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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之人,便学着那些人的模样,去指责他的三弟,骂他怪物。所以当年大公主婚礼之上引来丧气鬼的,其实是叶斋。“张云宝醉酒的时候提过,”久沁回忆往事,终于有了些表情,如仙风道骨落入凡尘,“你和叶斋曾发生过百年难遇的脐带换血之疾。”戎策听得懂他的意思,明里暗里,让他和叶斋换血救命。因为在母亲腹中的纠缠,相由也曾在他身体里短暂停留。若是给这古兽一个选择,他定会抛弃残破的旧宿主,去寻找健康的新居所。原来与自己命格搞混之人,是二哥。戎策恍然,同样的生辰八字,一个能够繁荣富贵,另一个走上歧途,当初在黄泉所闻的命数,竟然成了真。钦天监一定也算出来了,所以叶南坤会在最后一刻传位叶轩。叶斋劣迹斑斑只懂得勾心斗角,叶轩拖着病体征战沙场驱逐鞑虏,叶南坤终于分清楚,谁才是能带领北朔走向辉煌的人。戎策的一生都因为命格被旁人掌控,幼时他因天煞孤星人人喊打,现在因钦天监的一句话,被困于高墙之内,担负起北朔整个国家的重担。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也无人在意。“阿策,你若是累了,我带你回去休息,”杨幼清看他疲惫的神色,心里越发难受,那个阳光活泼的少年为何一去不返,“若是你想为母守灵,老师陪你。”戎策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一边点头一边挺起身子。他是一国之君,也是人子,他懂得规矩体统。实话实说,他是真的累,想一走了之,但这副病恹恹的身子,怎么能陪师父去看锦绣山川:“老师,您说要救我,我想试一试。”久沁知道这是他该离开的时候:“陛下无需担心,贫道知道一计,可让叶斋自愿献身。”“多谢皇叔……”等他走后,戎策跪坐着,歪斜上身将一半的重量压在杨幼清身上。他呢喃道:“老师,为什么母后不告诉我,我是她亲生的……为何非要等我孑然一人,才知,这是我的父母,这是我的兄长……”杨幼清拍拍他后背,没有说话。戎策继续道:“老师,我没有家了。”“阿策,等国泰民安,老师给你一个真正的家,”杨幼清侧头轻吻他额头,“在繁华闹市也好,清幽山林也罢,老师陪你安安稳稳过日子。”田园将芜胡不归!一骑绝尘,他奔向浩瀚的江湖。第145章罪罚叶斋派出去抢夺蛇头的人,被曾皓截杀半路。事实上,叶斋的一举一动曾皓都了如指掌,他摸透了这个敌国亲王的脾性,甚至算到了他会逼宫不成反被打入牢狱,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三颗蛇头归属南绎,仅剩的便是戎策身上的残魂——没有魂魄,幻影只能是影子。北朔国丧期延长,南绎在拼尽全力恢复到内战之前的安稳富饶。太子监国,曾皓借助相由的力量,控制朝臣,若是不服从他命令,入魔者便要扭断这些人的脖子。他只需要南绎的十万大军恢复活力,来到邱江一岸,他不信戎策会无动于衷。相由蛇头越靠近残魂,伏灵咒枷和宿主人类灵魂所产生的束缚就会越薄弱,曾皓有明晞府数万册古籍,就不信找不出加强影响突破封印的方法——明晞府现在已是他的傀儡,老燕王亲传弟子死的死、逃的逃,留下的皆无力反抗。而戎策则停了半个月的早朝,李承每天跑断腿到六部收集奏折,而这些大多不会送到养心殿,批阅之人实则是隐居于京城闹市的叶宇。他盲了双眼,由一位书童替他一字一句读出来,再口述让书童誊抄。叶宇不知为何戎策还会信任他,但他现在已沦为庶民心如止水,只想将曾经所学回报国家百姓。确实是心如止水,如同他知道这个书童不过是戴着伏灵咒枷的画中妖,是三哥监视他的眼线,但他没有任何怨言。过往种种,皆是他的错,三哥肯留他一命已是仁慈至极。戎策不上朝的原因并非是伤心过度,而是相由不断折磨他的身体,他已然是病入膏肓的状态。有时相由的残暴甚至会控制他身体,打砸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杨幼清被他砸了一身的墨,也不训斥,只是默默收了房中所有坚硬的东西。“老师……”戎策醒过来,眼圈泛红。杨幼清摇摇头,将他揽入怀中,握住小孩颤抖的手。戎策想到了最极端的情况,可是看着杨幼清关怀的神色,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师,我饿了……”久沁曾说封印能至少维持一年,但是短短四五个月,戎策的身体状况再度急转直下,而久沁造访监牢被叶斋骂了一通之后竟然消失了,只留信一封说去找必胜法宝。他这一走,杨幼清的心便一直悬着,看着他的小家伙一日比一日憔悴。戎策清醒的时候还是会处理一些政务,比如换掉叶斋的党羽,选择栋梁之才担当大任,制定各州春耕计划,在西北道、秋冬道等地修建官道以便快速往来等等。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便将叶亭调回京城,升任大理寺卿。还有一个决定,就是撤掉佐陵卫。这件事不少的大臣反对,甚至先皇留下的老将都极力劝阻,但是戎策心意已决,佐陵卫监听暗杀不依国法、不讲证据,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这种做法凌驾于法律之上,是完全的肆意妄为。佐陵卫裁撤后,戎策为了保护皇室安全重组御林军,曾经的护方司千户周子敬被戎策钦点为右将军,尚筑还是做他的左将军。而伏灵司依然存在,直属陛下调遣,杨幼清听到这个消息后冷哼一声。戎策问他哼什么。杨幼清答道:“这么说我是你下属了?”戎策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才逃过一顿根本不舍得下手的毒打,换了一块软绵的龙须酥塞进嘴里。后宫诸多事宜,太后丧礼遵循她生前所述一切从简,一切积蓄都用来安置家乡溯州因海啸而流离失所的灾民,至于有几成到了灾民手里,戎策已经无心去管。送云妃到道观养病之后,戎策将叶柏啸和叶梁送到了帝泽书院,小六到了上学的年纪,而叶梁虽然性格孤僻,但是极其聪颖,也许未来能有所成就。朝堂上有些风言风语,说他在学叶南坤削藩,将自己的手足一个个逐出朝野。戎策深深体会到,世人以为手握重权方能随心所欲,实则权力加身更要深思熟虑、步履维艰。他开始理解当年杨幼清为何不与任何朝臣交好、独善其身——处于漩涡之中太久,“权衡”二字确是艰难。他想给自己的弟弟meimei一个安稳的生活,落人口舌便落了,戎策脸皮厚。但是安稳并未持续太久,初春的暖风刚刚吹进中原,花朵尚未绽放出姹紫嫣红,南绎的精良军队已经悄然在邱江边安营扎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