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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太过计较。再说他还打了人家一巴掌,他先动手便是他理亏,还有什么能计较的?“哈哈,你肯原谅他就好,谢谢了,”男生往李宇坐的那个角落哪里看了一眼:“我得去给他说说,免得他又不肯出去吃早饭了。”他话刚说完,外边就有人说:“赵同驰,有人找你。”叫赵同驰的男生点头,答应了一声,一边对谢眈说:“那我先走了啊。”他看谢眈颔首之后,才转身离去。谢眈对于这个叫赵同驰的男生第一印象还不错,原主不在,他也不知道之前两人有没有来往过,但是赵同驰说话令人听起来很舒服。对于道歉,他没有给李宇找任何理由,也没有说谢眈什么,说出保证一类的话,光是这几点就很好了。再加上谢眈是真的没想和李宇一直扯下去,所以一切自然就变得顺理成章。他翻开书适应学习,没多久之后就上课了。语文老师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姓张,留着短发。原主说她因为讲课幽默,教学质量也高,再加上不偏心,该严厉的时候严厉等等,很受学生欢迎,很多学生私下都叫她“张姐”。至于原主为什么会告诉谢眈这些,是因为谢眈是一班语文课代表。以前的谢眈语文成绩好是不错,可是现在的谢眈……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谢眈读书时候最怕的科目就是语文。倒不是文言文背不到,也不是理解,就是语言表达和作文。只是幸运的是,他当年高考的时候,刚好前一天背的作文就考上了,谢眈也就终于把语文的短板给添了上去,而且顺利考取了一所国内有名的大学。课间的时候一班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出去玩,谢眈听课听的还不错,内容都能理解,关于以前的一些内容也能自己再次学习。正当他开始温习笔记的时候,无意往窗边一看,见到原主站在窗外,透明的身体几乎要和窗户融为一体。然后谢眈看见他直接穿过窗户和墙走了进来。原主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今天读书。”谢眈在纸上缓缓写出几个字:今早打了邓杨。他看着原主渐渐凝住的表情,继续写:你可以去看看他。原主顿住了,问:“可以吗?”谢眈只是看着他,决定权在原主自己手里。毕竟他那一天比一天透明的身体真不是闹着玩的。甚至……今天就连谢眈都快要看不见他了。原主愣站着,似乎很纠结。但上课铃响起之时,谢眈听到欢快的铃声中混着原主的话语:“谢谢你,我上去了。”他是灵魂体,之前可能是出于某种特殊的心理,都是正常走路,刚才不知为何,一溜烟儿就不见了。恰好上课的时候,张姐恰好提到林徽因,说起那段民国时的爱情:“林徽因老时,提到徐志摩,眼里都还隐隐有光。”谢眈想,兴许邓杨现在都还觉得,谢眈这个人很恶心,居然喜欢他,是个变态同性恋。更会因为早上打他的事,从此更恨这个人。但原主不同。即使原主现在的感情变得复杂,可是他那一年多的暗恋终究和时间一起沉在了他心中,擦不去抹不掉。正因为是心中所想所念,灵魂体跑起来时,才会那么快吧。他看了邓杨多久谢眈不知道,只是下课的时候,他看见原主坐在一班走廊外的台阶上。他就这么静静地靠着一边的柱子,眼睛似乎望着眼前的景物,又像是在想些什么。柱子上的纹路看起来很粗糙,人靠着应该挺不舒服,但原主就一直坐在了那里,没有动。现在是课间cao,周一要升旗,很多人都下楼,前去cao场。谢眈看着一个个人从原主的灵魂上穿过,只是站在门口不动。而后他觉得有些渴,又走进去喝了一口金银花茶。清甜中似乎又带了那么一点苦涩,但是真的很止渴。教室里没几个人了,赵同驰恰好路过,和李宇并肩而行,看到谢眈还站在原位的时候,他主动开口问:“你不去升旗吗?”谢眈摇头,而赵同驰身边的李宇却是已经不见了。赵同驰无奈,和他说了两句话后才离开。偌大的教学楼,人一下走的一干二净。这时谢眈走出教室,坐到了原主身边。原主问了和赵同驰一样的问题,谢眈没有回答。原主低头看手,又才说:“我看到他了,他脸有些肿,神色很不好。”“嗯。”谢眈答。他侧脸看着原主,看见他抬起自己透明的快要看不见的手,看了又看,似是一声叹息,又是很平淡的交代:“我快要走了。”原主放下手,对他笑了一下:“还要再说声谢谢你和拜托你才好。”谢眈摇头:“本就是我抢了你的身体。”原主转过头,像是没听到谢眈所言所语一般,只是继续说:“我对这个世间是有很多留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父母,但这几天相处下来,我也发觉你这个人很好……”他笑笑,像是很乐观一样:“虽然我仅仅只知道你和我同名,三十三岁,已经参加工作,没有家人。”谢眈顿了顿,觉得这有点嘱托意味,回答道:“谢谢你的信任。”他现在已经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了,会尽好他的责任。“那就……拜托你了。”原主站起身来,想与他握手,最后忽然想起什么,要收回的时候,谢眈却真的也站起身来,伸出了手。真实和虚拟仿佛只在一界。握手的那瞬间,分明是有风从掌心滑过。原主收回手:“我要去看看我的父母。”“走好。”原主走下台阶,回头看了一眼,答:“嗯。”谢眈目送着那个灵魂体很快远去。似是冥冥中早已注定,促成了这样一段光怪陆离的相遇,说与旁人是不可置信,但的确真真发生在了他身上。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他再世为人,也能平安喜乐。送原主离开之后,谢眈去上了个厕所。学校的隔间厕所门上,因为受到了一代又一代学子的摧残,用各种笔写了各种语录,凑起来简直是一面个性墙。谢眈上完厕所之后,刚走出隔间门一步,就看见厕所外面的洗手台那里冒着白烟。他很快听到一个男生说:“叶哥……咱们在这儿抽真不会被抓吗,这可是一楼,我怂……”小男生在这儿吸烟?那个被喊做“叶哥”的男生很快应了回来,声音听起来懒懒的,让谢眈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怕什么,都在升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