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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又撤销了?”大太监杨义亲自登门造访,未成想落座之后询问的竟是此等小事。“那孩子自己觉着舞技不如人,想来获选无望,便乘早不去丢人现眼了。”三老爷答道。“嗳,三老爷何必谦虚。”杨义喝口茶,慢慢道:“现如今你们诸位都是知道的,年前康王谋逆宁王不孝,圣上受惊,年都没好好过。现如今向将军入朝,圣上总算安稳心神,也思及诸位大人们都受了惊,故而发下话来,要把这给耽误了的春祭选舞好好cao持起来。这一呢圣上得天庇佑度化难为祥,春祭是年后第一个大祭祀,方方面面都得加倍的隆重以答谢上苍,所以这春祭选舞也比往年更看的重。二呢也有安抚诸位大人,与诸位大人同乐的意思。所以啊,大人们也万不能拂了陛下这心意。”侯府三位老爷没想到能招出杨义这么一大堆话来。他们对视一眼,宏化侯斟酌着开了口:“即是如此,那边让桦裳去参选便是了。”“对对对,这才对!”杨义又笑道:“不只桦裳姑娘要去,听闻府上还有叫槿裳的,叫梨裳的,叫棹裳的,都去,都去!一起热闹热闹!”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送走他后,三位老爷面面相觑。到底是开国延续下来的功臣府,底蕴深厚,托了宫中关系暗中打探,到底是打探了出来:怕是知道大将军向大成念念不忘冯昕,杨义为了讨好向大成,意图为他寻一位长的相似的冯氏女儿!这消息传到侯府,侯府的茶碗给摔碎了好几套。那向大成,乃是侯府三位老爷一辈的人,府中已有一妻四妾。杨义竟是想让他们侯府的小姐去给他做第五房妾室吗?这阉奴怎敢如此!侯府何时曾受过这种气!“不去,谁也不去!他休想得逞!”侯爷拍了桌子。然而如今朝廷乌烟瘴气,这阉奴委实嚣张。又过了两日见侯府没有动静,一纸信函送到了宏化侯手中,宏化侯看了顿时变了脸色,颓了身形:此事,这阉奴怎会得知?!“老爷,发生了何事?”大夫人小心翼翼地问。“无事!”宏化侯把信纸紧紧揉捏在掌中:“那春祭选舞,便让姑娘们去吧。”“老爷?”大夫人惊讶道。“原不过是那阉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宏化侯强笑道:“向将军我与他也是有交情的。他的性情我知道,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然而他这话,夫人和姑娘们可不信。“囡囡,囡囡你救我!”这一天一大早,虞家小院的门便被急急敲响。苏子一开门,便见平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四姑娘桦裳满脸是泪的扑了进来。彼时虞楠裳正在托腮凝思:阿晏这走的这般匆忙,总感觉有些不妥呢。便是昨日下午,家中突然来人造访,口称是燕娘的兄长,说家中老母重病不起,怕是很快就不行了,想接了燕娘回家见最后一面。燕娘见了来者也口称大哥,听了这消息大惊失色,也不顾病体沉疴,便让那人背上了他赶来的马车,匆忙离去。只让虞楠裳不必挂念,他见了母亲最后一面很快回转。可是虞楠裳总觉着哪儿不对劲,是哪里呢,是那人和阿晏没一点相似的面容,还是那人浑身上下怎么看都不像庄稼人的气质……而此时的傅晏,身处京城某处一间密室之中,面对跪了一地的下属,眸光似刃:“向大成,这分明是要以王先生为饵,钓孤上勾啊!”第53章“囡囡,囡囡你救我!”桦裳哭着扑进虞楠裳怀里。“怎么了?发生何事了?”虞楠裳给她吓了一跳“那个大将军,向大将军,他们要把我送给他做妾!”桦裳哭的哽咽难言。“什、什么?”虞楠裳瞪圆了眼睛:难不成二夫人算计自己不成竟算计到桦裳头上?这不可能啊,桦裳可是正儿八经侯府的嫡女啊,无论如何不可能给人做妾的呀!“你说,谁要送你做妾?”“是宫里的大太监杨义,他想讨好将军……本来大伯父还不肯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使了什么法子,又让大伯父肯了……”桦裳抽抽搭搭把事儿说了:“囡囡我好害怕啊,我该怎么办啊!”“竟有此等事,那向大成,竟这般权势滔天吗?便是侯府,也敢折辱至此?”虞楠裳边给她擦眼泪边道。“听父亲说便是在圣上面前,也不解剑履的。”桦裳着说着又是一阵嚎啕:“怎么办,囡囡,我怎能给人做妾,可我也怕疼,不想一头撞死……囡囡你救救我……”虞楠裳知道这桦裳性子,虽然娇纵,但最是胆小。因此虽然明知她到这里来说这些话这意思是想让自己代了她去,但却不似那日对着二夫人那般,气的心口疼。“你让我想想。”她起身在屋中徘徊数步,长吁口气:“兜兜转转,竟是无论如何躲不开这位向大将军的样子……爹爹说过,有些事情,当躲不过时,不如勇敢迎上去。看来,我是要去会会这位大将军了。”“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让你代了我去!”桦裳拉住她哭道:“真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去,我也不要去,我们都不要去……”“好啦,事情总归是要解决的。”虞楠裳拍拍她的手:“我们是亲人,这事儿又与我有牵连,还是我出面解决掉,大家以后才好安心。”便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多时冯檀冯橼两堂兄弟结伴走了进来。“姐,你果然来了这里。”冯橼见了她jiejie皱眉道:“你这听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天塌下来有爹娘和我这个弟弟给你挡着,哪里就会把你卖了!”冯檀也道:“你和囡囡说什么了?囡囡别听她胡说,什么事儿也没有,大人们糊涂,这还有我们这些当兄弟的在呢!我宏化候府从没有卖女求荣的家风!”桦裳低了头,只一味啜泣。虞楠裳摆摆手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来的倒正好。檀哥哥,你带我去拜见一下那位向大将军吧。”“囡囡/楠jiejie!”冯檀冯橼两兄弟齐齐惊呼出声。“我记得曾听爹爹提起过这位向大将军,”虞楠裳道:“说他虽是自大又可笑,却还有两分气节。我便赌他这两分气节,亲自去见他一面,把这事儿了了,也免得再让宵小之辈借机生事。”“这种事情,如何赌的来?万一他这两分气节不靠谱,你,我,我如何向姑父交代!”冯檀急道。“若是他当真有什么龌蹉心思,他进京也有这许多时日了,该是早对我下手了吧?与其躲着藏着担惊受怕的,我宁可来个痛快的。”虞楠裳决意道。冯檀知道她脾气,自个儿拿定了主意的事绝无更改,若是他不带她去,怕是她会子个人跑去。因此也只好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