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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着小小的光晕,孤单又无助。片刻,轻声吟唱,“亲爱的,我等你,赴我的约。”架子鼓再度敲响,节奏如急雨,林文柏双手如闪电飞快地在键盘上滑动,杨夕宁深吸口气,呐喊出最后一句,“亲爱的——我等你——”演唱结束,掌声雷动。台上灯光重新亮起来,五人彼此搭肩给观众鞠躬行礼,收拾乐器退场。回到后台,主持阿斌朝他们比了个大拇指,“好听,太棒了!”杨夕宁笑着回了句,“谢谢,多谢关照。”净秋一扫先前的倨傲,可怜兮兮地上前道歉,“对不起啊,刚才因为着急态度不太好,实在抱歉啊。”边说边朝董书承那边望去,“没想到你是董少朋友,咱们也算有缘,待会儿一起吃个饭,我给你们赔罪?”董书承在跟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说话,并没有注意这边。杨夕宁正要开口,小杜笑道:“不用了,我们晚上另有安排,先走一步。”净秋颠颠走过去扯董书承胳膊,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波荡漾,声音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董少,胡导,人家已经乖乖地道过歉了。”董书承掰开她的手,“那你等着彩排吧,我带他们几个吃饭。”“啊?”净秋嘟着嘴,“不是说晚上有趴体,请楚云深和海蒲老总吃饭?”董书承不耐烦地说:“取消了,取消了,没那个闲工夫。”大手一挥,对小杜他们道:“穿好外套带上东西,咱们走。”杨夕宁把羽绒服套上,从背包里找出手机,刚要给顾景年打电话,余光看到楼梯口上来一人。那人穿件厚重的飞行夹克,肩宽腿长面目硬朗,指间夹了根香烟,却没点燃。“蒋助理”,杨夕宁探头往他身后看。蒋威笑着解释,“三爷在市里开会,暂时脱不开身,让我过来接您。”又跟旁边几人点下头,招呼声,“董哥,胡导。”董书承道:“我订了饭店,这家伙中午只啃个面包,三哥还不得心疼死?”“还好,我不太饿。”杨夕宁笑道,“要不先回趟酒店把琴放下,我得把妆卸了。”“行行行,”董书承满口应承,跟胡导挥挥手。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净秋不满地跺了跺脚,“卧槽,真是晦气。”胡导拍拍她肩膀,“行了,赶紧把妆补一补,准备彩排,口红都花了……我耗费半天口舌劝住董少,容易吗?”“切,”净秋朝胡导抛个媚眼,“这个鸿蒙乐队什么来头,怎么没听说过有这号人?”胡导摇摇头,“我也第一次听说,本来谈得是楚云深打包卢妍真,上周说卢妍真临时有事改成鸿蒙。我还以为是陆文婷签的新人,没想到……看样儿是个有来头的。你也是,以后说话稍微客气点儿。”净秋不满地抿了抿嘴。杨夕宁他们已经走到广电的停车场。董书承粗着嗓门道:“夕宁妹子,坐我车,哥带你领略云城大好河山。”顾景年没公开领证的事儿,董书承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儿胡咧咧,叫“杨小姐”太生分,不如叫“妹子”亲切。“我坐蒋助理车,”杨夕宁直觉得董书承不靠谱。秦笑本想跟杨夕宁一起坐,可看到董书承那款黄色兰博基尼立刻跑了过去,“……体验下豪车的感觉,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李谦笑道:“别这么没出息,以后红了啥车买不起?劳斯莱斯幻影买两部,一部自己开,一部雇个司机跟着后面空跑。”话虽如此,也颠颠跑去董书承那边。林文柏跟小杜坐了蒋威的车。小杜道:“娱乐圈里,逢高踩低欺负新人的事情太多了,得罪他们说不定背后捅你一刀,犯不着撕破脸。”是在解释为什么轻易原谅净秋的道歉。杨夕宁浑不在意地说:“我明白,反正咱们也没吃亏。”小杜又道:“以后尽可能抓住机会往上爬吧,红了之后就好了,走到哪儿都被别人捧着。”蒋威听出丝话音,问道:“怎么,有事儿?”杨夕宁简单地说了说,“不算大事,就是当时等得时间太久了有点窝火,而且这个净秋说话不太客气。”林文柏长长叹口气,“我高一听过净秋的演唱会,那会儿她二十刚出头,穿白纱裙子唱,真是人美歌甜惊为天人。刚才我还想要签名呢,没想到……哎,偶像破灭了,我的梦中情人啊!”小杜笑道:“明星吧,只粉作品就行,听首好歌看场好电影就满足吧,真人很多都是艹起来的人设,立不住。深哥除外哈,深哥没有黑点。”求生欲也是极强了。说话间,到了所住的酒店。大家放下乐器换了衣服,杨夕宁卸妆重新洗了脸,又往饭店赶。途中,杨夕宁给顾景年打了个电话。市里会议还没结束,顾景年让杨夕宁先吃,稍后会来接她。董书承已经提前吩咐过,人一到就上菜。满满当当一桌子,有冷有热有荤有素,杨夕宁他们都饿了,便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吃。扫光几盘菜后,大家肚子有了底,吃饭的速度缓了缓。小杜对杨夕宁道:“今天彩排唱得挺震撼,美中不足是肢体语言稍微欠缺点儿,我觉得最好找个老师练练舞,唱歌时候配合着动作,舞台效果会更好。”杨夕宁点头。她知道自己的弱项,性格还是拘谨了些,不如林文柏他们放得开。董书承再度提起加入乐队的事情,“夕宁妹子,你看我怎么样?我打小爱唱歌,班里合唱数我嗓门最高,最能给班级争光。人吧,都有个摇滚梦,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个摇滚歌手。”杨夕宁已经听他唱过两次了,委婉地拒绝,“我们就是唱着玩儿的,董哥生意忙,哪有工夫鼓捣这个?”“我有!只要让我加入,我保证刻苦排练决不请假。”蒋威架秧子点火,“董哥,你得展示一下实力,乐队也不是杨小姐一个人的,大家都通过才行。”“在理!”董书承站起来朝蒋威竖个大拇指,“我唱个啥呢,唱最拿手的假行僧吧。哎,兄弟,你头上的发带借我用下。”李谦忙摘下红发带帮董书承带在头上。董书承已经脱下水貂外套,只穿件宽大的长袖T恤,他把袖子往上撸了撸,“嗯嗯”清清嗓子,“感觉来了,你们仔细听着,多提宝贵意见。”林文柏等人不知道底细,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短暂的前奏结束,董书承开始嚎叫,“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跟往常一样,没有一个字是卡在调上的。林文柏惊讶地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