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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复着他刚才说的话。“对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等江扉回答,他又难过的喃喃说。“二哥,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今晚我可以留下吗?就像以前那样你陪我睡,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啊。”他的目光哀切,语气恳求,卑微的如同跪在了江扉面前似的。江扉的目光动了动,几秒后却又垂下了,瓷白的侧脸显得冷漠极了。“不可以。”刹那间楚棹的浑身都僵住了,眼眸里的神采猝然黯淡了下去,黑沉沉的透不进去一丝光亮。片刻的沉默后,他将江扉的黑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那二哥,明天见。”在江扉面前他向来都是这般温顺听话的模样,所以江扉见他果真起身往外走后,不禁放下了心来。果然楚棹还是楚棹,是他那个懂事的七弟。这个晚上江扉独自睡的很沉,也是来到蛮族以来睡的最安心的一晚,蛊族的洞xue光线一直都很暗,所以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仍然分辨不出时辰。只能感受到自己并没有躺在坚硬的床伴上,而是在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里,侧脸正被人很慢的亲吻着,毛茸茸的。察觉到他咕哝着动了动,楚棹便出声,非常温柔的低声说。“二哥,你醒了,睡得好吗?”江扉挣扎着动了动,随即感觉左手腕很酸痛,于是抬起手就想看看,楚棹却施加力道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端过来茶杯递到他嘴边,劝着说。“先喝点水吧。”江扉的确感到有些口渴,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碗水,然后才从刚睡醒的惺忪中渐渐恢复过来,就要挣脱开他的怀抱。楚棹没有挽留,看着他靠着墙拢了拢被子,然后揉着眉心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都没察觉到。”楚棹一眼不眨的凝视着他,温和的说。“我怕吵醒你所以脚步放轻了些,二哥,你饿不饿?现在要吃东西吗?”江扉看着自己的手腕,光滑的什么痕迹都没有,刚才的那股刺痛也如同潮水渐渐消退的无影无踪,只是这样诡异的错觉总让江扉觉得隐隐不安。他警惕的看着楚棹,似乎想要从他温柔无害的面容深处看出他真实的意图,可这光线太暗,又或者是楚棹的心思隐藏的太深,所以他一丝一毫都看不出来。他说。“楚棹,你先出去吧,我要起床了。”楚棹没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他,深黑的眼瞳里似乎藏着什么光彩,又或者是在等待着什么时候才会亮起来。江扉见他像块石头固执的杵在床边不肯动,便兀自掀开被子去拿旁边的衣服穿,这也是蛊族人送过来的灰袍。在他把灰袍往身上套的时候,楚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忽然扑过来按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都覆在了床上,长发落在了江扉愕然的的白皙面容上,然后按捺不住心中起伏的低头吻住了他。楚棹在江扉身体里种下的蛊叫“情蛊”,当江扉彻底中蛊后,醒来就会爱上他第一个见到的人。楚棹等了这么多年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太想要江扉了,所以不惜用这种卑鄙恶毒的手段将他死死困在自己身边。哪怕江扉对他的爱意是虚假的,那他也心甘情愿的沉溺。楚棹突然发了疯似的动作让江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愕然的被楚棹急不可耐的咬住脖颈后才蓦然大怒,推搡着他沉声骂道。“楚棹你疯了!滚开!”楚棹没说话,只是咬了他的左手腕一口,刹那间江扉的浑身都酸软了下来,如同浸泡在了昏昏欲睡的朦胧温泉里,意识都变的有些迟钝,左手腕的刺痛也出现了,迅速就传遍了全身。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突然间头很重,眼前影影绰绰的看不太清楚,几秒后他就闭上眼昏睡了过去。楚棹怔住了。现在江扉就这样不省人事的躺在他的身下,楚棹完全可以现在要了他,但江扉是无知无觉的,不会朝他笑也不会隐忍的哭泣,楚棹才不想要这样的江扉,他要江扉心甘情愿的和自己欢好。这样想着,楚棹摇晃的内心就又坚定了下来,他和江扉有多年的旧日情谊,实在不愿一昔毁在自己的冲动上,而且他也想要把自己和江扉的第一次留在最甜蜜的时候,情浓时不自禁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于是楚棹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平了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边呆呆的凝视着他的睡颜,安然沉静的面颊犹少了那些疏离的冷淡,看着便叫人心头欢喜。楚棹小心翼翼的握着江扉的手反复摩挲着,既有些贪恋方才江扉往日的温柔,又对江扉醒来后的样子感到忐忑不安。万一蛊虫没有生效怎么办?万一江扉反而更加厌恶他了怎么办?楚棹备受煎熬的独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看到江扉的眼睫颤抖了一下,他的心顿时也颤了颤,然后惴惴不安的试探着问。“二哥,你醒了吗?”江扉昏昏沉沉的睁了几次才终于睁开眼,他揉着眼睛侧过头,看到守在床边的楚棹后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望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浓烈的情意。“阿棹,你怎么在这里?”楚棹的呼吸一窒,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说话。江扉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撑着坐起来靠着床头,些许是蛊虫钻进骨血里让浑身都变的软绵绵的,他一时没有恢复,刚撑起来就又跌回了床上,楚棹便下意识紧张的问。“二哥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江扉抬眼看着他,有些羞赧和无奈的轻声说。“阿棹,我身子好乏,你快抱我起来啊。”软绵绵的话语里还夹杂着宠溺的意味,像极了闺房女子对自家儿郎的娇嗔。楚棹几乎有些喘不过来气了,他握着江扉的手攥的极紧,直到江扉实在难受的挣动时才恍然松开了些,又抑制不住满心热切的盯着江扉问。“二哥,你....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我对你用了蛊,你不怪我吗?”江扉怔了怔,然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