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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齐棪道:“万老三在狱中死得蹊跷,我也已经掌握证据,阮间的手笔。”再加上他那时,或许是噩梦做多了,防人之心太重,疑心氿仙阁也不干净。那日若搜不出万老三,颜辞镜这个人,便不得不请去听竹卫一趟。但事情比他想得顺利,万老三连躲都没地方躲。“姑父,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您再问也没有了。棠婳姑娘曾将张岸鹤的事告与我,预料到他们走不成,我才知道张岸鹤一直隐在阮家赌场。”齐棪不动声色,“你费尽心思,仅仅是为了一个棠婳?”“为什么不呢?”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为了她,暗中与阮间作对,不明智。”齐棪不信这小子真傻,肯定地道:“你与阮家有私仇。”魏思荣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如实道:“我有个结拜兄弟,虽是一小老百姓,人却很对我胃口。家里做小生意,去岁秋,只因为惹到阮家的狗腿子,一夜之间全家被灭了口。我连公道,都不能替他讨。”天子脚下,这样的事清,连一点水花都没溅出来。魏思荣怎能不恨。“再这么下去,上京城迟早被jian臣搅和得乌云蔽日。”“思荣,你是个重情重义的。”“我这么一个纨绔,朝廷的事也管不了。但只要上京城还姓魏,就短不了我一口吃的。阮家有不臣之心,我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你怎知我没有?”齐棪沉下脸问。魏思荣一怔,傻笑道:“因为你是我姑父,你与姑母恩爱,怎会呢。”齐棪知他这话是敷衍,却也听得快哉,放松笑道:“成亲后过得如何?”魏思荣含含糊糊:“就那样。”“好好珍惜,莫要辜负。”齐棪以过来人的惨痛教训劝他。“姑父,我问您一个事……”“说。”“你怕翊安姑母吗?”在齐棪不悦地挑眉之后,魏思荣斟酌道:“就是她说一,你心里满腹牢sao,还是不敢说二。”齐棪将茶碗一放,“你说到这个,我可有话说了。”作者有话要说: 不怕老婆的真男人小齐有话要讲,咳咳咳。☆、游湖魏思荣这辈子头一回求知若渴,眼巴巴地看着他。齐棪双腿交叠,食指中指并拢,煞有介事地往雕花黑漆方桌上一点,“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那是?”“男子汉大丈夫,要有容人之量。是不是?”“是是是。”魏思荣乖巧点头。“妻子说什么,丈夫就做什么,又能如何?只要不违背天理伦常,不让你把你母亲推河里,又丢不了命,怎么不能做?”齐棪一本正经的侃侃而谈。魏思荣皱皱眉,思索一番,试探道:“您的意思是,男人就应言听计从。”齐棪未回他,而是语重心长道:“姑父给你一句五字箴言,所谓‘家和万事兴’,你须得记牢。家和了,言听计从都是小事。家里若鸡飞狗跳,你想想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旁人多笑话啊。”魏思荣想了想,很是赞同地点头:“我悟出来了,您的意思就是只要死不了人,就得忍让。宁愿吃苦挨骂,也要跟夫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齐棪:“你如果非要这么说……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除非你一点不怕老婆,不用忍耐,像连舜钦那样,家里夫人说话柔声细语的。他跺跺脚,夫人都立刻蹲下来替他擦鞋。有那般夫人,把他惯成多讨人厌的性子,都不足为奇。“姑父高见。”魏思荣还当齐棪这样的身份,平日里绝不肯催眉折腰,必是以夫为天的,结果竟有这番看法。“没想到姑父想得如此通透,晚辈受教。”“并非通透,我年纪长些,听旁人说过,传给你罢了。”齐棪谦虚了把,微微仰头,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无奈,“说来惭愧,我不曾经历你说的事。”魏思荣睁大眼睛:“您在家从不用言听计从,您说一不二?”“别看你姑母是堂堂长公主,陛下的亲姐,在外喜欢端架子。她在家里压根没脾气,向来是听我的。”“那肯定是姑父您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能文能武,俘获了翊安姑母的芳心啊。”魏思荣把毕生所学都用在了拍齐棪马屁上,说罢又惆怅道:“还得分人,我姑母是个顶顶温柔贤良的女子,这也是姑父您的好福气。”温柔?贤良?齐棪想到自己身上的抓痕咬痕,以及时不时所遭受的“滚”“去死”“你有病?”等冷言冷语。恨不得当场指着天对着地,把实情都吐露出来。魏华儿她是上京城第一风流跋扈的女人!喝花酒,撩男人。连清俊点的内侍和漂亮点的姑娘都不放过。再说了,皇帝的亲jiejie,能有几个好脾气的。你们魏家的女人,在夫家横行霸道是出了名的,满上京谁不晓得。罢,这孩子太年轻,齐棪也不忍打破他的那一点天真。慈祥地关怀道:“思荣,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怕那位新娶的夫人吗?”“也不是怕……”魏思荣突然由半瘫的坐姿,改为学齐棪腰杆挺直,“我怕什么!我在家是混世魔王,我爹打完我后,转身也得卧床喝药,谁能管我。”“……”“我就随口问问,因为我……我有一个朋友,他媳妇很凶,我替他请教请教。”“河东狮吼的那种?”“不,她从不吼,看着娇弱又文静。但是说话慢条斯理,句句把人说的无地自容,脸红尴尬。您说这多可怕,武的没什么,就怕来文的。”“帮我跟你朋友说,让他处之泰然些,好自为之。”齐棪非常厚道。“一定带到,一定带到。”“留下吃饭。”虽说齐棪只想跟他家长公主一起吃,但既喊了人来,总不好再赶他走。“几时了?”魏思荣起身看了眼漏刻,原地跳起:“怎么都午时三刻了?!姑父我先走一步,改日我请您吃。”“可是约了朋友?”魏思荣的狐朋狗友不少,看样子请他吃饭还得排队。“不是,出来前跟家里说好,要一同吃午膳。回去晚了,饿着她就麻烦了。”魏思荣急忙往外走。齐棪:“……”居然能怕成这样。魏思荣刚开门,迎面撞上身穿男装、易容过的翊安,“兄台你哪位?”翊安本想逗逗他,一见他这打扮,扑哧就笑出了声。“你这粉衣紫带,冠上镶嵌红宝石,倒是别出心裁,富贵显赫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