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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一抹幽蓝色若隐若现,看不清楚是什么。片刻后,一只修长的手拨开了睡衣的下摆,指腹轻轻摩挲着蓝色的小鸟纹身,在那欲飞的羽翼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什么。一旦触及到那温热的肌肤后,仿佛再多的触碰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那只优雅的手如同在弹钢琴似的,又如傲慢的国王在逡巡着归属于别人的领地,野心勃勃的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落在了那柔顺的后颈上。暗沉的目光移向了被压住的杂志,翻开的那一页正是江扉的单人照,咬着鱼玩具的神情懵懂天真,雪白的猫耳朵毛茸茸的,看起来带着一股子未曾沾染尘世的稚拙。脖颈上的红色项圈是满眼里最明艳的一抹红,如朱砂痣一眼便点在了千万人的心头。于络的手摩挲了一会儿那截后颈,然后收了回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做过似的低头看了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阿绝,难得轻轻笑了一下,说。“这个项圈旧了,改天给你做个新的。”阿绝不明所以,但看到他笑了之后也高兴的摇了摇尾巴,亲昵的蹭着他的小腿拽他往门外走,想要去外面遛弯散步。于络顿了顿,才揉了揉它的脑袋,说。“走吧。”又朦朦胧胧的睡了半个多小时后江扉才醒过来,他揉着自己有些僵硬的后颈,爬起来把快掉到地上的杂志重新放到了茶几上,然后扭头问。“阿姨,饭做好了吗?”佣人推开厨房门把饭端了出来,热情的回答说。“好了好了,您快过来吃吧。”于是江扉穿好拖鞋往餐厅走,刚走了两步就听到汽车疾驰冲进来然后猛踩刹车停下的巨大声响,紧接着是疾步走进来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如同砸在了地上,充斥着压抑不住的浓重怒气。江扉扭头看到阴沉的于绎后愣住了,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愤怒的模样,瞪着自己的模样像是要杀了自己似的,让他不自觉往后退了退,迟疑的问。“于少,怎么了?”于绎径直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沉着脸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力道大的江扉甚至都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响起来的可怖声响。他能察觉到于绎的怒火是因为自己,可是为什么?不等他困惑太久,于绎质问的声音就像淬了冰渣子似的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你他妈和成戌是什么关系?你敢背着我偷/人!”江扉心里顿时了然他生气的原因,连忙澄清说。“我没有,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会亲在一起?要不是公司的人把狗仔的照片截下来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于绎怒极反笑,只是那笑容又冷又厉,又带着江扉从来没有见过的暴戾,盯着江扉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咬碎了一口口吞下去似的。江扉的脸色微变,想起了在停车场时和成戌的争执,看来那时有狗仔拍下了照片想要发出来,不过被于绎的人截住了。只是这个微妙的神情在于绎的眼里就变成了心虚,被背叛的暴怒与难掩的嫉妒将他的整颗心都腐朽的疼痛难忍,气的恨不得把江扉撕裂折磨,但仅存的理智又让他克制着不要爆发,再勉强冷静着听江扉的解释。他宁愿相信江扉是被误会的。江扉疼的手臂都在发抖,但他知道这个时候再小的动作都会刺激到于绎,于是忍着疼解释说。“于少,成戌是想亲我,但我拒绝了,至于你看到的照片是误会,拍照的人肯定是故意拍出了暧昧的角度想要散播出去的。”听到他的话后,于少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犹疑的紧紧盯着他问。“你和成戌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们两个人之前在拍的时候也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江扉,我有的是办法查出来,你可别骗我。”江扉凝视着他,眉头微微蹙起,神色平静的回答说。“于少,我没有背叛你。”于绎的面容依然阴冷,拧着眉头仔细思索着遇到过成戌的片刻,一旦生出一寸疑窦,便会掀起将所有过往都推翻要重新寻找蛛丝马迹的疯狂念头。掐着自己的力道渐渐松了下来,江扉刚想暗暗放下心,忽然见于绎狐疑的扬起眉,不依不饶的问。“之前我们去法国餐厅的时候遇到了成戌,那个时候你们也没有做背叛我的事?”怔了一下后,江扉的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垂下了眼睫,抿着唇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解释的一瞬犹豫就让于绎刚平息下的怒火瞬间暴涨,甚至比刚开始看到照片时还要失控,因为单是隐瞒这件事本身,他就无法忍受。他目眦欲裂的用力掐着江扉喉咙,似乎只要江扉敢承认,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他。“你们果然有事!江扉,你和成戌背着我做了什么?上/床了吗?恩?”激烈的争执声把厨房里盛菜的佣人都吸引了过来,惊慌失措的在旁边小心翼翼的拉着失控的于绎不停劝着。江扉被扼的喉咙发疼,好不容易在佣人的帮忙下竭力挣脱了出来,边咳嗽边去摸茶几上的水杯喝。于绎见他跑了后立刻就一把推开了紧张的佣人,沉着脸伸手去捉他,江扉喝了一口水后连忙往后躲,安抚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于少,你听我解释.....”他看到阴沉着脸朝自己走过来的于绎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也从自己身上移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沿着于绎的视线侧头看过去,他看到了茶几上的杂志,封面正是他和成戌两个人。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你们在呼唤谢殊?第14章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14寂静的空气凝滞了,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到前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氛,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了起来。片刻后,于绎一言不发的朝江扉走近,然后弯身把杂志攥了起来,一张一张的撕碎了。江扉始终僵硬的立着,一动都不敢动,直到于绎把杂志彻底撕碎了然后将他扛在肩上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因为柔软的腹部被坚硬的肩头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