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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这种可以随时收起来的存在,作为鉴别感染者的手段并不算太理想,更遑论在屠梓所说的“哨向自由”的社会,应该没有那种必要。而即便普通人能看到精神体有助监察感染者的行动,人手能碰到精神体这个功能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就如他自己的黑豹精神体,难道还能徒手抓捕?听见这个问题,屠梓脸上的狐疑不比问问题的人少。“为了当众撸毛时看起来没那么像神经病啊!”他理所当然地道,“还可以让没觉醒的亲朋一起撸,增进一下感情。”屠星遥想象了一下自己的黑猫被司徒亮以外的人撸的场景,一阵恶寒。“其实啊,”屠梓想了想,说:“我们有研究指出,适当外放精神体对哨向的健康是好事,每天在无压环境外放精神体一个小时以上,有效减低能力紊乱的发病率5-6%呢!”一边说,他一边瞄浪涯,“另外,培养精神体的独立反应也有助加强哨向能力和自愈速度……”“够了够了,”辛逸林截停屠梓,“现在不是举行健康讲座的时候,我们还是先专注在外面的情势上吧。”屠梓撇撇嘴,没再说下去。放下这一件事,秦然又拿了一些别的情报出来研讨。众人都把专注力放在他身上时,屠星遥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伴侣的声音。“屠梓的那个襟章,”透过绑定伴侣的深层连接,司徒亮对他的哨兵说,“我怀疑就是能让普通人看见、碰到精神体的工具。”屠星遥不动声色,只默默牵紧伴侣的手,示意自己在听。“而且,应该还有更重要的机能……”司徒亮推测。“——我得去确认。”第23章是夜。屠星遥轻手轻脚地摸到屠梓留宿的京燕酒店房间门外。秦然手上的襟章已然破碎,要进行进一步研究,最好的选择还是屠梓身上的完整襟章。屠星遥贴近门缝,竖起耳朵探听里面的情况——三更半夜,人是应该已经睡了……“你在这做什么?”房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浪涯满脸警戒地守着门,瞪视明摆着举止不轨的屠星遥。屠星遥僵住,缓缓站直身,憋着一口气瞪回去。“你半夜在我儿子房间做什么?”——这下尴尬的变成两个人了。讲真的,浪涯当然不相信屠星遥是真的来检查“儿子”交友实况的,但他还是略有点不自在。“今天的事……他有点儿阴影,一个人害怕……”浪涯解释:“这是双床房。”“……哦。”“你有事找他?”浪涯让开半步,“我叫他起来……”“不用了。”屠星遥阻止道,“让他睡、让他睡……”看着浪涯把门关上,屠星遥叹气。直接跟屠梓要求看襟章固然是一个选择——从屠梓早些时候看见她的表现来说,还是一个成功率不会太低的选择。但半夜爬进房间偷东西是一回事,利用一个单亲少年对“mama”的感情又是另一回事。拐过角,屠星遥才发现多了一个人在电梯口靠着墙憋笑。“辛逸林。”屠星遥明知故问,“你又是来做什么的?”辛逸林耸耸肩,一副“就你看的那样”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放弃了,”他无声地笑得腰都弯了,“毕竟一旦被抓住,我可没法假装家长查房……”“你一个B类来?”屠星遥挑眉,“黄晨呢?”“她有点新灵感。对了,”辛逸林这才想起,“她应该把司徒亮也叫去实验室了。”屠星遥真情实感地翻了个白眼。黄晨看起来像个打手,只不过因为她旁边的辛逸林是个军师,而她自己又是个身体能力出众的哨兵。但实际上,她是归来帮的主要研究员。在司徒亮注意到屠梓说辞里的线索时,一直研究破碎襟章机能的黄晨,也是马上就想到了那几点。屠梓和浪涯一离开,黄晨就从秦然手上领走破碎襟章直冲实验室,可惜一直推敲到半夜扔未有结果,才想起司徒亮曾是F市组织的机械师,连忙叫了“外援”。屠星遥跟着辛逸林也来到了实验室时,两位戴眼镜的同伴才从cao作台抬起头来,秦然、燕无往也刚好到场。“发现什么了?”两位大佬会出现,当然是研究有了进展。黄晨脱下眼镜揉揉鼻梁,“自从搜捕队开始使用冲击波之后,我们就发现精神体的存在,非常受四周的辐射波影响。如无意外,精神体只有感染者能接触,也是因为波段合上了。”“因为按屠梓的口吻,所谓‘让普通人能看见精神体的科技’,应该不是普通人的用品,反而像是他们那边的感染者自己持有,主动、且每天使用的。”黄晨说明,“使用的同时还要分出手来‘撸毛’,那就代表该件器具很可能是佩戴式而非手提式。所以我才怀疑这个他们从小到老都配戴的襟章,可能就是能改变佩戴者身边辐射波段,从而达到让精神体现形目的的仪器。”司徒亮翻出一张桌子大设计图,图的一角,还有襟章机件部分的放大照片。“之前我们不知道襟章的用途,所以修复起来特别困难。现在有了线索,我们就可以用现有的技术,再参考襟章的部分设计碎片,模拟出有类似功能的东西。”司徒亮指指cao作台中心,那部鞋盒子大,看上去有点像音响设备、但连外壳都还没装上的机器。“这部分也不算太困难,”黄晨道,“问题是,我们不知道该调整成什么样的波段。”“这个仪器能调整出的波段非常广,再加上不同的精神体的波段本身就略有不同,两者交叉,要找出那个刚好生效的精细数字只能靠一个一个微单位地尝试。”司徒亮长吁一口气,“视乎正确答案要求的精细度,我们本来可能要试好几年。”“但是……?”秦然追问,面带笑意。“我们运气好。”司徒亮捧起一个手提摄录机,瞄准工作台唯一的空位拍摄。黄晨配合地启动新仪器,然后放出自己的精神体。一只小仓鼠一跌一撞地走进了摄录机的小屏幕中,倒在cao作台上面瘫成一张饼。观众们双眼发光——精神体被仪器拍摄到,这可是第一次!看着那只径自打呼噜的小仓鼠,辛逸林心疼地把伴侣揽进怀中,“……累坏了吧?”秦然问司徒亮:“找普通人试验过了吗?”“我们找借口在一位据闻非常怕老鼠的帮众身上试过,可惜,”司徒亮摇头,“他没看见。这个波段看来只能对摄影器材起作用,而其前后的波段也是毫无作用,若要找到能影响人的波段,只怕还要再试。”秦然沉吟。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