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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样。下雪天,他叫叶堂出去玩,以为他可能会叫上小书呆子,但是……他们都在群里@小书呆子。叶堂逃了两节课,他再去找叶堂要烟的时候,终于再次看到了小书呆子。只是是坐在叶堂床上,正在打电话的小书呆子。他神情淡漠,语气平静,带了点微微的缓和。可是这依旧改变不了,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的事。小书呆子明显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与他对视了。但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只是淡淡一瞥,而后移开。许秉邑心中的世界像是碎了一样。却还要和叶堂继续说话,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鬼知道,他有多想冲上去,问问小书呆子,为什么对他视而不见。许秉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平定心绪,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以为……他以为。追根究底,都是因为,全部都是“他以为”而已。许秉邑想先把这件事情放下来。一方面,他已经转到了一中,怎么说,无论谢眈怎么看他,怎么对他,他自己也应该对自己负责。一方面,他还是想再试一次。许秉邑自己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无比幼稚。故意说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他千方百计,想让对方多看他一眼,哪怕是用讽刺的、挖苦的话。但对方只是云淡风轻,连笑都无所谓,直接一笔勾过。在酒吧遇到小书呆子,想多说几句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选择转身离开。连寻常的楼梯间遇到,都只能简单的打招呼。不能深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看上去这么差。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他出去玩滑板。然而他像是真的全部忘了。偶然得知邓杨的事情之后,许秉邑一天都没能平静下来。那些脆弱的,易折的东西,全部碎了。支离破碎。打完邓杨之后,许秉邑发现对方没什么怨言。他是认了。可许秉邑一点也不开心。他站在路灯边,就这么哭了出来。温热的泪水就这么留下,又被冷风全然吹散,和那个夏天,完全不同。那时候是燥热的,不安的。现在么……至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变成个腼腆地,说话吞吞吐吐的小书呆子的样子。在路灯下蹲了半响后,许秉邑给谢眈打了个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温和。他能感觉到,现在的谢眈已经不是那个小书呆子了。但是那曾经的那个他,到底去了哪儿?到最后,许秉邑也只能说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少喝酒,早回家,注意安全,玩得……开心。”他不善言辞,不像叶堂这么能说会道,只把自己心里想的,全都告诉他。而现在呢,人就在他眼前。该说的、也许是不该说的,他全都说完了。许秉邑侧头,看向谢眈。他安安静静地听完了一切。谢眈现在觉得……很难。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除了许秉邑说的,还有些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有一个人,为原主这样默默付出着。他设想过很多结果,这个已经算是好的了。说到底,也还是有不小因素在他身上。“抱歉。”谢眈认真地看着他,敢于对上他的视线:“我之前出了一点事,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但现在,我是把你当朋友的。”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没事儿啊。”许秉邑笑笑,移开目光,看向另一边。谢眈只听到他喃喃道:“我也……也只是把你当好朋友。”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并成一章了~达成√小许……唉,朋友已经当面给我刀片了。谢谢“一朵”、“阿蔚”两位宝贝儿的营养液,也谢谢所有购买正版的宝贝儿的支持!【鞠躬】☆、我都喜欢着叶堂趴在床上,耳机里是嘈杂而略带挑逗意味的音乐声。即便如此,他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机械把自己血rou分开的声音。“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回过头看着纹身小哥,皱眉问:“这次洗完了,能掉光吗?”“可以了。”小哥哥一边和他说话,手上的活却是没停下来过:“你这个还算好洗,只是再到原处纹一个,还需要它完全好起来。”叶堂强忍着痛,伸手点手机屏幕,再没敢乱动了,只是开口说:“我不准备纹在原处了。”“嗯?”小哥不解问他。他一边哼着歌,嘴角忽然挑了起来,问小哥:“你说,新纹身我是纹在耻骨上好,还是纹屁股上好?”虽然了解他习性,但从对方嘴里听到这种话后,小哥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一抖。接着嚷嚷道:“你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羞耻的位置?问我干什么,咋不问问你男朋友喜欢哪个体位?”“他这不是羞涩,不好意思吗。”叶堂被痛感折磨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几秒之后,才接上:“再说了,我还能不能把人追回来都是事儿呢。”“那你想这么多。”小哥轻嗤一声,继续干手上的活儿,又问:“再说,你这次又准备纹什么,还来字母?”“我不。”叶堂放下手机,再度吸气:“我要纹他的名字,让他看上去就热血沸腾来着。”“还没做过就一嘴荤话。”小哥摇头叹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呐——”“这不迟早也是要给他的吗。”叶堂半开玩笑似地回道,同时不忘提醒:“老哥,我真的痛。”“行行行,您忍着——”小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堂的手机振动声打断了。叶堂伸手过去,点了接听。小哥继续专心致志的给他祛纹身,听见叶堂问:“儿子干什么?”不过片刻,他又听见叶堂继续带着疑问地语气:“借钱?”“嗯。”电话那头的沈耀珩身处的环境嘈杂,叶堂停的耳朵疼,直接拔掉了耳机。感觉耳边清净不少之后,他方才听到对方继续问:“你有多少?”“我可以给你借一千。”叶堂仔细想了想之后,继续说:“我这个月要洗纹身,还准备攒钱买东西,之前存的钱都没多少了,只能借一千。”“好啊。”他将语气里一开始的急躁强行压下:“那我——”“我刚才给你转。”叶堂微微垂眸,低头看到床下的阴影,连带着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