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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大概看见沈千鹤在看这幅画,笑着跟他解释,“这是我新完成的一副画作,叫做,怎么样,喜欢吗?”沈千鹤还没说话,大概看到了常新进来,女孩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她几乎要扑出来,冲着常新大喊:“常新,你个王八蛋,骗子!你放我出去,我告诉你,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我出去。”沈千鹤分明瞧见,常新的眼中闪过了厌恶的表情,显然,他是听得见女孩说话的。因此,沈千鹤装出了一副看不到的样子,没有理会女孩的呼救,而是一副欣赏的口吻说,“很震撼,好像就在眼前发生的一样,女孩夺路狂奔,而野兽就隐藏在黑暗中。”显然,沈千鹤的识货让常新十分高兴,他自得道,“他们都说我比不过常久,那都是偏见而已,其实我才是最棒的。这幅画,常久一百年也画不出来。”沈千鹤就想到了那个评论,果然,这兄弟俩虽然是双胞胎,可相互之间恨意满满啊。当然,也可能是常新单方面的。他随口问道,“这女孩是谁?”那日在生日宴会上,常新的眼神又出现了,他随意看了一眼奔跑中的女孩,沈千鹤相信,他眼中的女孩跟自己眼中一样,应该是活生生的,在哭泣在求饶在奔跑的,可他却仿佛看一件物品一样,轻描淡写的说,“哦,只是一个模特而已。”这人就是个疯子!他压根不把人命当回事!这会儿,女孩已经开始拳打脚踢了,她似乎很想挣扎出这个牢笼,但显然,一切都是无济于事的。她压根出不来,等着用尽了力气,只能绝望的坐在草地上,大声咒骂,“常新,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对于这种级别的咒骂,常新却充耳不闻,跟没听到一样,甚至脸上还挂出了和煦的笑容,问沈千鹤,“还要看其他的画吗?”沈千鹤自然要看。常新很快带着他向着画室内部走过去,但显然,沈千鹤失望了,这里倒是摆着几幅画,不过都很一般,看起来匠意十足,跟刚刚那幅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当然,这些画里也没有任何被关住的活人。应该是他三年前的旧作。大概瞧着沈千鹤看向了那些旧作,常新就解释道,“哦,那是我过去的作品,我三年前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这是我原先的画室。只是最近才搬回来,所以大部分的画作都存在我自己居住的房子里。这里只有刚刚那幅完成的,还有这一幅半成品。”他随手拿东西遮住了那几幅旧作,“这些你不用看,都是垃圾。”然后,他带着沈千鹤走到了落地窗前。这会儿已经快六月了,外面的书郁郁葱葱,整个落地窗就是一副好景色。一个画架放在窗前,用白布盖着。他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白布,然后用兴奋的口气跟沈千鹤说,“这是我的新作品,血夜。”沈千鹤定睛一看,这幅画已经完成了大半,黑色的底色上是漫无边际的红色,让人一看就格外的阴森恐怖。而偏偏最中间的地方空着,少了一个人。这会儿,常新赞叹的盯着沈千鹤说,“你真的很适合我的新作,你身上有种隐忍在乖巧表面下的乖张。真是太合适了。当我的模特可以吗?”沈千鹤顿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流动似乎慢了下来,他的周身似乎出现了桎梏,他有种感觉,只要他一说好,那么他将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这就是他骗到那些人的原因吗?达成某种契约?可这也太疯狂了,沈千鹤可是家人带着来的,他如果被吸到了画中,常新如何解释呢?还是这个人已经入魔了。这会让常新正盯着沈千鹤,等待着他的答案。沈千鹤于是回复,“我没当过模特,再想想吧。我想看你其他的作品,能不能去你家参观?”他需要知道,有多少受害者。也需要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从画里出来。常新脸上显然有着一闪而过的可惜,不过倒是并没有失态,大概是沈千鹤还给了他希望,他笑着说,“当然可以,明天有空吗?来我家玩啊。”沈千鹤就应了,还一副小迷弟的样子,“那太棒了。”两个人交流完了,常新也没留他的意思,带着他往画室外走,路过女孩的时候,她大概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个劲儿的在冲撞着画布,冲着沈千鹤喊着,“你不要答应,你不要去,千万不要答应,他就是魔鬼!”真是好女孩!沈千鹤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倒是常新很是厌烦,他们都出来了,常新突然说了句,“我的画好像忘了盖上了,你等等我。”沈千鹤点点头他就匆匆忙忙进去了,然后沈千鹤听见里面响起了一声惊呼,常新恶狠狠地说了句,“闭嘴,否则我杀了你!”女孩立刻就不再说话了,只剩下低低的哭泣声。等着常新出来,他已经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带着沈千鹤一路往下走。等着到了下来,听说沈千鹤答应明天去常新那里玩,常家夫妇显然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跟沈木春说,“他呀跟阿久不一样,阿久什么事都不用cao心,这孩子总是不开窍。”在常家吃了顿饭,他们才回家。路上沈千鹤想到了那个女孩,就让沈柏去查查,最近失踪的女孩。这东西都是有通报的,倒是简单,就是费时间,沈柏立刻就去了。沈千鹤躺在露台的摇椅上想了想,似乎也从未听说过,有画框能关活人的事儿,这就需要找个外援了,于是给穆尊发了条信息,“你听说过将活人封进画中吗?”穆尊那头回复的也挺快,“没有,你遇到什么事了吗?”沈千鹤就把常新的事儿说了,穆尊那头很快回复,“像是某种歪门邪道。你小心点,不要答应做他的模特。对了,这种人很有警戒心的,他怎么会让你去他的画室?”沈千鹤眼睛转了转,这家伙嘴巴上一副要做好哥们的样子,却还是很关心他,也不知道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于是试探地回了句,“相亲啊。”那头穆尊嗖的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