣襟。蒙哥儿心间暖暖,被扶去床里坐着,只等她给自己盖好了被褥,他才将她拉来自己胸前,抱了抱。凌宋儿却伸手去他衣衫中,想摸摸那处伤口,听得他闷声作疼,忙止了动作。“怎的还越来越严重了?本都该长好了的。”“恩和说伤到了些骨头。”他声音几分嘶哑,拉着她手,放来自己肩头。“你且别管,由得他来调理便好。”“若不是玉儿她也病着,我该要随你去和盛园里住着的。也好看着你。”她说来,方才起身去端了热茶递给他,“恩和可还说什么了,你都跟我再讲讲?”想来又觉得不对,“不行。明日我得亲自去问问他,你总不老实和我说这些。”蒙哥儿喝着茶,听她这般埋怨,只笑了出来。却道,“那也好,你我明日也能相见。”凌宋儿接来他递回的茶碗,“我也想着,玉儿的病,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恩和能不能有办法。医术南北有异,见识也不一样,说不定能有一线生机的。”蒙哥儿颔首,“我也是这么想,方才要带着恩和与你回来木南。你明日且带着玉儿来。我让恩和一早候着。”落落送了莲子羹汤进来,二人自一人一碗,在榻前享用了。凌宋儿方才也自行去了衣襟,随着他小睡一会儿。午后潮热,被褥却不轻薄。蒙哥儿睡来多有打被,凌宋儿半醒之间见他满头大汗,抬着袖口给他擦了擦。醒来时候,下午时日已然过半。凌宋儿只先去小妹房中看了看。见她卧榻未起,旁边又有知夏和嬷嬷伺候着,便交代了声,先送蒙哥儿出宫,回去和盛园。回来自己闺房,方才见得他已经自己着好了朝服,又戴好了冠宇。凌宋儿方才捂着他袖口,往慧安宫门外走。出来宫苑小门,凌宋儿方才松了手,依着礼法,肩并肩走在他旁边。蒙哥儿却是几分不适,想来拉着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她道,“到底是宫里头,被娘娘们和meimei们见到了,该要笑话的。”他无奈叹气。只得随着她的意思。二人缓缓往安庆门去,身后跟着芷秋落落,和小太监福新。一路行来御花园门口,除了忙碌的宫女太监,也没见得什么妃子公主,大约是盛夏暑热,都在各自宫中贪着冰块的凉。直走来荷池边上,凌宋儿却远远望见两个人影迎面而来。回宫三日,除了忧心小妹病情。她却试想过好几回和这人相见的场景。她离开建安之时,史尔元不过从二品尚书,和外公正一品,相差整整三级。如今已然成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是踏着外公的血rou上的位。不光是她,凌昀自幼是韩默的门下底子,诗书礼仪,都是韩默教的。昨日夜里来看见玉儿之时,也和她说过。难以咽的下这口气。今日晌午凌扩来慧安宫中之时,却还先和凌昀吵了一架。史尔元谋害朝廷命官,敌国面前求荣。凌昀就着陈渊一事,又参了史尔元一本。却是被凌扩骂了一顿,说他心无权势大局,只顾一己私怨。蒙哥儿只忽觉身边的人不太对劲,神色举止似是都变了个人。他忙伸手拉着她的袖口,却是被她一把甩了开。只见她瘦弱的身子,上前直拦住了来人去路。“史丞相,这么晚还进宫,面子大了。”史尔元一早也见得对面是凌宋儿,忙悠哉行了君臣礼,“臣,拜见长公主。”“皇上晚上批阅奏折,臣是特地来辅佐,替皇上分忧。”“不想如今史相已然要帮着父皇批阅奏折了。”“还真是得父皇重用。”史尔元听出来几分嘲讽用意,面上却和善微笑,“公主可是误会臣了。这几日奏折多,皇上政务繁忙,方才宣臣进宫的作陪。”“哦,臣想起来了。”“可是早前陈渊的事情,公主还在记恨?”“那陈渊早前确是臣举荐给皇上的,只是他后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