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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只是偶然罢了。”霍晟也笑了,漫不经心的说。“那就是我多虑了。”他阅人无数,对于人相貌里的特点记得尤为清楚,当初那名亦敌亦友的外族族长左眉与耳后分别长着一颗不起眼的小痣。方才他在一旁看楚棹与江扉分别时细细观察过,楚棹在同样的地方也有一模一样的痣。章节目录51.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二皇子11傍晚的时候外出的靖安王夫妇也回来了,见到霍晟后欣慰不已,晚膳时五人围坐在一起欢悦的嘘寒问暖着,江扉即便只是个客人也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温暖。因为靖安王夫妇回来了,所以江扉就不必再时时看着小世子,他便整日待在房间里为皇上画万寿图。霍晟这次回京是受到了皇上的传召,但以前等他述职后不久就会回边关,这次拖了些时日一是因为舍不得江扉,二是因为皇上亲口要他再留些时日,说是有要事要商议。可到底是什么要事,皇上也没有说。霍晟乐于这样清闲的日日找江扉聊天,看他安静的执笔作画就能这样痴痴的看一下午,惯于舞刀弄枪杀人浴血的心也平静了下来,颇有些岁月静好的眷恋。不久后到了皇上寿宴,群臣皇子都进宫赴宴,皇上提前让宫人送来了江扉赴宴的衣服,居然是皇子规格的华服。江扉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领旨收下了。霍晟换完衣服后就在他门口百无聊赖的等着他,等听见门开了后抬眼看去,整个人都僵住了。江扉这几年穿惯了简朴的衣物,乍然换上这矜贵的华服还有些不习惯,怕自己穿的时候哪里穿错了,不禁忐忑的问。“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哪里没穿好吗?”霍晟的喉结滚了滚,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以一股极度亢奋的频率冲撞着薄薄的皮肤,似乎都要冲涌出来似的。他浑身燥热,指尖都有些微微发麻,竭力克制着剧烈的心跳立起身,然后装模作样的认真打量了他一番后说。“你的腰带后面没系好,我帮你再弄一下。”江扉便毫无疑心的转身背对着他,清瘦的背脊笔直如松,腰身被束的盈盈一握,霍晟将手伸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又束了些,便听到江扉侧头说。“将军,太紧了。”霍晟就立在他身后,因为身高的缘故垂眼能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与白皙的面容,薄红的嘴唇柔顺的抿着,看着让人很想含住亲吻。他神思恍惚的恩了一声,作势帮他重新束好才不舍的松开手说。“好了,我们走吧。”江扉转身朝他笑了一下,那唇便微微弯了起来,冷淡的神色也柔和了许多,望过来的乌黑眼眸如同含着脉脉的情意。“好。”他们两人一同坐马车进宫,靖安王夫妇与小世子在前面的马车里,霍晟和他独处在封闭的空间里,目光总忍不住往他身上瞄。江扉正掀着帘子往外面看,这座他几年未曾涉足过的深宫因为皇上举办寿宴而张灯结彩,处处都显出一股喜庆祥和的氛围,路边的宫人们瞧见了马车纷纷跪下来行礼,头惶恐的磕在了地上。江扉松开手收回了望出去的视线,心不在焉的想着在长秀园里的母亲,也没有留意到对面霍晟的隐晦视线。下了马车后他们赴宴,因为身份不同,所以他们坐的席位也是不一样的,霍晟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扉,末了只是嘱咐说。“寿宴结束了我在门口等你,我们一起回府。”江扉点了点头,然后才在太监的带领下走向自己的座位,越走就越惊愕,因为他的座位竟然被安排到了离皇上很近的地方,是皇子间仅此于楚颐的位置。他立着没有坐,迟疑的问太监。“我当真坐在这里?你没有带错吗?”太监惶恐的弯身说。“皇上的确吩咐您坐在这里,还请二殿下入座。”二殿下?江扉抬眼瞥了主位的龙座一眼,然后依言坐了下来。对于他地位的骤升,群臣与皇子都愈加诧异的窃窃私语着,皇子们疑心父皇要恢复他二皇子的身份,心情复杂的与交好的兄弟发泄愤恨,群臣们则心怀鬼胎的猜测这皇位继承人会不会又展开新的争斗。皇子间最后出现的楚颐漫不经心的大步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穿着尊贵的太子金袍,举止间已然隐隐有了君临天下的傲人风范。路过旁边座位的时候他猛地停下了脚步,惊异的盯着垂眼端坐的江扉,口中的那声“二哥”差点就涌了出来。众人朝他行礼,江扉也看了他一眼然后立起来弯身道“太子殿下”,他直愣愣的看着江扉温顺垂下的头,只觉得心猝然跳的很快,一股不知所措的欣喜涌了上来。可在众人看来却以为他是对突然恢复二皇子身份的江扉如临大敌,看不顺眼。楚颐压下心里的喜悦不形于色,过去掀开袍子坐下来,端着酒杯的时候手都还是颤抖着。他的余光能瞥到左侧的江扉,对方穿上华贵的衣袍便愈加风华夺人,沉静俊秀的侧脸白皙如玉,每寸眉眼都让他魂牵梦绕。他习惯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渴望,所以在江扉去长秀园的时候没有看过他,在江扉住在靖安王府的时候也不曾过问,可每次亲眼见到他的时候那些情愫便实在按捺不住,他只有勉强才能不露声色。上次他差一点就能吻到江扉了,可是却让他逃走了。这一次楚颐捏着酒杯的手慢慢攥紧了,年轻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群臣皇子们列位后皇上和后宫嫔妃才过来,整晚的寿宴都如常,皇上对于突然间复宠江扉的事情只字未提,直到寿宴快结束的时候才终于有按捺不住的臣子开了口,谨慎的说他以庶人身份位居皇室尊位于理不合。皇上这时才终于瞥了江扉一眼,这一眼随意又冷淡,丝毫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目光。他说。“二皇子原本犯了大罪理应终生囚于长秀园,但他毕竟是朕的孩子,朕素知他性行温良,雍和粹纯,因此这次有心想要给他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