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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先吃饭。”他把运动员套餐推过去,自己却没有动筷。 “杰哥你不吃啊?”薛业对着绿油油的套餐苦不堪言。 “先打个入园申请的草稿。”祝杰咬着圆珠笔的笔帽,下笔是一排排的英文字母,写得行云流水。前几天,赵雪联系过他。 祝振海控制自己的经济情况,祝杰几乎没办过个人银行卡。可是赵雪却问他要卡号,转了一笔钱,作为女儿的生活费。 赵雪,祝杰并不恨她。她照顾过自己,只是后来她和祝振海同仇敌忾给自己治病让他无法原谅。 祝墨瘪着小嘴,鸡蛋羹也不香了。“我想下一年再去幼儿园……” “没戏,放暑假学游泳,8月份半日制,把你塞幼儿园里。”祝杰写得风生水起,字迹潦草。 “那我能带着泡泡枪去吗?”祝墨眼睛亮了。 “你学会了自由泳、蛙泳、仰泳和蝶泳,我让你带枪入园。”祝杰回绝,笑话,才4岁多就想装酷,跟谁学的? 祝墨听不懂哥哥说的一长串,琢磨好半天,拿一小勺鸡蛋羹换好东西:“薛业哥哥说,他要拿大奖牌了。” “嗯。”祝杰抬了一眼。 “我也想要大奖牌。”祝墨看哥哥不吃自己的鸡蛋羹,又从兜里掏小沙包,“哥哥你会拿大奖牌吗?” 祝杰又嗯一声,伸手把薛业做的沙包没收,扔进自己包里。 “我的小包包没有啦。”祝墨又要哭了。长大真不好,要上幼儿园,又要学游泳。 “小包包,我的。”祝杰这才满意,“你想要奖牌啊?” “想。”祝墨仿佛看到了希望。 祝杰一句话把她的曙光熄灭:“等你长过1米5,自己赢去。” “杰哥不好。”祝墨双手举泡泡枪,呼呼几下,往哥哥脸上打了一串肥皂泡。还是昌子哥哥坠好。 薛业一边欣赏杰哥纯英文书写,一边把丝瓜往外扔。这样流利的句式,杰哥是从小开始学英语的吧,不愧是他。 “薛业。”祝杰头也不抬,“以为我看不见?” “没有……”薛业再一次挑食失败,捡回来吃了。这话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第一次给sky直播吃晚饭的时候啊,sky也这么说的!薛业把那个默默给自己打钱的女生记了起来,欠人家好大的人情呢,等比赛完,请她吃一顿好的。 正式出发当天刚好礼拜一,这回等在东门的大巴车只有两辆。1号车载运动员,2号车载啦啦队和随行。 上车之前薛业反复确认,朝梦想又进一步,和杰哥一起参赛了。 陶文昌和孔玉在后排,前面是白洋。薛业靠窗坐,左脸晒着太阳,右边坐着杰哥。 “给谁发微信呢?”祝杰拿过薛业攥着的手机。苏晓原。 怎么又是苏晓原?他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密切了?难道他喜欢薛业? “他问我这次上不上场,说张钊也参赛。”薛业热了,只穿短袖队服,白色的T恤背后是校徽和姓名拼音。 祝杰随手往上翻聊天记录,越看越皱眉头。不仅关系密切,苏晓原还计划暑假一起去迪士尼。 有病。 多大了还去迪士尼。 他喜欢薛业吧? “张钊的成绩,就算本人不想上,学校也会给他报名。”祝杰逐个微信群看,不知不觉薛业有了许多聊天对象,同学、师兄、教练、苏晓原,还有那个幸存者联盟。 “高中合影带了么?”祝杰克制住删App的冲动。 “带着呢,这是我护身符,我随身带。”薛业一拿拿出两张。 祝杰上手就接,一通cao作将薛业的头像改成了两人合影,顿时心里舒服多了。几分钟后,正和薛业聊天的苏晓原发了几个问号,又发了一个哈士奇表情包。 [祝杰逼你改头像?他是不是欺负你!] [不是,我自愿改的,杰哥不欺负我,杰哥最好,又帅又好。] 祝杰按下发送键,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张钊那个二逼。 [苏晓原约薛业单独去迪士尼。] 一路上,薛业昏沉沉地靠着玻璃补觉,睁眼时靠在杰哥肩上。等最后排的人员撤下之后他们才动身,各自拉着随身行李箱,跳下大巴三层台阶。 目之所及全是各校参赛人员,薛业的困意被斗志驱散,瞬间亢奋了。比看小黄片还兴奋。 “跟着我。”祝杰跟紧前面,又回到去年参赛的酒店。 “我跟着呢,杰哥你说咱俩会住一个房间吗?”薛业还惦记这件事,等拿到房卡再给苏晓原回电话吧,他肯定也来。 “看吧,不一定。”祝杰往后伸手,“人多。” “哦。”薛业的外套在腰上勒着,悄悄将一只袖子塞给杰哥。 大堂面积有限,被同时办理入住的运动员堵得水泄不通。杰哥去孙康那边领房卡,薛业找了一株巨大绿植靠着,打了几个哈欠。 等遇见张钊,好好问问留学交换生的情况。他想着,正门进来灰色队服一群,师体院的人到了。 阵仗浩大,参赛人数超出往年。薛业不躲了,迎着灰色的队流找林景那张脸,没多会儿狭路相逢,站了个面对面。 “你还敢来?”林景问,意外大过预期。 薛业不说话,开始翻胸前挂着的书包。 林景是绝对不想看到薛业的,从小被压一头的挫败感太过强烈:“看来首体大今年是没人了,连吃药的人都用上了。” 薛业仍旧不搭理,直到翻出一张A4纸,扇巴掌一样,直截了当地糊到林景脸上。 “认识中国字吧?田联和反兴奋剂中心的红戳,自己看。”薛业趾高气扬,神他妈没人了,你业爷还是你业爷,让你在沙坑旁边哭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墨:我要做幼儿园里最酷的崽崽! 祝杰:你永远不可能比我酷,省省吧。 第128章分房睡 林景鼻梁一疼,闭着眼把糊脸的纸揭下来。三百多字的通知足足看了1分钟。 那一年,薛业的处罚通知贴在体校传达室旁边的告示栏里,最显然的地方。学生经此出入一目了然。 围着看,像是看一场好戏。林景也是看戏的其中一员,看到薛业血样样品A肽类激素检测呈阳性的时候,如释重负。 先不管薛业吃这个药对比赛有没有帮助,反正他吃药了。比起幸灾乐祸,林景更怀有一丝侥幸,连年成绩不如薛业的压力瞬间蒸发。 他吃药,所以成绩才那么好,不是自己弱,是他开外挂。林景几乎立即相信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将自己8年努力都无法超越的竞争对手拉下了神坛。 可是当时他有多雀跃,现在就有多恼怒,将纸攒成了一个球。 居然是诬陷,是作假,他没吃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