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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棪认真地听她分析,“还有呢?”“魏思荣想你查到阮家身上去,以安平府的家底,他不敢跟阮镛实斗,故而不能明说。”翊安说到这里,轻笑了下,胸有成竹道:“你放心,他不会甘心,一定会再传递消息给你。他绝不仅仅知道这些。”“人都死了,他还肯为其犯险吗?”齐棪目不转睛地看她。翊安笑容自信道:“他这样的年纪,瞧着没心没肺的,实则最重感情。我觉得,他一定会。”“是了。”齐棪目光深邃,温柔地笑:“殿下怎会如此聪慧?”旁观者清。翊安往马车壁上一靠:“我魏华儿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齐棪堵上了嘴巴。齐棪为了更好地看翊安,并未与她并肩坐在一处,两人面对面各靠一窗而坐。眼下为了到她面前去吻她,他便单膝跪在车板上,搂住她的腰,微微将人往下压。翊安脑海中想的却是,齐棪听不下去她自夸。气得一把推开他。这回的吻轻轻浅浅的,温柔却热烈,他本也只亲了亲唇。被她推开,又不死心地凑上去亲她的眉眼。不带多少欲.念,似乎只是想亲近她。翊安在这一瞬间,荒唐地想,齐棪一定藏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他的那份情,好似突然沉甸甸的,以至于自己接不住。翊安转移话题:“你穿这一身好看。”比穿亲王服好看。齐棪早发现她喜欢,“所以殿下今日任臣轻薄,是因为这一身衣裳?”“是又如何?”“那下回我就穿这身去侍……”“哎哎哎!”翊安急忙打断他:“到此为止,再说就不能入耳了。”“咱们俩,还有不能入耳的?”“当然!”翊安微眯着眼,“我们得约法三章。”齐棪坐回去,“哦?怎么个约法三章。”“你也知道,我很高贵。”“……”没听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夸耀自己。“日后,你每日最多亲我一回,还得看本宫心情。”齐棪配合道:“可我今日亲了你两回。”“嗯,”翊安拿出对策:“所以你明天没有了。”“这么残忍?”“跟你很熟吗?”翊安冷眼扫去,赌气两年,现在他要和好就和好?她翊安长公主不要面子的?这么好说话,以后怎么在上京城混?万一他把自己吃干抹净,扭头又不认人,变回从前那般冷漠。她可没地哭诉。必须约法三章!齐棪一脸正色,理着翊安说好看的衣裳:“是不太熟,也就同床共枕几晚,灵rou相交几次罢了。”“……”刀呢?挽骊呢?指甲呢?可惜指甲剪过了,划不烂他的脸。齐棪没奢求再宿进她屋内,人家都说了不熟,那一晚毕竟可遇不可求。于是各自回府。齐棪心头有事,快步进了书房,将一众的人名写下来。宫里,阮家党派,氿仙阁,听竹卫,另有魏思荣,封浅浅等人。他愈发地想要弄清楚,这些人彼此之间有何联系。其实上辈子取他性命的,不是将他打残关在狱中的皇帝,亦不是发动叛乱的阮镛实。而是,她……【本卷完】作者有话要说: 齐?时而霸道时而怂包?棪翊?正装官袍爱好者?安哭唧唧,感觉这两天感觉有点冷清,请大家多评论,我爱你们!☆、前世齐棪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身份仍尊贵,却无任何实权,指挥使一职被撤,昏昏度日;他为此与翊安愈发不睦——若说从前只是赌气、试探、彼此不信任,从这过后,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因为他不由得怀疑,皇帝将她嫁给他,究竟是皇恩浩荡,还是变相桎梏。被罢官的起因,说来话长。他私服灾荒连连的溱州,探查当地官员与朝中哪些人联手瞒天过海,预备拿了证据回京抓人。不成想,情况比他想的严重,沿途尸骨无数,流寇马贼盛行,甚至攻城造反。上京中,却一丝消息也不知道,日日歌舞升平。叛军里,领头的都是些父死子失的亡命之徒,手段残忍,动辄屠村。眼下围住了溱州城,正占上风,若他们攻进城中,不堪设想。齐棪即是私服,身边无几个侍卫,情急之下,一面派人快马加鞭回京传信,一面去最近的军营借兵。巧也不巧,驻扎在附近的乃是当年齐家军的分支,将军赵旦见事有急,顾不得等传令了。回来溱州保了下来,赵旦被斩,齐棪以私自调兵之罪被夺官职。这时,京中又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句谶语。感慨齐家军虽不复存在,可齐棪竟能随便调兵。虽说情有可原,可若那日去的是其他人,也能如此轻松吗?换而言之,若没有流寇,仅凭齐棪一面之词,那将军仍会出兵?这梦境太真,真到齐棪仅仅在一旁看着,心中便压抑地如黑云蔽日一般,喘不过气。梦里这时出现翊安的脸,那年的翊安在他面前,已经不怎么笑了。因为他不曾给过她几次好脸色。“齐棪!”翊安在王府等他大半日,见他醉醺醺地回来,面无表情从身边经过,一把上去抓住他:“你去哪了?”“臣出门喝酒,也要向殿下汇报?”齐棪看见当时那个颓废无能的自己,也看见翊安眼里挥之不去地无可奈何。他怎能不颓废,皇帝纵容偏心阮家,杀伐无度;外头百姓死伤无数,朝野上下尤在勾心斗角。翊安轻声道:“你去了封浅浅那里?”“我不想跟你没完没了地吵架!”他不耐烦地吼,像认了一般。其实最后那一年,别说翊安,他连他自己都不想面对,哪里抽得出心思去见封浅浅。封浅浅对他亦是淡了许多,虽常送花,人却不来,因为知道见不到他的面。倒是翊安,恨不得日日待在氿仙阁里。齐棪苦笑,当年的自己那般小心眼,却偏偏装得若无其事,把她往外推。翊安蹙眉,转而问他:“你要为御史台那几个人,折上你自己的性命吗?”“我就知道你找我是说这个。”齐棪冷笑,振振有词道:“自古以来,言官都是可打不可杀。陛下如今听了谗言要动这些人,跟那些荒yin无道的亡国之君有何两样?”“住嘴!”翊安发火,瞪他一眼,将他拽进屋子里,咬牙冷冷训斥道:“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