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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月无意间撞到了一回,后来就特意避开了。但那次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啊。别说小舅舅了,就连陆湛都比他身材好多了。自己也没想捏啊?她一脸纠结地站在原地。陆瀚一直看着顾怀月,见她脸上神情飞速变幻,好奇道:“你怎么了?”想啥呢,这么多表情。陆瀚出声,顾怀月一瞬间抬头看着他的脸,神情复杂又专注,把陆瀚看得莫名又紧张,他连续眨了好几眼,想问什么又不敢开口。顾怀月忽然动了,她缓缓走到炕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陆瀚,声音听不出息怒,“你心悦我?”她,她怎么突然问这个话了?陆瀚心里一阵慌乱,但嘴巴很诚实的开口,“啊,恩……”顾怀月听完神情没有变化,只是慢慢俯身,两人的距离缓缓拉近,陆瀚看着她的脸慢慢向自己靠近,别说耳朵了,脸都红透了,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顾怀月仔细看着他的脸。脸只是中上,确实不能跟陆湛姐夫比,但眼睛特别干净清澈见底,心里想什么眼里就映出什么,真的很难想象,这是在宫里长大的人。她低问:“你喜欢我哪?”他的心悦好像来的莫名其妙,自己至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喜欢她哪?陆瀚本来下意识就要回答,只是突然想到某个可能,脖子往后一扬,薄唇紧抿。“我不说。”“我说了你就要改是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这最后的倔强自己一定会守住的。迎着他警惕中带着伤心,伤心中带着委屈的小目光,顾怀月忍了又忍,到最后没能忍住,双手齐上捏住他的脸一通揉。“你就是个憨包!”作者有话要说: 霸总=怀月娇妻=陆瀚啊,算上白天的,我今天也是万更了诶!我争取明天就把这对搞定。晚安呀,啵~第二百四十一章陆瀚已经去后面沐浴,顾怀月独自一人坐在左边,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白釉茶盏,小巧精致的茶盏在素白的指尖上来回转悠。她在思考问题。她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点有些快,虽然认识已有大半年,但态度的转变,却是在一天内完成的。不对,顾怀月看了一眼外面,今日暖阳还盛,亮堂堂的。半天内完成的。没有经历,不懂情爱,顾怀月也不知道自己这个转变的时间快不快,但她至少能确定,自己确实把陆瀚看进眼里了。放下杯盏,右手捂住心口,他离开已有一会儿,心跳还有些乱。不止看进眼里,可能还看进心里了。好吧,其实顾怀月到现在为止都还不清楚自己对陆瀚是否有共度余生的勇气,因为不清楚所以思考,所以犹豫,所以下不了决心。但难题已经摆在面前,要么躲过去,要么解决它。从未想过躲过去,所以一定要解决它。感情一事,顾怀月自认毫无经验,虽只短短经历了半天,但始终觉得它好麻烦,便是再乱的账本好歹有迹可循,但感情这事,就像深秋的山雾,看得见摸不着,完全不知从何下手。顾怀月想烦了,最后索性将这全部一推,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来。沾了沾茶水,移开查案,将自己希望的条件列出来。小白脸。听话。有钱。入赘。这是自己对未来夫婿的要求。列出来后,这思路一下子就清晰了,先看第一点,小白脸。顾怀月本着公平客观的角度去回想陆瀚这个人,虽然一说话就憨,但不言不语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宫里长大的皇子,矜贵几乎刻进了骨子里。小白脸满足。至于后面的听话和有钱,听话目前看来是很听话的,有钱这事也不必详说,身为皇子,富贵金银他从来不缺。最后就剩入赘。顾怀月看着这两字,水汽已渐渐蒸发,已经看不分明。她虽没问过陆瀚,但也知道,身为皇子,怎么可能入赘,所以这点他是不符合的。四点,合了三点。这世上本没有十全十美,十全九美就该知足。所以,陆瀚是适合自己的?这点发现让顾怀月心情骤然愉悦了起来,嘴角都上扬了几寸,她眨了眨眼,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实是上扬的,还没回神之际就已经上扬。看来自己是真的心悦他了。既然心悦他,那就更得迎难而上。人没有问题,现在最犯难的是他的身份,以及若是成亲会给自己生活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是的,麻烦。虽然家里有陆湛这个不像皇子的皇子,也没见他有多重规矩,但陆湛自小在外面长大,不能那他当标准。只是顾怀月虽不曾进过宫,但想也知道,天家之地,肯定规矩森严。就是这么好说话的陆瀚,初见时也是前呼后拥气势骇人,那个嬷嬷宫女太监,个顶个的拿下巴看人,想也知道,日子肯定鸡飞狗跳。而且自己只是个商女,家世根本没有,陆瀚再憨也是个皇子,身份在那摆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他。想到这,顾怀月眼一眯,冷哼一声。麻烦真多。真多麻烦!她不高兴的抿唇,翻了个小白眼,视线一转就看到了陆瀚挂在暖炉旁的影青轻裘,虽被雪水侵湿,但上用内造的精致做工让它看起来还是华丽无比,丝毫不损它的贵气。顾怀月看着轻裘,慢慢坐直了身子,一双杏眼亮的惊人。她觉得自己的思想进入了误区!是,陆瀚的身份是很麻烦,但同时带来的,也有许多好处不是吗?只要处理了这些麻烦,他的身份就可以给自己带来无数的银子。顾怀月已经看到了数不尽的白花花的银子飞进自己口袋。这一瞬间,她生起了熊熊的战意。只要有银子,不管多麻烦我都可以摆平!陆瀚在里面泡得皮都快皱了才恋恋不舍的爬出木桶,换上心意,又扭捏了好一阵,才期期艾艾的回到了前厅。探头看到顾怀月还坐在原地,心中一喜,迈着小碎步往里走。他想问她,刚才为什么捏自己脸?而且脸都捏了,是不是得负责了?一定要负责的。男儿的贞洁就不是贞洁了吗?陆瀚鼓足勇气,正要“质问”顾怀月,就见顾怀月忽地抬头,眼神认真,“若是咱两成亲,我还能开铺子做生意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成亲?”陆瀚只听到了这两个字,“当然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