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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说起,若是说了,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怨他?亦或者……愧疚于他……”“张嫣,他曾说,他与你的姻缘本就是旁人为他铺好的局,局中的你先入了戏,可待你看清这戏局想要出戏时,他却在这局中丢了心,一败涂地。”顾玉清离去时,邱夏还在想着他的话,那话,她是信的。她喜欢他,她一直都喜欢他,只是从何时开始这喜欢里也带了算计,不再如初嫁他时那般的纯粹,就如同他的喜欢那般。邱夏烦躁地揉了揉太阳xue,如今可不是计较儿女情长的时候,若真如她所想,那之前凌末与张卿闹翻,该是一场戏,一场给戴文看的戏,可为了这出戏牺牲了凌晔,牺牲了夕秋,凌末和张卿决计不会这般做。如此,便真是夕秋害死了凌晔,张卿该是后来才知道的,若不然夕秋也不会羞愧自杀,无颜再见张卿。可夕秋又为何这般做?是有人要挟,还是有人指使?“夫人……夫人……”邱夏寻着声音望去,是许久不见的解忧,她的身后跟着万烈,两人一前一后朝这水中小榭走来。☆、第三十七章“之前是不知你的身份,如今既已知晓了,怎好还让你这般称呼我!”解忧浑不在意地挥挥手,“顾玉清让的呀!他说对外你依旧是顾夫人,这样才没有人敢对你下手。他的忙总是要帮的,况且,我也不想你有事。”说着,便大喇喇地坐在邱夏的脚边,瞧着眼前满池碧荷,“我见城外那片水泽里的荷花都开了呢!怎的这里的连个花苞都没瞧见?”邱夏半晌无言,她仔细瞧向解忧,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当真出自帝王之家么她有些不信,却又有些相信。顺着解忧的目光,也瞧向那一片翠色,荷裙摆动,有微微声响。“对了,顾玉清前些日子非让我出城到京卫驿站,向宁昭的使臣要一个人……嗯……”解忧顿了一顿,皱眉道:“我当是什么人物,累的我搬出公主的架势去要,见面才知不过是个小屁孩,可看顾玉清的意思,那小屁孩好像还大有来头,也不知是做什么的。”“你回来没问他么?”解忧摇摇头,“我去的时候,他只说万烈认识,可我问了万烈一路,万烈却什么也不肯说,这不,我如今还生着他的气。”解忧指了指立在池塘旁的万烈,外面日头正毒,可万烈却似木桩般的立在那里,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邱夏听她如是说,才发觉适才两人确实有些稀奇,平日里解忧有事没事总是黏在万烈身边,万烈虽有心避让些,但也绝不会离开五步,再看向万烈,他立在日头地儿,面上已晒的通红。“真是个傻瓜!”解忧嘴里嘟囔着起了身超万烈走去,邱夏坐在水榭中,瞧着解忧又与他争论了许久,终是愤愤地跺着脚折了回来,万烈立在原地瞧了解忧一会儿才转身离去了。“真是个木头!”解忧坐下后气呼呼地抱怨道。邱夏却是笑了,解忧纳闷地瞧了过来,“你笑什么?”“你喜欢万烈啊!”解忧面上染红,吞吞吐吐半天不能成句,邱夏点头微笑道:“我还道你欢喜顾玉清那样倜傥风流的人物呢!却没想是万烈。”“谁会喜欢顾玉清那种jian狐狸。”解忧撇撇嘴,说的很是嫌弃。邱夏微愣了愣,jian狐狸么!好似,她喜欢的就是解忧不屑一顾的那种jian狐狸。“不行,我一定得问出来那小破孩子是什么来历。”解忧坐了半晌,还是愤愤不平地起了身,“夫人且休息着,我去找万烈去。”邱夏点点头,目送解忧离开后,脸上的笑便隐去了几分。小孩子么?“我要见凌末。”邱夏寻到顾玉清时,他正在院里练剑,闻言,顾玉清招来小斯拿了布巾擦了把汗,嘬了口茶水,方道:“他近日有些忙,怕是出不得宫……”言至此处,顿了一顿,将长剑背与身后,凑近了些,继续说道:“不过,若是你,他怕是再忙也会来的。”邱夏不理他面上的jian笑,依旧正色说道:“我入宫寻他。”顾玉清嘴角的笑微僵,半晌才不确信地道:“你这是打算使美人计?”邱夏挑眉,“怎的?”“……”顾玉清摸了摸下巴,打量邱夏许久,方道:“我善意地提个醒,他这几日正心烦呢!你别偷鸡不成蚀把米。”邱夏蹙蹙眉,这话说的着实太过难听,“你安排就是。”“得。”临近黄昏,顾府门口已备好了马车,顾玉清一袭朝服穿戴的很是齐全,邱夏扮做他的小斯与他一道上了马车。“真是遭罪,早上穿穿也就得了,怎的临了临了还有遭这样的罪。”顾玉清一边扯着衣领,一边开口抱怨着。邱夏瞧他几眼,便歪着头靠在马车上想着自己心事,顾玉清见她也不搭理自己,便将官帽一摘凑了过来坐近了道:“我晚上是不是还要留宿宫里啊?”邱夏一道寒光射来,顾玉清只好自讨无趣地瘪瘪嘴坐了回去。过长安门,便不许再乘马车,为这,顾玉清又是一路抱怨,带路的宫监忍不住瞥了顾玉清几眼,恭敬说道:“大公公传了话来,顾大人劳累一天,皇上特准大人乘轿面圣。”顾玉清难以置信地上前扯住这说话的宫监:“真的?”说着便环顾了一圈,问道:“我怎的没瞧见轿子?”“回大人的话,得再过一道宫门才有呢!”闻此,顾玉清便甩了甩衣袖,很是欢快地加快了步子,邱夏跟在他身后只垂着头,生怕旁人看出端倪。又过了一道宫门,果不其然,那里已备好了轿子,顾玉清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在放下轿帘的那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了一声。“大人有何吩咐?”顾玉清清清嗓,瞥了一眼垂眉顺眼的邱夏,又瞧瞧抬轿的轿夫,很是正经地道:“这轿子宽敞的很,我看这轿夫也孔武有力的,嗯……我家这小斯很是娇贵,他陪着本大人走了这么久,脚也该是累了……”说着便探身扯着邱夏一道进了轿子,放了轿帘,愉悦说道:“走吧!”外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立了一会儿,方回道:“是。”轿子晃悠悠地走着,邱夏侧身瞧着洋洋得意的顾玉清。“瞧我做什么?”“哪有小斯和主子同轿的?”“是没有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以后那小子报复我怎么办!”顾玉清舒了口气,很是满意自己有先见之明。邱夏则有些听不明白,顾玉清见了,又道:“他可小心眼的很,若是知道了,我坐着轿子,让你走了这么远的路,保不准会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