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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人一看便知。”“爹,可以这么说。但我们不是暗地里,而是明着偷梁换柱,让威廉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批下等瓷器。”郑明俨的计策渐渐成熟,但还未完善:“不过,到时,还要请爹为我做后盾。”“明俨,你能确定吗?”郑飞黄问。郑明俨还没想好怎样让威廉接受,所以有些没有底气:“爹,我难以预料。毕竟威廉不是第一次来。所以,我想,我们可否做两手准备,要不,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次品,以解除上品短缺之急。若这样不成,就看威廉怎样了,可和他们讨价还价。如果他要压价,我们当然不同意,若谈不成,就只能看他们两百艘船在海上兴风作浪了。不过我们都不想看到这样。”客栈楼上,秦雨青卧床不起,董友姑在旁边听大夫说:“这位夫人怨气郁结于胸,不得舒展,才会全身乏力,卧床不起。这内服药,用来解郁除湿,外用的,用来除湿痱。”大夫走后,董友姑问秦雨青:“雨青jiejie,是昨夜明俨让你不开心了?”“没有。”秦雨青脸色蜡黄,唇色煞白。董友姑生气地说:“雨青jiejie,你没必要骗我啊。我去请明俨来。”“友姑,坐下,别冲动。”秦雨青拉住她,跟她说明道理:“明俨刚刚谈了一场生意,为郑家多扳回三成的利润。今日,要去面对荷兰人,不知会有什么烦心的事。我们不能因为这点小小的湿疹而打扰他,这次机会可是你想办法,让郑经好不容易为他争得的。不可因小失大。”“明俨他又不是小孩子,就这点事还能打扰他?他就该来向你道歉。”董友姑甩掉秦雨青的手说。秦雨青告诉她:“这不是就怕万一吗?若他因为担心我而无法全心投入生意,我们不就前功尽弃了?”“可你就这么委屈着?要不,今日我让他生气一下,为你出气?”董友姑问。“友姑,不说气话了。”秦雨青认真地跟她说:“如果明俨没有问,你就别踢我,如果他问了,你就说我生气了,去别家客栈住了,顺便游览一下金门。你呢,这两天,要像前些日子一样,让明俨开心,无牵挂。这个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对吗?明俨看到你,不用你说话,他就开心了。”“那你的委屈……”董友姑皱着眉头。“等到明俨与荷兰人谈妥了生意,到时,你想怎么替我生气,都随你。”秦雨青哄着她。董友姑在思考中说:“我们争取这次机会的目的就是为了一家人开心,可你为了明俨还要独自躲起来,忍着寂寞和病痛,这不本末倒置,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了吗?”“友姑,刚才我所说,不是请求,是要求,你要听我这个jiejie的话。要不然,我染上了湿气,再被你这不听话一气,我这病好得了吗?”秦雨青说了重话:“出去之后,别皱着眉头,特别是对明俨,把你的两个酒窝弄大些,知道了吗?”董友姑连忙答应:“好好,我听你的,雨青jiejie,你别因我生气。你赶快好起来。”秦雨青才点头。晚上,郑明俨来到房里,董友姑看他神色凝重,也不玩闹,就静坐在他身旁,给他按摩头,捶腿揉肩。“友姑今日有何不高兴啊,说来听听。”郑明俨想不出该怎么与荷兰人谈判,就和董友姑聊聊,以去心烦。“友姑的不高兴,就是明俨的不高兴。我这是‘上行下效’。”董友姑凑在他耳边说:“跟你学的。”“上行下效?”郑明俨若有所思地念着:“对啊,可以这么说。”董友姑觉得奇怪,指责起他来:“明俨,你怎么这么说。‘上行下效,yin俗将成’,贬词,怎么还说要得?不过,如果众人效仿的是无关紧要,无伤大雅的事,就可以秉着法不责众的原则,不必受罚。就像,你偷看我梳妆一样。”郑明俨坐起来,睁大眼睛,惊喜地望着董友姑,抓住她的双臂:“友姑你是如何想到的?‘上行下效,法不责众’,我知道明日该怎么说了。”“明俨,你别晃我了,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了。”董友姑很迷糊:“看你这样子,像是要去开天辟地一样气质昂扬,可我想睡了,哪来那么好的气质陪你开天辟地呢?”“开天辟地?开辟新市场?友姑,你什么都说的对,我都听你的。郑明俨总是那样心爱地揽她入怀:“友姑,我现在开心了,你也跟着开心了?”董友姑手挡住他:“没时间开心,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以前你从未这样说过。”“那你好好想,看你何时想得通。”郑明俨抱着她,看着上方,已有了初步的谈判大纲。董友姑吓坏了,差点哭了:“明俨,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是不是这些天把脑子想坏了?要是这样,可怎么办啊?”郑明俨看她要哭了,自己心中哭笑不得,忙安慰她:“没坏没坏。刚才是在说生意上的事,没说清楚,所以你听不懂。我的脑子不会想坏,除非想你和雨青。懂了吗?”“明白一点点了。”董友姑破涕为笑。“那就让你更明白。”夫妻锦瑟了……董友姑想:还好明俨没有问雨青jiejie去哪了,我真不想撒谎。可是,明俨,你一天都没见到雨青jiejie,也不问一句。我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秦雨青房里,敏嫣端着药进来,郑飞黄跟着来了。他还未说话,秦雨青心里就暖和了一些:“一官怎么知道的?”“一天都不见你,到处看看,见到敏嫣端着药,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郑飞黄说的很简单。敏嫣紧张了:“秦夫人,我没有说出去,大少奶奶按你的意思,也没有说。”“敏嫣,我知道,你别怕。”秦雨青在病中竟笑了,前些天身子好的时候却总是苦着脸。郑飞黄断过药给她喂药,自己先喝了一口:“这是祛湿的药,怎么染上湿气了?”“哪里知道金门比泉州还湿,我也不是福建人,有些受不住。郑经可别遗传我这一点。”秦雨青些许担心地说。郑飞黄给她喂完药,说:“郑经他生在福建,长在福建,哪里怕湿气?他现在就是只等着长大的小老虎,棒的很。雨青,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这湿气是闷出来的吧?”“吃了药,有些不闷了。”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