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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放下。穆晗见屏幕上显示着和叶诗绫的通话,脸色顿时变好,怀疑是魏博文有突发状况,飞快地接起:“喂?”“你回来。”叶诗绫说。“怎么了?”穆晗低声问,感觉她语气不太对,但肯定不是魏博文有事,魏博文要是有事,她就直说了。叶诗绫想说,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挂了电话。穆晗顿时心慌,站起来拍了拍旁边助理的肩,走出会议室。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刚刚被选中的助理站起来:“总裁有急事,接下来的会议由我主持,大家继续。”*叶诗绫坐在床头,回忆着和穆晗认识后的点点滴滴。他怎么能是一个骗子?就这样骗走她的心!她扭头看着床头的壁灯,起身站到床上,将里面的灯泡拧了下来。留灯?留屁的灯!她再也不要给他留灯了!她将灯泡扔进垃圾桶,伸手拧另一个。这时候,穆晗从外面冲了进来,急道:“你在干什么?”叶诗绫回头看着他。他冲过来,将她抱下来,看着她手里的灯泡:“坏掉了吗?”“……”“你叫工人来就好了……”穆晗看着她的脸,发现她哭过,心一阵紧缩,莫名地害怕,“出什么事了?怎么自己回来了?”叶诗绫看着手里的灯泡,又抬眸看他:“你和连唯交往过?”穆晗惊讶地看着她,急道:“没有!我不认识她!”“呵!”叶诗绫笃定他在骗自己。他的惊讶明明就是秘密被发现的反应,要是真没有,他应该很迷惑自己为什么这么问才对!她扭头想扔掉灯泡,穆晗一把抓住她,终于知道她在干什么了。他每次晚归,这盏灯都亮着,她现在居然连灯泡都拆了!她怎么能这样!穆晗心慌地把灯泡抢过来,摆在床头柜上,看见垃圾桶里的另一个灯泡,又给捡了起来。灯泡上有灰尘,他抽出湿巾,抓起叶诗绫的手擦拭。叶诗绫猛地收回手,叫道:“我是不是连唯的替身?!”“不是!”穆晗看着她。叶诗绫一阵绝望,伸手抓住他,哭道:“我会信你!会信你你知道吗?求求你不要骗我……”穆晗的心瞬间软作一团,抱着她说:“我不骗你。”叶诗绫大声哭起来。穆晗知道,她还是认为他在骗她。他拿湿巾擦干净她的手,换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她却越哭越凶。他握住她戴戒指的那只手,两颗婚戒交相辉映。“好吧,我认识她——”他说,“这一点我骗了你。”叶诗绫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但我和她的认识,仅止于我见过她、知道她是谁,而她不知道我的存在。”他顿了顿,“你不是她的替身,如果不是因为她和你长得像,我不会多看她一眼,你懂吗?如果有替身,也是她差点成为你的替身。”叶诗绫的心重重一震。“你不是问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叶诗绫猛地想起,他曾经说,他第一次见她时她额头上画着花,可相亲那天,她没有那样;连唯的葬礼那天,她更没有那样。那么,他第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是你和何飞昀还在一起的时候。”叶诗绫震惊,她和何飞昀……七年前就分手了。*七年前的初夏,来老爷子过寿,穆晗代表自己爷爷去贺寿。走进来家别墅的宴会厅,衣香鬓影间,一抹笑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过去,看到一张面容姣好的脸,额角画了一朵花,眼睛里仿佛有星辰。他心中重重一震,下意识朝那边走去。半路上,一个吻落在了那朵花上。穆晗顿时驻足,慌忙看向四周,这才发现宴会厅里满满的都是人,那个女孩子身边也是人。而刚才,他眼里居然只有她。她坐在角落的沙发里,身边应该是她的闺蜜好友,一个男人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手轻轻搭着她的肩,她向后依偎在他怀里,展现出无比的信赖。他们和身边的人谈笑着,显然两人的关系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穆晗不知道那一刻是什么感觉,但他觉得自己当时一定狼狈极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贺寿。但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从那天起,他脑海里总是不停地浮现那抹笑容,甚至会在梦里梦见,梦里是他将吻落在她脸上。他觉得自己像个卑鄙下流的登徒子,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实中不是那样的人。可他脑海里怎么总是她?他冷静地分析,接受了一个事实——他对她产生了某种情感,应该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读书时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毫无感觉;又有男人来追他,他还是没感觉,大家都说他是无性恋。那时候他终于明白,只是没碰到她而已。可他该怎么办?去找她吗?但她已经有男朋友了。爷爷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一天谈完工作,关心地问他:“怎么了?这几天心不在焉的。”穆晗沉默了一会儿,坦诚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穆老爷高兴地说:“那就去追呀!”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公司的事穆晗早就上手,他没什么不放心的,唯一担心的是穆晗的终身大事。这种事不好强求,他以为这辈子等不到了,听说穆晗有了喜欢的女孩子,瞬间想得很远:难道能在临死前抱上孙子?人生要不要这么完美?穆晗说:“她有男朋友了。”“……”穆老爷觉得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整个人都不太好,而穆晗的样子似乎比他还无所谓。但他的孙子,他了解,肯定不是无所谓的,否则也不会连续好几天分心了。他猜穆晗心里正在进行某种艰难的抉择,忍不住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他们这种家庭,想要什么是很难得不到的,他怕孙子做出错事来。穆晗垂眸:“嗯。”那一刻,一切悄然放下。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做什么。他觉得强求的话,她可能不会那么笑了。只是有些不甘心,需要有人来推他一把,让他将不甘心掩埋。没多久,他出国去了穆氏在纽约的分部,每天忙于工作,忘了曾经动心的感觉。如此过了三年,有一天他的车从一座大学外经过,他看到了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一闪而过的瞬间,他并不确定,但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脑海里都是宴会上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他从不为难自己,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