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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车过去后,他方才又小跑了过来。谢眈担心受怕,还没等他到自己面前,就开口:“当心车。”“记住啦,下次不会了。”青年笑笑,朝他举起了手里的冰棒。天气炎热,他手中的冰棒都有了要化掉的趋势。而且也只拿了一只。谢眈有些不解,还没有开口询问,他就已经把冰棒递了过来:“我又不想吃冰的了,怕晚上嗓子疼,你吃。”他笑的热烈而真诚,让谢眈明知事实,也无法拒绝。谢眈伸手,接过冰棒,三两下撕开包装,迎着他的目光,猝不及防地将冰棒先塞进了他嘴里。“一起。”一根小小的冰棒,你咬一口、我咬一口,很快也就吃完了。他一起将垃圾扔进了路边破旧的垃圾桶里,而后忍不住问谢眈:“阿眈,你今天手还疼不?”谢眈习惯性的握住了拳头,摇头:“还好。”青年也看了一眼他的手,兴许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了。但他的神色还是有些忧虑,问:“我们回家?”“等下。”谢眈这次却是没有直接答应他,反而继续开口说:“我们去看看股票。”青年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没有选择坐车,而是走路去的。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快要下班了,但依旧人山人海,走到周围,都能感到来自人的热气。谢眈和他被挤了好几次,终于才走进去。吵啊闹啊,依稀间,青年只听到他说,让自己坐在这里等他,接着,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等就等吧,青年勉强躲开人们的推挪,默默地靠在了一边的长椅边上,不敢再动一下。正好,长椅上的一个人起身离开了,他为了防止再被挤,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规规矩矩地等着谢眈回来。谢眈很快挤进人群,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和必备物品,很快,开户成功。他仰头,看着大屏幕上显示着的股票的走向。周围人声嘈杂,在他这里,却只剩下两个声音。买?不买?不买的话,那是他观察了许久的股票,虽然不能和那些大公司相比,但很有潜力,在最近这种时间,应该就可以小赚一笔。买的话……谢眈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攥着的钱。林师那里肯不会说什么,可是……手上攥着的钱,就是他这个月打字所得的钱,也是生活费。换句话说,他的家产就这么多,要是投进去了,什么都没有,那就连饭都没吃的了。谢眈没有犹豫太久,还是买下了。反正也就是这个状态了,还不如一搏。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林师坐在长椅上,一双杏眼定定地盯着前方,周围走过的人,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无动于衷,继续看着。又呆又乖。谢眈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出了证券交易所,大概三四十分钟后,两人走在偏僻小道上,依靠着昏黄的路灯,往回走着。这周围除了几盏相隔甚远的路灯,依旧偶尔才会在附近居名楼里亮起的点点星火以外,都只剩下黑压压一片。前面有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正悠闲地靠在路灯边吹着口哨,又像是在暗示些什么。这时候还没有扫黑,又是在这种贫困区,这种小混混几乎满大街都是。而一般晚上出来活动的小混混,差不多都是这堆小混混里混的还不错的了。抢钱作恶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常事。眼看着那一堆人就在眼前的时候,林师下意识地往谢眈那里靠了靠。意外的是,那群小混混,只是盯着他们走过去了。漆黑的夜里,从远处传来狗吠声,飘渺无形,却又莫名凄凉。谢眈目不斜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等他们两人走入更远的黑暗中了,靠着路灯站着的那个小混混,方才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问:“大雷哥,咱们怎么不上去要点夜宵钱?”站在前面的混混头子没有回答他,倒是另一边的人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你傻啊?抢他们去挨打?”只打一下后却又松手,从小混混那里抢过烟,也缓缓吸了一口,声音低了些,多了点后怕的意味:“你又没见到……那个高个小子多能打。”再抢他们的,就怕自己身上的钱还被他们反抢走。往里走,也有了一两幢破旧低矮的居民楼,隔音很差,走到街上都能听到楼上的人在骂娘。到了一处小楼前,谢眈和林师转身上去了。一样的铁架子楼,上面爬满了铁锈还有油污,环境很恶劣。晚上几乎没有光,摸黑走,全靠天上投进来的那点凄凄惨惨的月色。学费很贵,住宿费自然也不会低。这里大概是全市租房子价格最低的地方,两人都还在读书,一起付了这笔租金,能省下不少钱。林师还在爬楼梯的时候,就开始往口袋里摸钥匙。他怕一会儿到了二楼,就彻底看不见了,找不到钥匙。只有一把钥匙,他走在谢眈前面,很快打开了门。这间房只有二十平方米,靠墙堪堪放了两个立起来的床垫,其他的地方放了几件衣服。一些东西,就再什么都没有了。谢眈顺手按开了灯,两人走进屋子里,两个大男人往里一挤,一时显得更狭窄了。他两刚来的时候,这里面什么都有。老鼠啊、蟑螂啊,都把这小屋子当后花园一样玩,就地方便的话还在这里进行交配生产。所幸他两都还挺爱卫生,在除虫打扫的道路上一直走得很坚定。两个人都没有兼职的时候,还会好好进行一下大扫除,住了这么一年,总算是干净不少。两人各自换了拖鞋,拿起衣服,提个桶子,就开始往下走。这条街破是破,可好歹还有些人道,公共浴室也还是有的。林师因为今天得了红包,一直很开心,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谢眈一直安静地听着,一路走到澡堂。澡堂里卫生虽然也不大好,但总比没有地方洗澡要好。水费也是要交的,洗完澡后,顺势把衣服一起洗了,方才回到家里。谢眈站到小房子的阳台边,从桶里拧起衣服。水珠从衣服的末尾处流下,在昏暗的光下,依稀可见亮丽。他伸手去拧,水珠哗啦啦的落尽桶里,声音更大。“阿眈。”就是在这时候,林师喊了他一声。谢眈回过头去,手中已经将拧好的衣服扬开,准备晾上去。林师站在一边,手就中也拿着刚洗过的衣服。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