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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画这儿。现实里我父……我爸那个老古董不准我随便唤醒魔纹,游戏里就随便浪,给我画个攻击型的,就用魔卡上的图案!”☆、079魔纹唤醒079魔纹唤醒康颂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为什么要手贱给史明克修补魔纹?这明明就是申内利尔的活儿,自己如果不淌这趟浑水,就不会被逼入现在的绝境。还好史明克虽是个急性子,可在带萌新这件事上却有着足够的耐心,给了她漫长的思考时间。康颂决心赌一把,不成功便成仁,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史明克拔掉玩家的马甲。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康颂也看出来了,这家伙身为玩家的优越感爆棚,但也并非是艾方索神父那种,视人命于无物,把所有“NPC”都当作是自己练级或是积累财富的工具。基于对他的认知,康颂基本能断定,在史明克面前掉马,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她强装镇定,卡笔一举:“我怎么给你唤醒魔纹?用这个?还有低级通用墨料?”对于超出自己认知的北方大陆和所谓的魔纹,康颂没办法从正面去猜测它的规则,但却能从细枝末节反推回去:史明克说他的父亲不允许他私自唤醒魔纹,说明对于北方大陆的人来说,魔纹的重要性和唯一性远超魔卡,不仅无法及时更新,更有可能存在数量的限定性。艾方索主教在碎石镇几乎是呼风唤雨的最高级存在,可他身上却只有三种魔纹,远远低于常人手中魔卡的种类和数量。是碎石镇太偏远没法激发艾方索主教对魔纹的追求?还是对方降临的躯体实在太过残破无法承受更多的魔纹?康颂觉得都不是。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唯一的原因就只能是,唤醒魔纹的条件相当苛刻,至少不可能用孩童都能获得的烂大街道具唤醒。史明克不说话了。就像是骄傲炫耀尾羽的孔雀被人扼住了脖子,不仅如此,还有坏心的家伙举着一通加冰的冷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他撇撇嘴,十分不满拉下袖子:“我明天去材料市场看看,能不能自己配置魔纹唤醒液,笔的话倒是简单,买根凤凰木自己雕就行了,反正也就是在游戏里玩玩,够用就行,没必要弄的那么精致。”史明克垂头丧气,就算是被定义成超凡的魔卡也没法为他加满活力。摆摆手:“我累了,先去睡会儿,厨房有速食,饿了就自己吃,不用客气。哦对了,”临到门口,他手指一比,“客房在那边。”门刚开一道缝,胖乎乎的熊猫崽崽就挤了进来,哼哼唧唧瞪史明克一眼,它冲到康颂身边,厚重的背往她腿上一靠,不住蹭着。只是康颂现在的注意力却没有办法拆分给它。史明克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钥匙,再度开启了通往神秘北方大陆的大门。脑海中叮叮当当声音不断,列表中进度停滞许久的主线任务又开始前进了。这一次,似乎可以达到顶点!康颂集中所有精神,关注着不断攀高的进度条,仿佛它是由自身意念催动一般。“涨涨涨!”康颂甚至不满足于只在脑海中为它呐喊,双手握成拳头,嘴唇也紧紧抿成一条线,比开盘日的鼓民还要紧张。做完这次的主线任务,她就能获得系统送的基础魔纹,鸡肋不要紧,只要能让她以后面对史明克的问题时不掉马就行。可事与愿违,进度条偏偏在距离顶点差一丢丢的地方停止了。无论康颂怎么给它加油鼓气,都死活不挪窝。要不是史明克之前已经一键清理桌面,这桌面现在怕是要被再清理一次。“这就没意思了啊,系统精灵,”康颂鄙夷,满心都是被愚弄了的怒气,“差那么一点点,你都不通融一下的吗?”【恪守职责,坚持本心!】系统精灵回答的大义凛然。呵呵,屁的职责,这家伙的职责就是把所有入侵者赶出南方大陆,结果没事就刁难人,怕不是北方大陆派来的jian细吧?康颂哼哼两声,对系统的宣言表示不屑。【不过阁下也不必太过担心,主线任务就快要完成啦!】一句鼓励说完,系统精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讲了句废话,清清嗓子,难得的给出了提示,【只要明天阁下和入侵者一起去购买魔纹唤醒液的材料,就能完成最后的进度!】它的说法引起康颂的注意。系统的说法实在是太奇怪了。如果魔纹唤醒液的材料就是最后的进度,系统精灵大可以直接点名配方二字,可它却要求自己和史明克一起去购买材料?难道说……材料配方并不涉及世界的终极秘密,但“购买”这件事却涉及?康颂回顾一遍自己曾玩过的游戏中的各种套路,更加确信,在明天的购买材料途中会触发什么新的剧情。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康颂特意睡了个早觉,备足精神观察每一件遇到的小事。可一切都是那么平常:平淡无奇的早饭时光,平淡无奇的租车前往材料市场,平淡无奇的贩售摊点,那些抠脚大汉的脸似乎都和奴卡集市上的差不多,搞的康颂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撞见了什么建模简陋的NPC。史明克很是大方的把配方交给康颂,自己则担起了拎重物的活儿。薄薄一张纸,被康颂盯出花,进度条一点没涨。猫眼树的新芽、鹦鹉螺壳磨成的粉,魔兽杜勒斯的恶之眼……都是些康颂不曾听闻的稀罕材料,不过维冈城可不是碎石镇那种穷乡僻壤能比拟的,只要口袋里的金币足够多,你甚至能在材料市场上购买到几百年前皇帝的裹尸布。每购得一样材料,康颂就在纸上划一道,心中的烦躁也越发浓郁。“还差一份陈年龙谷蕉,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留心?哪家更好?”康颂注意到,从进入材料市场时,史明克时不时在摊点上询问某种材料的年份,如果没猜错,那根黑乎乎的东西就是龙谷蕉。“那当然!”史明克经不起夸,一句赞扬能让他鼻子翘上天。他拍拍胸口,自豪领路:“跟我来。”他们在拥挤的摊点中一路穿行,最后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钱。小摊子上出售的货物相当单一,除了龙谷蕉,还是龙谷蕉。光从表面看,康颂根本无法分清,这种材料到底是干燥后的植物枝干,还是刨下来的动物rou条,它干干扁扁,大约一指来长,浑身没有一丢丢水分。上端圆润,下端分叉,不仔细看的话,倒很像是被染色过的人参。只不过在“人参”的表面,长满细小的鸟类绒毛。店主见有了生意,赶紧从屋内跑出来,双方一打照面,竟然还是熟人——小摊子的店主正是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