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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那虚无缥缈的流续丹,可悲可乐啊!”“因为还魂泪不能死而复生,治不了神形俱亡,救不了魂飞魄散。”“正是这个理儿,所以还魂泪的诱惑不如流续丹的高。”李准说。“前辈明知道是假的,还特意来逍遥庄?”李准嗤笑一声:“我可是个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受不起前辈二字。你懂得知恩图报对待你好之人感激涕零,滴水之恩以沧海相报,这点可不好,你容易吃亏。别因为我救了你就把我当成好人,杨村的事儿忘了?”“一码归一码,救命之恩要报,杨村之仇也要寻。”江暮雨坐下崖边环绕的石头上,道:“师父跟我说起过你。”李准:“南华?”江暮雨:“师父说起你初上扶瑶那年,风度翩翩,一身道骨仙风。”“是么。”李准翘起二郎腿,稚嫩的脸上露出不符合这幅外貌的阴鸷笑容,“当年的我仙风道骨,现在的我邪魔外道,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竟还有心思回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江暮雨面色幽幽,清润的双瞳中倒映着漫天瑰丽晚霞,沁的一片流光溢彩。许久的沉默,他毫无前缀的开口问道:“前辈后悔吗?”“什么?”李准面上的笑意微微一僵,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清风拂面,带着北境冰川彻骨的凉意,穿透肌肤血rou,狠狠刺进心脏,一片冰凉。李准呆呆的望着江暮雨,似是在分析他问的是什么,又似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江暮雨那双明净澄莹宛如天山雪泉的眸子,灼灼之华,好似能渗入人的魂灵深处,探出不为人知的秘密。“弃仙道入鬼域,你问我后不后悔?”李准冷笑了起来,他率先结束了跟江暮雨的对视,望去远方苍穹,“做过的事有什么后悔的,与其追究过往,不如迈向未来。”这番言辞倒也在江暮雨的预料之中,冷风袭体,向来衣着单薄的他也感觉到了丝丝凉意,这种感觉对于一向耐寒的江暮雨来说有点陌生,或许是失血过多让他身体虚弱了。江暮雨低头看了眼血迹斑斑的自己,手腕被锁链刺穿的位置已及时做了止血处理,涂了草木精华,用一块干净的布条包着。江暮雨知道这是李准干的,他将视线放远,只是平淡的问道:“你恨我师祖吗?”李准听到这话就笑了,反问道:“如果你的挚友把你用困龙锁封印了五百年,你恨不恨?”“那前辈何必救我。”江暮雨的口吻幽冷起来,落于他肩头的飘雪仿佛都染了一层寒霜,许久不化,“我跟我师弟都是温洛的徒孙,将我们放着不管,被何清弦怎样也好,杀了也罢。”“呵,想得美。”李准眼中闪现一道狠色,“扶瑶仙宗的人凭什么要受焚幽谷的欺负?就因为他是护法,就因为他修为高深,便可以为所欲为吗?他在万仙神域怎么祸害都成,跑来逍遥庄兴风作浪也罢,我懒得管。唯有扶瑶和空炤门不行!”一句话说的是如雷贯耳,铮铮有声。李准的声音并不大,却铿锵有力,听在江暮雨的耳里,涌出一股不谋而合的无奈来。江暮雨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热心肠,很久以前的白珒也评价过他,说他冷酷无情,没有人情味儿。江暮雨承认,无从反驳。从他记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个冷漠寡情的人,不太会说话,不太会跟人嬉戏。后来这种性格越来越严重,变成了沉默寡言,变成了独来独往。拜入师门后,师父没有强迫他快乐,更没有强迫他与人接触。师父很开明,随便他如何自处。师父也很自在,不止一次教导江暮雨说,咱们看热闹可以,但是不要参与热闹,别多管闲事惹祸上身。东家打架西家捉jian,他们闹他们的,若是情节严重可以尽一尽举手之劳同道之情。其他的就别管了,咱只要管好自己家的事儿,守护好自己家的人,这就足够了。江暮雨耳读目染,觉得这话很受用。他本就不是一个喜好多管闲事的人,随便外面怎么龙争虎斗,他都可以作壁上观。只要不祸及扶瑶,只要师弟们平安,剩下的他懒得管,也没有必要去掺和。他很渺小,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大能,在偌大的修仙界不过一粒小小的尘埃,他只要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够了,护佑好他心里所珍重,所珍爱的人就可以了。没想到李准这个大魔心中所想所悟,倒是跟他殊途同归了,江暮雨有些无奈:“没想到,你还挺护短。”寒冷的北风吹在身上,孤峰落雪融化在脸上,白珒一个激灵惊醒,慌忙叫道:“师兄!师兄!师……”白珒朝前方一看,只见崖边峭石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仅仅看背影白珒就知道是江暮雨,他委实松了口气。可旁边还有个人,身着黑衣,是个六七岁模样的小男孩。李准!?白珒当场大骇:“师兄!”白珒蹭的一下蹿起身,大叫着就要过去保护师兄。结果起得太急,血气上头,眩晕的感觉让他头重脚轻,险些脚底一滑直接从坡形的台阶上出溜下去。幸好白珒“身手不凡”,及时扶住了一棵歪脖树。江暮雨听到动静回头看他,见这只被**够呛的花猫能跑能跳能喊能叫,想必身体是无碍了。也当然了,还魂泪都用上了,若再无半点疗效,岂非侮辱人“修仙界第一奇药”的盛名?江暮雨收回视线,不再理会。白珒跑到江暮雨身边,自作主张的把江暮雨往身后一揽,气势汹汹的朝李准喊道:“你想干什么?有事冲我来!”李准上看下看,白了他一眼:“……”李准不吱声,白珒也没上赶着问。他脑子里乱的很,趁着空档往回寻找记忆。只记得他被何清弦那狗东西抓了,抓他不要紧,抓江暮雨简直不可饶恕!怒不可遏之下好像把灵武放出来溜了一圈,允许灵武cao控自己的神识,随便怎么作妖都成,所以后来的情况白珒不是很清楚。不管那些了。白珒转身看向江暮雨,见他那身胜雪的劲装上满是殷红血迹,顿时心疼的都不敢看:“师兄,你还伤着哪儿了?待我日后学成,定宰了何清弦那禽兽!”白珒这股狠劲儿不是说假的,江暮雨感受得到。他除了很会察言观色以外,也十分擅长揣摩人心。从对方的语气,神态等不同方面能分析出这人的好几种心境和思想。就比如以前听南华说起魔修一事,初来乍到的白珒不知天高地阔,大言不惭的跟凤言保证要抓来一只魔修养着玩儿。当时他说的话也就能让自己深信不疑,说服不了旁人。可现在他说出的话,阴狠,果决,刚毅立断,是一种不达目的不死心的韧性,更是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