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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就执行命令:“医生爷爷再见!”二十七岁的医生爷爷扭头就走。终于把这烦人精气走了,秦弋慢慢走过去,冲方牧也扬了扬下巴:“喂,走了。”方牧也的耳朵抖了抖,尾巴摇得更欢快,他跟护士jiejie道了别,小跑到秦弋身边,眨着眼睛看着他。秦弋没多说话,转头就往电梯走,方牧也跟在他边上,眼巴巴地搭话:“刚刚,那个jiejie,问我问题了。”“问你什么了?”秦弋摁了下楼键,等电梯上来。“问我,你叫什么。”方牧也不好意思地摆了摆尾巴,“我也不知道呢,你叫什么。”秦弋没回答,说:“还问你什么了?”“嗯……问我,你几岁了,有没有……”方牧也想了一下,“女朋友?问,你有没有女朋友。”他说完,转头看着秦弋:“女朋友是什么东西?”正好电梯到了,秦弋跨进去,看着跟进来的方牧也,说:“女朋友就是我这辈子都不会有的东西。”-方牧也坐在车上,在思考女朋友的问题。他觉得秦弋很厉害,长得也很好看,跟他以前见过的人都不一样,看起来很特别,他想不通,秦弋这样子的人,怎么还会有拥有不到的东西呢?“女朋友,很贵吗?”方牧也用自己仅存的生活常识来思考,“你的钱,不够买吗?”秦弋现在尚且还有耐心跟方牧也解释,他说:“女朋友就是女孩子,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你们在一起了,那就叫谈恋爱,她就是你的女朋友。”“女孩子?”方牧也摇着尾巴,“你没有,你没有自己的,女孩子吗?”“没有。”秦弋说。“那我会有自己的,女孩子吗?”方牧也的尾巴摇得越发欢快,身子都坐直了,问,“会有女孩子,喜欢我吗?”秦弋莫名生气,老子花了这么多心思收养你,你他奶奶的不知道先感恩感恩我也就算了,倒开始琢磨起自己的小恋爱来了,美得你。“别想了,不会有的,女孩子看不上你。”秦弋打着方向盘,“你先学着做个人吧。”小狗瘪着嘴萎靡地靠回了副驾驶上。第8章回到家以后,秦弋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点外卖,问方牧也:“想吃什么?”方牧也正小心翼翼地摆着自己的鞋子,闻言抬头:“我可以吃甜的,长长的糖吗?”他说着还伸手比了一下,拇指和食指拉开一道距离:“下面是白色的,上面的糖,圆圆的。”“棒棒糖。”秦弋说,“我是问你吃什么饭,棒棒糖能填饱肚子吗?”他皱着眉指了指方牧也手上的鞋:“那个扔了,我给你买新的。”方牧也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帆布鞋,犹豫道:“可是,没有破,洗一下……”“扔了。”秦弋言简意赅地命令,“不扔就没有新的穿。”方牧也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被新鞋子所诱惑,他把鞋子放到门边,说:“那就下次出去的时候,扔掉。”“吃什么?”秦弋再次问。“腿,鸡的腿。”方牧也舔了一下嘴唇,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可以吗?”“可以。”幸好我不是鸡,秦弋心想,虽然是高级人形,但是他还是觉得,如果吃到自己的低级同类,免不了会膈应。点好了外卖,秦弋抬了抬下巴:“穿好拖鞋,过来。”方牧也小心地把脚伸进秦弋给他的新拖鞋里,起身走到沙发前,脚趾头在拖鞋里动了动,说:“热热的。”然后他习惯性地跪坐在地毯上,歪头看着秦弋,问:“你要说什么呢?”秦弋看着他在地毯上慢慢扫动的尾巴,开口:“我叫秦弋,你记住了。”“秦弋。”方牧也重复道,“你叫秦弋,我记住了。”“你叫方牧也,这个也要记住。”“方牧也。”方牧也继续重复,“我叫方牧也,我记住了。”秦弋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什么,就听见方牧也说:“秦弋,我叫方牧也,你记住了吗?”一上来就直呼大名,太不尊重人了这小狗!“那什么,你别叫我名字。”秦弋咳了一声,“这样子显得不懂事。”“那怎么办呢?”方牧也竖起耳朵,非常认真的样子,“叫什么,会懂事呢?”“叫爸爸。”秦弋垂眼看着跪坐在他脚边地毯上的男孩,淡淡地说。“爸爸!”方牧也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嗓音清亮,一双眼睛澄澈到底,一丝杂质也没有,毛茸茸的耳朵竖起又垂下,耳尖微微发颤,一抖一抖的,身后蓬松的尾巴正在欢快地摆来摆去。“……”秦弋都没敢应。“行。”为了维持爸爸的尊严,秦弋继续说,“以后,叫我的时候,要用‘您’,不能用‘你’,懂不懂?”秦氏家训:礼貌要从小抓起,尊老爱幼,敬重长辈。“懂的!”方牧也摇着尾巴,“爸爸您好!”他说完,一副‘我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搭配使用两者结合你快夸我’的期待表情。秦弋有点夸不出口,他敷衍地点了点头,说:“还有,你是人,不能坐在地上,不能睡在地上,尾巴一天到晚在地上扫灰尘,很脏。”方牧也一听,立刻把尾巴竖起来不再跟地面接触,还有些担忧地把尾巴绕到身前看看脏不脏。“那我,坐在哪里,睡在哪里呢?”他抱着自己的尾巴问。“坐这儿。”秦弋拍拍沙发,又指指楼上的房间,“晚上的时候,睡到床上。”方牧也眼睛亮了亮,从地上爬起来,摇着尾巴,在秦弋的首肯下,慢慢走到沙发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他挪了挪屁股,摸了摸沙发垫,又试探着把身子往沙发背上靠了靠,然后很惊喜地说:“很软的!”他笑起来时露出雪白的牙齿,嘴唇是柔嫩的红色,眼睛弯弯的,瞳孔里泛着亮光,是不加掩饰的开心,非常真诚。孩子以前是真的挺惨的,秦弋已经俨然一副老父亲的心态,他伸手摸了一把方牧也的脑袋,又在他毛茸茸的耳朵上捏了捏:“不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淡定一点。”方牧也似乎是没在意秦弋的话,他在秦弋的手摸上自己的脑袋时就怔住了。以前只会有人狠狠拍他的头,没人那么温柔地摸过。还有耳朵,只被用力地揪痛过,没有被这样轻轻地捏过。小狗的尾巴突然不摇了,秦弋还有点纳闷,问:“干什么,不给摸啊?”狗不是最喜欢被揉吗?“给摸。”方牧也小声说,他把脑袋往秦弋面前再凑了凑,耳朵乖乖地垂下,“他们都,打我,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