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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房屋可以以任何一个角度弯曲、又可以以任何一个方向坠毁。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摧毁与坠落。天花板晃得厉害,屋子里烟尘四起。陈树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冲了过去,抱住蓝梦新。几块天花板砸在了陈树背上。蓝梦新抬起头,失神地张大了眼睛,看着陈树。他的脸色没有一点血色,嘴角象是有一丝血迹。梦中的疼痛与伤害真实而残酷。蓝梦新失神地看着他,脑子一片空白。“小蓝,我问你一个问题。”陈树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你是愿意在你的世界与我在一起,还是想我留在这里陪你?”蓝梦新嘴张了张,但没有声音发出来。眼泪却从脸上落了下来。陈树伸出清凉的手指,抹掉他脸上的泪水。陈树看着他的眼神,从没如此的清澈,如此的坚定,如此的温柔。蓝梦新象是被牢牢吸引般,出神地凝视着他。“但我想去你的世界,与你在一起。我们一起回去好吗?”陈树柔声说。蓝梦新低下了头。他把陈树扶了起来。蓝梦新的手摸到陈树的背后,湿漏漏的。他不敢看。刚才的自己象是着了魔。蓝梦新抽了抽鼻子。阁楼坍塌的迅速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蓝梦新已没法控制阁楼下沉的速度。“快走。”陈树拉了蓝梦新越奔向出口。但出口已被落下的梁柱阻死。陈树拉了他,转身向窗口奔去,还没走出去,一声巨响,周围黑了下来。陈树爬在了蓝梦新身上,过了好一阵,确定没有东西落下来后,松开了蓝梦新。两人被压在了阁楼下面。四周是一个由天花板与梁柱撑起的三角地带。“对不起。”蓝梦新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消沉。黑暗中,陈树摸到了他的脸,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嘴唇找了上去,紧紧地吻住了蓝梦新。很久,才放开了他。“小蓝,你听好,现在是在你的梦里,我需要你的帮助。”“嗯。”蓝梦新的手紧紧地搂着陈树的脖子。在这生死的一刻,他更加确信,自己想要一直陪伴自己的,就是身边的这个人。“你住在这里住24年,一定有很多次,想从这里出去,但是门不可以走,会被爸妈发现,窗子也不能走,街上的人也太多。在你的心里,这里一定有很多可以通向外面的暗道。是不是?”陈树轻声地在他耳边低语。“我,不知道。”蓝梦新喃喃地说。“你知道的,你只是忘记了。”陈树的声音更加柔和,如同三月的湖水在春风中轻轻荡漾。“我,我想起来了,在阁楼的下面,有一条暗门,暗门通向一条地下河,度过那条地下河,就是一片绿地,在那里,我会遇到……”蓝梦新忽然愣住了,他说不下去了。“遇到什么?”陈树在他耳边象是引导,又象是劝诱。“遇到,梦中人。”黑暗中,蓝梦新紧紧地抓住陈树。“现在,你能告诉我阁楼的暗道在哪里吗?”“就在我心里。”蓝梦新说。与此同时,阁楼忽然猛得震动起来,如同一个庞然的巨兽睡醒,翻了个身。陈树与蓝梦新一下子跌入河水中。河水又急又快,却并不冷冰,陈树与蓝梦新如同两只鱼,在水中轻快而灵活地游动。河水仿佛是碧绿的,里面通着非常光明的光线。蓝梦新跟着陈树,陈树整个人在水中游动,飘浮,全身象是闪着光。忽然陈树停了下来,拉住蓝梦新,两人一起从水里窜了出来。四周十分开阔,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草地的外面,是一片绿色的森林。两人划动了几下,就到了岸边。两人上了岸,蓝梦新看看四周,又去看陈树。陈树的头发轻轻地在风中飘动,他的发稍不知是挂着晨露,还是晨光,象是跳跃着光。蓝梦新发现,清晨的太阳已出来了,天地都布满了光。陈树整个人背着太阳,身影有些似是非而,但身上跳跃的光却强烈而明亮。蓝梦新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地说:“我在这里,遇到了梦中人……”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小节的故事,还是接着这一节写。因为,作者要收尾了。下一小章,作者取名为,其实真正的名应该叫。。哎~~☆、为你,千千万万遍(一)四周绿草如茵,空气中象结着一颗颗水珠。潮湿而明亮。陈树微微地笑着,拉着蓝梦新的手,“我带你回家。”他们忽然面前出现一扇门。门上有着旋转把门,陈树一手拉着蓝梦新,一手去拧门把手。蓝梦新下意识地抓紧了陈树。陈树回头,凝视着蓝梦新,嘴角拉出一个明亮的微笑。“你一定要记着,我喜欢你。不管是在哪里。”蓝梦新猛得张大了眼睛。陈树的手已拧开了门,推了出去。蓝梦新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空白色的记忆。K?这是又到了哪儿?自己现在又是什么身份?蓝梦新朦朦胧胧的思想,断断续续地闪过一个一个念头。他又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非常困。象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觉,脑子很重。身体却很轻,发着飘。一双手搭在了他的额头上好一会儿,“醒了吗?再睡一会儿?”声音低低的,轻柔的,象是搭在他额头上的手,带着适宜的温度。真好,下一个世界里,依然能遇到你。陈树。蓝梦新默默地想。陈树的手拿开了,接着一个温软的东西落在他的额上。陈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蓝梦新依然闭着眼睛,但伸出手拉住陈树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里,晕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蓝梦新睁开了眼睛,依然是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墙。他侧过头,窗外一棵合欢树,枝叶抚舒,翠绿可爱,轻轻地随风摇动。外面是个很大的草坪,有几个穿着病号衣的人坐在草坪上晒太阳。阳光又亮又暖,天空一片湛蓝。蓝梦新又去看那棵合欢树。它的叶子,在风中犹如一只飞禽的尾巴,正在微微地一翕一合。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另一侧掰了过去,陈树坐在他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半欠着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K?蓝梦新唤着系统yamatoakira,有些急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那个梦境中的场景,一点点地苏醒过来。现在,他是在哪儿?“我,在哪儿?”蓝梦新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