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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裸足。是了...他和她之所以能结缘,就和眼前的这双小脚丫有着莫大的关系!五根露在外面的脚趾,白皙粉嫩。此刻在他的视线之下,它们有些困窘似地微微蜷着,更显得那趾甲如珍珠般圆润而富有光泽。她比那年长高了许多,双足自然也随之长大了不少。可那双绵软落在手心,仍是不足他的手掌大。或许...桓崇将无忧一揽,打横便抱回到了床上。月色透过窗纱,映在她的眸子里,落下一片朦朦胧胧的柔光。“...桓崇?”无忧的两颊泛起了一片绯红。“不冷么?可是,我觉得你很冷...”说着,他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真不知道这人又受了什么刺激!这一晚上,除了惯常的交融,桓崇顺着她的身体吻啊吻的,最后竟是把战火引到了她的脚心那里。无忧大窘,她想收腿,却被那人用力拉着,以一种富有柔情、却又十分坚决的态度给占有了。然而就算他知道收力了,如此这般地被他一连索要了好几次,无忧仍是疲惫得不行。等到最后一次的时候,她星眸半闭,连吟哦出声都没了力气,等那人一完事,她将头一歪,登时扑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然后,第二天一早,她如意料之中地起了个大晚,而更加罕见的是,她醒来时,身旁的桓崇竟然还在睡着。除了她做噩梦的那回,无忧就没见过桓崇睡懒觉。原来,他也是会偷懒的呀?!无忧眨眨眼睛,眼角微弯,便认真得瞧起了那人微微偏过来的脸颊。皮肤很白,鼻梁很高,那双密密的眼睫...也很长。不过,就算是睡着了,他的唇仍是一如既往地向下抿着,眉心处也微微地拧成了一个结,瞧那模样,似是遇上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郁郁寡欢。而且...前阵子才被她好生将养起来的两颊,又迅速地清减了下去。...当然,这模样也并不难看,但是,她就是不喜欢。无忧想着,不满地嘟了嘟唇。她撑起头,伸出一根手指,方轻轻地点了点那人的侧颊。却见桓崇的睫毛呼扇了两下,下一刻,那人却是径自翻到了她的身上,捧着她的脸便亲了下去。......今日的桓崇,可用“十足古怪”来形容。折腾了一晚上还嫌不够,才刚晨起便又要欢爱?!无忧可没他这么好的精神,她丝毫提不起爱欲。被他亲着的时候,她也只是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眼神里带着十分的惊诧。而桓崇对上了无忧的视线,刹那间仿佛也觉得自己好生无趣。他将手一松,放开了无忧,“噗通”一声又躺回到了他那一侧,“...早晨了啊!”“不是早晨,是上午。”无忧挨着他坐过身来,担忧道,“究竟是怎么了?”迟疑一下,她又道,“难道...军中发生了什么吗?”桓崇被她问得一愣,而后,他弯了弯唇角,若无其事似的道,“...怎么突然这么说?”“那便是发生什么了。”无忧瞧着他那不自禁就绷起得额头,却是柔柔地趴到了他的胸前,“我听说,武昌城里传遍了流言,说是庾君候要起兵北伐了。夫君,这是真的吗?”桓崇神色怔忪,他伸手抚了片刻无忧的长发,良久后,点点头道,“这是真的。君父已经下令调遣了五路大军,随时准备动手了。”无忧一听便急了,她眼露关切,道,“那...夫君你,又属于哪一路?你们又何时进发?我好给你准备行礼。”说着,她重又坐起身来,提起衣裳一跨,竟是急着要下地去了。可不等她的双足落地,无忧的胳膊被桓崇从后用力一牵,便又偎依进了他的怀里。“无忧...我这回,哪儿也不去。我就陪你呆在家里。”“诶?”桓崇搂着她的双臂慢慢收紧了些,压低的声音里也流露出一抹苦涩之意,“反正...我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了,再来一章这种剧情,我现在觉着自己的脑细胞已经不大活跃了!☆、第95章无忧心中一动。她卧在桓崇的怀里,乖顺地在他胸前听了半刻的心跳。少倾后,她再撑起身来支颐一瞧,却见那人乌漆漆的双目一眨不眨,只牢牢地盯着头顶的床帐。那神情,仿佛要把床纱上一道道的经纬走向都瞧个清楚明白。...心事真重,就这么一小会儿也能出得神去!无忧微微嘟了嘟唇,轻声开口道,“夫君,究竟是怎地了?”听到她的问话,桓崇的眼瞳便自发地向她转过去了。一望之下,却见无忧眨了眨眼,红润的菱唇微翘,说话的语气一派轻松,“莫不是,庾君候把大家都调遣出去了,独留下夫君一个看守武昌?”女郎明眸善睐,顾盼生姿,笑起来时宛如一股温柔的清风拂面。瞧着她娇俏的模样,桓崇揪紧得眉头不自觉地就舒展开来,心中笼罩得那片阴霾也仿佛被这微笑给驱走了。他伸出手去,轻轻将她的长发在指尖缠过一缕。半晌后,他那双长长的眼睫一抬,突然道,“夫人,你素来见多识广。你说...若有一日,我从军营中离开了,凭我这张皮相,日后能不能安安心心地在家吃白饭?”“诶?!”四目相对之时,无忧先是惊得一怔,随后脸色瞬间爆红。可,尚来不得及扭捏,她那小嘴再是乍然微张,却是后知后觉道,“...你从军中解职了?!”......吾儿,莫忘远志,莫忘北伐...从十岁那年逃出宣城开始,阿父的这份遗命便如枷锁一般,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身上。桓崇不敢有一刻或忘。这是枷锁,同时也是他前进的动力。初入军中,在他每每累到撑不下去、屡屡疲惫得想要放弃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会自动回忆起阿父最后同他说这话时的场景。北伐,是他这一路摸爬滚打,仍始终坚持在心的信念。但,这并不表示,他对庾亮的这次贸然北伐便是全力支持的。甚至,相较于庾亮以及其他将官的热忱,桓崇的反应在冷淡之余,更多了掩不住的忧心。石勒虽死,赵国还有石虎;石虎之下,还有上次同他交过手的石韬。而这一对父子,都绝不是那等能甘心让对方坐大的脓包!因此,本月初,君父私下里同自己商议北伐事宜的时候,桓崇便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