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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顶灯,仔细确认了一遍车里没有被瞿成安装类似的窃听设备才下了车。湄公威士忌的后劲儿上来了,电梯一加速太阳xue就有些胀痛,他靠上背后的栏杆,疲惫地揉了揉鼻梁。最近坏事连连,一出接着一出,他连轴转了小半个月,根本没好好休息过,眼看马上十一月了,复出作品都没个影儿。他不是没想过发表,可若是冲着钱去,这幅画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市场并不需要一个女人的毫无意义的观望。楼层到了,他一边想事情一边掏钥匙,然而在他把钥匙插进门锁里之前,门就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肖池甯探出脑袋来瞧他:“爸爸,回来啦?”肖照山对上他的笑容,那股子疲惫便突然变得更疲惫了。池凊向来比他忙,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打开家门,对他说,你回来啦。“嗯。”他沉声问,“你要出门?”肖池甯后退一步让路:“没有啊,我听到电梯的叮咚声了。”“耳朵还挺灵。”肖照山收起钥匙关上门,在玄关换上了拖鞋,“吃饭了吗?”“吃了。”肖池甯站在他旁边,“爸爸你呢?”“吃了点。”肖照山走进客厅,单手解开纽扣脱下西装,把包和外套一起扔到了沙发上。“小票,”他回头朝跟在他身后的肖池甯摊手,“给我看看。”“小票贴在外卖盒上的,我已经扔了。”肖池甯调出订单界面,把手机递给了他,“这样总可以了吧?”肖照山接过手机,坐在沙发上翻了翻:“三百八十八,还真吃的一品鲍鱼粥?”“是啊,点了好大一份,我一个人全吃光了。”肖池甯踢开拖鞋,上前跨坐在他腿上,从他手里抽出了手机,“剩下的钱,我拿去外面菜市场买菜了,明天做。”他把自己的手机扔到一旁,空出手搂上肖照山的脖子,低下头靠近了一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问:“爸爸,我是不是很听话?”肖照山抬手掌着他的背,仰起脸问:“买菜的小票呢?”肖池甯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没买过菜啊。有小票的叫超市,我刚刚说的是菜市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儿来的小票?”肖照山大方承认:“我是没买过菜。所以如果你拿几毛钱的小菜来滥竽充数,骗我花了一百多,我也不会知道。”肖池甯恨恨地咬了一下他的上唇:“我在爸爸你这儿信誉就这么差?”肖照山掐着他的下巴还了他一口轻的:“嗯,就这么差。”肖池甯身子立刻软了:“爸爸,你喝酒了?”肖照山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后背,颔首道:“喝了一点。”肖池甯挺腰贴上他的胸膛,轻声细语地问:“吃了一点,喝了一点,还有什么只是一点?”肖照山想了想,笑道:“和儿子yin|乱了一点?”肖池甯捧起他的脸,在他的眼睛和鼻尖还有嘴角反复啄吻:“爸爸你说,如果mama现在推门进来看到我们这样,会是什么反应?”“不叫她池凊了?”肖照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肖池甯亲了亲他的唇,自顾自地说:“如果被她发现了,你打算怎么办?”肖照山在他手心笑了笑:“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爸爸,你更值得担心,你看起来很累。”“是吗?”“是。”肖池甯肯定地点头,探出来的舌尖跟着舔了舔肖照山的唇缝。肖照山的手从他的脊背一路攀上他的后颈。每个指尖都在躁动,每寸皮肤都在发热,他用了点力揉捏肖池甯那里的细发和皮rou,气息微乱道:“那来给爸爸解解乏。”肖池甯闭上眼,主动与他深吻,硬起来的下|身诚实地抵着他的小腹。肖照山猝然发力,抬手扣住他的脖子让他倒向自己。客厅的墙上两人影子交叠,宛如一人,沙发上的两具身体也不留一丝缝隙,两片胸膛相互挤压,近得令人难以呼吸。片刻后,他们的唇齿终于分开,肖照山抵着肖池甯的额头,笑道:“饿了。不是买菜了?做点来吃吧。”肖池甯恋恋不舍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你不吃我吗?”“你没多少rou,吃不饱。”肖池甯问:“那我再给你找点rou来?”肖照山眯了眯眼:“你玩儿过?”肖池甯一愣:“……没有。”肖照山看出他在说谎。yuhuo骤灭,他拍了拍肖池甯的屁股让他起来:“待会儿做好了饭叫我,我先上去洗个澡换个衣服。”肖池甯不得不抬腿让他走。肖照山拎起包和外套上了二楼,肖池甯赤脚跪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回神。家里安静得不像话,他想笑,因为在肖照山心中,他和池凊不一样。偏偏他又笑不出,因为在肖照山心中,他和池凊已经不一样。第四十七章洗澡的时候,肖照山仔细思考过了,为什么自己在明知道肖池甯玩得很开的前提下,还是会对他三人行的提议感到愤怒,甚至是恶心。因为那天不是哄骗,他是真的,把肖池甯当作了心中不可取代的第一名。以前他从未要求过任何人只爱他一个,从未要求他们必须把爱宣之于口,包括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他的朋友。他活到现在,只对一个人说过一次爱。那就是婚礼上,他当着母亲和好友的面,对池凊说:“我爱你。”可即使是那时候,他也并没有许诺下一生。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只爱一个人呢?扯淡。但肖池甯说对了,爱是排他的,是有逻辑可寻的。在这一点上,他和肖池甯简直同病相怜。肖池甯执拗地留在北京,固守在他身边,不肯回杭州,不肯出国留学,宁愿做他的情人,和他上床,跟他撒娇,也要不惜一切被爱一回。而他则会屡次为一段真心话,一双深幽的眼睛,一次雨中的对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一句代表守候的“回来了”动心。肖池甯只要他的注目,而他只要肖池甯活着。贱,太贱了。所以他们的自尊为了对抗这种卑劣的甜蜜,本能地选择了得寸进尺。肖池甯不仅要做第一,还要做唯一,他同样如此。原来吃醋是这样一回事。肖照山终于后知后觉地懂了。他换上纯棉的居家服,坐在卧室的书桌前卷了一支从山里带回来的烟,徐徐地抽,好一会儿才释然。夜深人静,楼下传来烹饪饭菜的声音,家的模样愈发清晰。肖照山拿着手机,从钱包里翻出那个微型录音器,用绑定好的app把音频导入了电脑。无论如何,他们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