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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优秀。一顿热饭,一声关心,甚至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在哪里就够了。他迫切的想要在生命里拥有这样一个人。他花了很长时间,把自己的生活敞开了一道缝。许青舟走进来了,可他不肯逗留。今天是他妻子的生日,陆承在电话里说。“我不知道你早上几点走的,我知道是你妻子生日,我至少给了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根本……”根本不够。陆承知道许青舟想说这话。可是多少才够?“许青舟,一年了,一年你有多少个节日?”“你自己算算一个,这份合约履行了一年,不算我忙起来的时候恩准你走,你请了多少天的假期?”“每个月三万,你当我的钱是白来的吗?!我包个鸭子都比你待在我公寓的时间长!”陆承在电话里愤怒的大嚷。“你有多少节日啊!你妻子过生日,你父亲过生日,你女儿过生日!”“你还有父亲节,教师节,儿童节,情人节……”“你有结婚纪念日,你要过端午节,中秋节,元宵节、春节,所有团圆的节日你都要陪你家人。那我一年有多少节日?”陆承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颤。“我也有节日!许青舟!我一年的节日是我我亡父的生日!我亡母的生日!我双亲的忌日!我哥的忌日!——所有团圆的节日对我来说都不存在,那对我来说就是个应酬送礼的工作日!除此以外我连我自己的生日都不敢过!因为那他妈也是我哥的生日!我俩是双胞胎,我的生日也是他的生日,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是谁害的,许青舟!而那个害死我一家人的罪魁祸首现在在靠着谁的钱吊命啊!你和我说节日……”陆承的声音从暴怒中平缓下来。他的手疼得有些发抖,所以只能换了个姿势,将手机夹在肩膀上,用左手捂着裹着纱布的右手。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发出冷笑。“你和我说节日……呵呵。”他不习惯这样过分激烈的情绪表露,那让他觉得自己好似冲动、不够成熟、失了冷静,或者说产生裂痕。他努力将自己的声音调整得冰冷而平稳。“许青舟,你只能有我的节日。”陆承说完以后,下了最后通牒。“我不许你请假!回来。这是我最后一遍重复这句话……你,好自为之。”陆承说完挂上电话。那通电话结束的时间,是两点五十四分。下午三点二十九,许青舟刷开陆承公寓的大门。他浑身狼狈的好似一只走投无路丧家犬。他冲着陆承过来,整个人如被快要破撑破的皮球,神经里压抑着愤怒和不甘,好似下一秒就要挥拳揍陆承似的。陆承坐在阳台上抽烟。许青舟的目光落在男人裹着厚厚纱布的手上。然后他愣了半天,鼓掌的愤怒漏气似的憋了下去。他扫过客厅散落的药箱,有看了看垃圾桶里沾着血的纸巾。“这、这怎么弄得?”许青舟问。陆承冷哼了一声。许青舟不明所以:“上药了么,怎么……弄的啊?”陆承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在他脸上,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不如自己去厨房看看?”许青舟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反应过来。他三两步赶到厨房,哪里还保留着未曾打扫的案发现场。譬如被烧黑之后裂成两半的锅,掉在地上碎掉的瓷碗,与黄灰如泥一般的鸡蛋羹。许青舟愣了好一阵子,然后叹了口气。他找来扫帚和墩布,任劳任怨地把厨房收拾干净,然后去阳台,替陆承把已经堆成小山的烟灰缸倒了。他垂着头,好像浑身都垮了下来似的。“对不起。”许青舟说。陆承冷着脸,浑身肌rou绷紧起来。其实在很早以前,在陆承想要作践许青舟的时候,他总是幻想着从男人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明明该说对不起的人是许河。可是在陆承的想象里,如果真的有一天,许河忏悔了。他跪在陆承父母和陆启的墓碑前,痛哭流涕地哀嚎,诚心诚意的忏悔,撕心裂肺的道歉。那样的景象并不能让陆承有丝毫的快慰,反而令他觉得恶心。恶心透了。光是想一想,就能吐出来似的。恶心得让人反胃。然后他便将自己所有的无处安放的恨,都迁怒在许青舟身上。他想让那个站在高台上领奖的人,空洞的目光里亮起某种鲜活的色彩。他绑着他、作践他、欺辱他。他想象着身为许河的儿子,许青舟跪在自己脚边屈辱而痛苦。他卑微的道歉,自责而内疚。他颤抖着仰着头对陆承说,对不起。那样的场景让陆承兴奋的不能自己。可是现在许青舟正在说那三个字。他在陆承的面前总是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他不断地说,因为一点小事便认真地说,或者在情绪崩溃时揪着陆承的衣领哭着说。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的说对不起,陆承却并不觉得开心。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厌烦。好似自己需要的不再仅仅是对不起三个字。第三十三章“厨房都收拾干净了?”陆承扭头,换了一个话题。许青舟轻轻点头:“嗯。”他问:“晚上……想吃什么?”含着几分讨好。陆承没回话。许青舟看着陆承,半晌以后又呐呐道:“我……我看看你伤口吧。我再给你换一次药。”陆承瞟了他一眼:“刚敷上。”许青舟只好说,“哦”,然后又道了一遍歉,“对不起。”陆承烦得要死,挥手让他闭嘴。他指了指阳台上的藤椅,让许青舟坐下,然后问他:“你今天都干嘛了?”许青舟没想到陆承会问,一时飞速地绞尽脑汁,拿捏着词语斟酌回答。“我……早上看见收起提醒,才想起来……就匆匆忙忙走了。去……买了个礼物,然后吃饭。吃完饭,就在……商场里逛。”陆承不可置否的冷哼了几声。陆承从阳台起身来到客厅,转了一圈,指使着许青舟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许青舟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陆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折腾他。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了室外的光线,陆承开了墙壁上的射灯,然后把腿翘在茶几上,打开了电视。许青舟在一旁站着。陆承瞟了他好几眼,许青舟想上前又犹豫。“你把衣服脱了。”陆承说。许青舟咬牙照做。此时已经是仲夏,许青舟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