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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道:“以后白天少睡点觉,要不晚上该睡不着啦!”傅冉脸红红的,听话哎一声。轮到颜冬青,廖娟可没那么好声好气了,要不是看着儿媳妇在跟前,她早就揍人了:“以后不许再胡闹,要传出去,外头人该咋说你两呐!”颜冬雪听不下去,臊着脸道:“娘你也少说两句,吃饭吃饭。”可怜小两口,明明啥也没干,却被误以为把持不住,反插门在家钻了一天的裤裆。外头天冷,吃完饭,谁也没串门子的念头,各自洗了手脸钻被窝。屋里亮着台灯,颜冬青身上披件军大衣,坐书桌前翻书,傅冉趴在被窝里,托着下巴看他。“三哥,国师瞧着就是个不靠谱的,您怎么就放心让他祸害咱们大魏子民呐!”傅冉对他印象不是一般的差。颜冬青失笑,反问她:“冉儿,你知不知道国师代表着什么?”“这臣妾知道!”傅冉道:“信仰,就跟这里人信仰主席同志一样!”颜冬青点头:“朕用他,不是因为他有多能耐,而是他所扮演的角色能够帮朕稳定民心,只要无伤大雅,朕随他如何忽悠。”顿了顿,他又补充:“当然,他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傅冉转了转眼珠,有些好奇:“那这么说来...他又是如何得知臣妾是大魏命定的皇后?”颜冬青太阳xue突突跳,突然觉得他的小皇后要是聪明了,不是件好事。“这个...朕也不知。”他含糊其辞。好在傅冉信他,没再多问,打个哈欠道:“三哥,被窝都捂热了,您快安歇吧,明个还要把咱们存好的东西先送一批回大魏呢。”白天里,两人已经和国师商量好了对策,里应外合,愚公移山,一点点把东西挪送到大魏。往后去他们必须挣钱,挣多多的钱,置办各种各样的物件!颜冬青拉了台灯,脱下军大衣上床,伸手探了探被窝里滑不溜秋的小身子,无奈道:“你怎么又不穿衣裳。”傅冉也很委屈:“不是臣妾不想穿,而是臣妾没有衬衣衬裤...”整年的布票才够做件外衣,哪还有多余的做内衬,时下大多数人都是光屁股直接套棉裤,穿条裤衩都算讲究的了。傅冉也就只穿了条裤衩...颜冬青要稍好点,下边是裤衩,上边起码还有件破汗衫。“朕记得你寝宫里有被褥,拿两条出来,朕睡一条被筒,你睡一条。”天天光溜溜抱着睡一块,早晚要出事儿。傅冉老大的不情愿,可怜兮兮道:“臣妾捂不热脚呢。”她就要跟他睡。虽然颜冬青稀罕死她这股黏糊人的劲儿,但也头疼,小皇后身子骨没长开,又没有避子汤,万一再怀上小太子或小公主,那就是赌命在生。“三哥...”傅冉喊他。颜冬青没可奈何,毫不犹豫的脱了他身上的破汗衫,丟到傅冉脸上:“穿上。”说完,自己从箱子里又翻了件套身上。自打初中以后,颜冬青就跟吃了化肥似的疯长,反观傅冉,初潮之后就没再长过,套上还带着颜冬青体温的破汗衫,又肥又大,跟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娃一样。“睡吧。”颜冬青钻进被窝,毛烘烘的小腿上立刻多一双小脚。傅冉往他身上靠了靠,把手插.进他胳肢窝里。颜冬青:“......”转天再进空间时,国师大人还在水井那头候着,他们过一夜,国师大人不过等几分钟。两人分工合作,颜冬青去仓库拎种子,傅冉守在井边负责往水井里扔。种子沾上水也不怕,送过去再晾干就成。大魏这边,这口位于闹市的古井被黑布密封了起来,外头重兵把守,但凡有人探听,官府对外口信一致:国师大人在里头闭关,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对于大魏子民来说,皇帝是他们的主子,为天,国师是他们的信仰,为日,正如颜冬青所言,国师大人无论说句啥忽悠人的话,大魏子民都深信不疑。换句粗话来说,国师大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不过这些人里头不包括傅冉,因为深受其害,傅冉对他没了以往的尊敬,还带了点儿鄙视。国师大人也是个精明的,弱弱问傅冉:“娘娘,臣是哪里得罪您了?劳烦跟臣说一声,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傅冉趴在井口,伸头看了眼黑黢黢的井水,转转眼珠子,哼声道:“你跟本宫说说,怎么算出本宫是大魏命定的皇后?”水井那头没了声音。傅冉杏眼一瞪:“还是你满嘴胡话,唬弄皇上,唬弄大魏子民?!”良久,水井那头虚着声道:“娘娘,不关臣的事,您得问皇上啊,他老人家比臣更清楚。”娶皇后可是大事,没有皇帝的授意,他敢乱说话么。不过话说回来,国师也是够鄙视这位主子的,堂堂一国之君,惦记上臣子的未婚妻,亏得他能耐,干出强抢臣妻的下作事,还把屎盆子扣到他头上。忍了多日,国师大人突然不想忍了,爱咋咋地吧,反正皇帝捉不住摸不着他。这边,颜冬青扛一麻袋马铃薯过来,见傅冉摆着小脸,不大高兴的样子,不由皱眉:“怎么了?”傅冉哼一声,别开身子。好赖颜冬青是个九五至尊,也是要面子的,被傅冉这样甩脸子,脸色也难看起来,斥道:“既然不干活,就一边待着。”傅冉杏眼圆瞪,眼里包着泪,真是快被他气死了。大概是脑子发昏,讲话也不经大脑了,脱口而出道:“无耻。”她说完这句,“扑通”一声,颜冬青扔了整麻袋马铃薯,脸色阴得像要随时要灭人九族。傅冉缩缩脑袋,掉头一溜烟跑开,钻进她寝宫里,“啪”关上门。颜冬青气得两手叉腰转几圈,冲水井那头喊:“狗奴才,你说了什么!”可惜那头没人应他,国师大人已经扛着麻袋跑出老远。在黑布外守门的将军似乎听见皇帝说话声,正要掀布帘进去一探究竟,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