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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那话尽是骗人的,稳婆在一旁急的焦头烂额,可张嫣这边却没有一点顺产的迹象。从晌午一直疼到子夜,张嫣实在受不住,她紧拽住吕侍才的衣袖,惨白了一张脸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喘息道:“让母亲进宫。”“张嫣……”张嫣好似听到了凌末的声音,可她已经没有劲儿了,眼皮也沉的厉害,只想闭上眼好好的睡一会儿,忽然一股钻心的疼从手指传来,意识也稍稍清晰了些,只听一道声音,喝道:“若是皇后有什么差池,孤诛你九族。”“娘娘,娘娘再用些力……”一阵嘈杂,下身那股熟悉的疼再次袭来,手掌被谁紧紧地握着有些生疼,当听到那天籁般的哭声时,张嫣彻底没了力气,在昏死前,她真真地听见了凌末惊慌的声音。再次醒来时,是张家夫人在身边的,张嫣浑身软绵绵的,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张家夫人见她醒来,忙轻声道:“是个小皇子,放心!”张嫣轻舒了一口气,这才转了视线,床前立着的吕侍才此时红着一双眼睛,嘴巴都是颤的。“皇上前脚刚走……”吕侍才呜咽着说道,张嫣却有些想笑,谁想知道凌末在哪儿了。张家夫人被留在宫中照顾小皇子,住在凤仪宫的偏殿,张嫣刚用了晚膳,凌末便来了。“我刚看了孩子,像你。”凌末坐在床沿,一双黑眸中尽是红丝,可眼神却温柔至极。张嫣轻笑了笑,没有答话,凌末犹豫了一下,又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嘴角的笑微僵,半晌才道:“由那些人起罢!”凌末嘴巴张了张,终是点了头。又是静了许久,只听屋内红烛燃着的呲呲声。“皇上,你能进屋,我很高兴。”这是真话,太医院的那些药,生产当日的稳婆,凌末该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他的放之任之,张嫣的心里是有些难过的,甚至是有些恨凌末的,至少在生产的那天,张嫣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对凌末的恨,可当凌末握着自己的手的那刻,张嫣竟有些想哭,凌末还是来了。“张嫣……”凌末的吻让张嫣有些窒息,当他的唇离开的那刻,张嫣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凌末该是喜欢自己的罢!可喜欢了又怎样?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她一直都知道不会是她,也不会是他们的孩子,所以,他看着太医院给自己的药方动了手脚,看着凤仪宫的那株九里香换了一盆又一盆,一切的一切他都知晓,可他却装作了不知道。孩子被起名为晔,张嫣听了,觉得还好,在凌晔百日的那天,凌末依着昭和帝的遗旨在前朝册封他为东宫的太子。这件事该是没有悬念的,可戴辛芷却有些失落。凌晔出生后,太后也从奉国寺搬回了宫中小住了几日,戴辛芷知晓了,面上更是落寞,张嫣心里虽然明白,但也不好说什么,难不成把她的儿子立为太子么?她可不愿意。福祸相依的道理,张嫣一直都知道,日子过的太顺,尤其是在宫中,日子过的顺了,总让人觉得不踏实,可张嫣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突然。“娘娘快想想法子才是啊!”吕侍才在一旁干着急,张嫣虽面上平静,可心终究是乱了,她记起前些日子,凌末问的话。“你家总共就那几口人,为什么守着那么大的宅子,空那么多院子?”张嫣侧目瞅着他,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好奇起来家里的宅子了,“那宅子是我祖父留下的,祖母临终前嘱咐了父亲,一定要守好了那宅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了?”“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此时此刻,张嫣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关注些前朝的事,竟然连父亲被人污蔑私藏兵器有忤逆之心都不知道。“听说民间都在议论这事,都传着您担心皇上改立二皇子为太子,便让母家在府上私藏了兵器,好……哎呀!娘娘,您倒是说句话啊!”“父亲现在何处?”吕侍才见张嫣终于开口,面上微喜,忙回道:“老爷被禁足在府中,现下没有皇上的旨意,没人敢去搜府。”张嫣皱了皱眉,这几日她没有见过凌末,看来他心里是已经有了主意了。果然,没几日凌末的旨意便下来了,当戴辛许领兵从张府搜出一箱箱的兵器时,张嫣被下旨禁足凤仪宫,没有凌末的旨意,谁都不能探视。当夜,凌晔一直哭闹个不停,吕侍才也似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地在门外踱着步子。“娘娘,不好了……”凤仪宫的宫女从外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吕侍才也跟在她身后进了殿,张嫣好不容易安抚了凌晔,现下被他们这般吵闹,眉头不禁蹙了蹙,“怎么了?”“戴大人领了兵朝咱们殿来了……听闻……”张嫣心跳一滞,下意识地问,“皇上呢?”那宫女吞吞吐吐地道:“戴大人的兵把紫微宫也给围了……”“娘娘,紫微宫的龄官儿来了……”殿外又是一串声音急急传来,张嫣看向龄官儿,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袱。“请娘娘换下凤袍即刻出宫。”龄官儿跪地叩了一头。张嫣却是不语,只瞧着他,龄官儿只好道:“奴才是李公公的人。”原来不是凌末!当张嫣换上宫女的衣服时,殿内已有一个女子穿上了自己的凤袍,张嫣瞧着她看了许久,还是吕侍才跪地哭道:“娘娘保重!”那夜,火光照亮了整个凤仪宫,多年以后民间议论起这个事都传着说皇后的内官誓死护主惨遭非命。张嫣也时常会想,吕侍才死的时候自己在什么地方,是在那个藏身的河岸的草丛里么?那个自己亲手捂死凌晔的地方出了凤仪宫,吕侍才和那个穿着凤袍的女子朝西,她抱着凌晔朝东,龄官儿把自己送到护城河便折了回去,凌末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当那些官兵追过来时,凌晔被一路的颠簸吵醒正哭闹不止,张嫣躲在草丛里使劲地捂住凌晔的嘴,他们想让她死,想让凌晔死。顺着河道游出宫的时候,张嫣瞧着那巍峨的宫墙,夜风透过浸湿的衣服渗进骨头里,当真是彻骨寒凉,她把凌晔留在了宫中,他活不了,她也会活不了。☆、第十九章“听说了没,城门今日开了,说是能出城去了……只是看那阵势查的挺严的,也不知道在查什么?”“你没听说?这几日我蹲在右丞府外,听了些东西,只是不真切,好像是宫里的娘娘要到奉国寺去。”“这管着咱们什么事?”“你傻啊,这都不懂,这几日咱们只管蹲在右丞府,保准能捞到不少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