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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少彦名命:“我以为你开玩笑呢。”他手指一划:“喏。这是你保存在这里的记忆。”“真搞不懂为什么,居然让我保存你的记忆两百年,你随便放在一个地方不行么。”“不过作为交换。”“繁衍的权柄就归我啦。”……记忆进入大脑。他的人生被无限拉长。过去有很多事情,不过简而言之就是神佛融合和人类信仰。五世纪的时候佛教传入本州岛岛。天照打不过佛教于是决定和国王绑在一起,她当时用她那个镜子照到了人类辉煌的未来,为自己坐下了这个决定非常英明,问月读命要不一起。月读当然不要。当年人类要建神域——就是一块石头,周围拉个绳子,然后说这里是神灵降临的地方,月读命都觉得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更别说是去收集人类信仰了。天照说什么都不做的话会死。月读说本来就会死,世界万物都有始有终,他也逃不开。天照说人类很喜欢月亮。月读说他不喜欢人类。毕竟最初的最初月读还不是人类的时候,只是一团代表太阴的气体,他飘过来飘过去,直到看见jiejie天照用人类的身体,他不太理解。天照一向比他更喜欢人类。……月读和天照不是住在一起的。很早之前日月就分离了。月读有夜之国,但夜之国在哪儿谁也不知道,他时常行走在夜间的苇原中国,大部分时间是在黄泉,因为须佐之男也在那里。须佐之男很早之前被天照赶出来了。因为惹天照生气了。他们在黄泉说起未来的事情。须佐之男说,佛教很好啊。他是海洋和风暴之神,好像和海洋一样什么也不在乎。但是月读不想用别人的记忆,过别人的生活。他就是他,只是他,不会变成其它什么。月读离开了黄泉再次回到天上。神明的时间很长,有时候十年也不过是一次花开的时间,月读命忘记自己走了多少年,他再次看到天照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捧着镜子。一脸严肃的说。“你太散漫了。”于是月读问:“你是谁?”“我是天照。”是吗?月读记得很久以前人类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离开了高天原,天照想要找他,就在苇原中国的一束花上写下口信,到了夜晚花瓣绽放,口信就顺着花香飘到了月读命身前。通常是。“有些想弟弟了。”“事情真多。”之类的废话。月读命不会她,天照乐此不彼的发。须佐之男抱怨为什么天照不给他写信,月读也不给他写,好像没有他这个弟弟一样。天照会说因为黄泉没有花。很久以前天照用了人类的身体之后,又住上了人类的宫殿,他去高天原找天照,发现她偷偷躲在屋子里抹口脂。月读从背后吓她一跳,天照的口脂斜了,花了半边脸。眼前的小女孩可能是天照。但是不是月读知道的那个天照。周围的高天原也和想象中的不一样。神明身边不知道为什么跟着人类的灵魂——神为什么会和人类绑在一起?月读下了黄泉。须佐之男不在。有神说他出去了,觉得地下太无聊,人间更好施行慈悲。但是须佐之男不是海洋和风暴之神吗?月读记得这个弟弟出生的时候爱哭,常常几天几夜下雨,在哪儿都是湿漉漉的。这个小孩子的脾气和性格也开始说慈悲了。世界好像变了。……新神和旧神不一样。新神的权柄不是来自自身,而是人类。月读发现建御雷神被自己的人类神器杀掉了——用个和谐的说法是,被换代了。但是好像没有神关注这件事。所有的都在改变。他也是。他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件紫红色的衣服,但是天照身边的宫侍说,凡人认为他该穿紫红色的。奇怪。他不想成为“凡人所想的神”。他只要成为自己。天照能通过八尺镜看见未来,月读命也可以,毕竟他们一个左一个右。天照能看见大事,于是她看见了人类兴盛。月读看见了人类的影子,一些细微的小事,他看见人类建立了高.耸的塔,很多奇怪的小盒子从塔上离开,他觉得这个很危险。他不喜欢□□控的滋味。不喜欢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生活。当初伊邪纳岐分下权柄。天照掌管高天原,须佐之男掌管海洋,而他则是夜食原——夜晚的苇原中国。像他这种不理事儿的直接跑到了黄泉,把夜食原丢在一边。所以说——他这种性格,只能他叫别人不如意,没有别人叫他不如意的。月读不想成为信仰神。他分裂了自己的五个权柄。神罚,黑暗,时间,生长,繁衍。抛向人间,唯一一个繁衍交给给了少彦名命——他是诸神中最聪明的一个。让他替自己保管一段记忆。毕竟未来对于月读而言是一个不断轮回的圆。……月读在人间遇见很多人。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他娶了一个妻子,然后妻子死掉了。好像是因为瘟疫,也好像是因为饥荒。月读看见那段时间荒神一直在人间游荡。那个男子找到他的人类化身,询问要怎么样才能带回自己的妻子。去黄泉。月读说。男子请月读带他下黄泉。于是月读告诉他,可以带走自己妻子的灵魂,但是不要回头。他可能太爱自己的妻子了。半路上回头。这应该是这对夫妻两个见过的最后一面。出来以后男子跪在月读身边祈求再下一次。但是人人都只有一次,就算伊邪纳岐也只有一次,他凭什么特殊?男人说自己死心了。想要求问长生路,月读无聊的时候会告诉他,不过大部分时间月读都走自己的路。他们来到了富士山。站在山顶男人问月读在想什么,月读指着远处说,天照降下不死药了。男人问世界上还有不死药吗。有啊。可是不是人死不能复生吗。男人又问,为什么神明是特殊的?月读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上祈求公平,如果真的按照公平一词,这个男人根本不可能去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