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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下。顾景年压根儿没觉得疼,低笑声,“当心手疼,”牵住她的手往收银台走。满满的两大袋子东西,又花了一千多。结完账,顾景年把钱包递给杨夕宁,两手各提一只购物袋往外走。刚到出口,有个女孩拦住顾景年,盈盈笑问:“先生,您觉得我漂亮吗?”顾景年原本是笑着,听到这话,清俊的面容立刻蒙上层寒霜,“奇丑无比。”绕开她继续往前走。杨夕宁抿嘴笑。女孩长得大眼睛高鼻梁,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可以算得上七分小美人,身材也很有料,前凸后翘。其实这种情况,即便女孩不怎么好看,一般男人也会敷衍地夸声“漂亮”。女孩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下,朝旁边瞥一眼,紧走两步追上去,“先生,您喜欢我这样微胖女孩吗?还是更喜欢身边这位扁平干瘦的小jiejie?”旁边有个男生拿着手机在拍照。“卧槽,”杨夕宁暗骂一声。为了博眼球,当街搭讪陌生男人也就算了,还要拉踩人家老婆,真是贱到没边了。正要上前怼她几句,只听顾景年冷声道:“小姐,人贵有自知之明,你长得丑没关系,重要的是自尊自爱,奉劝你回去多读书,提高自身修养。”他模样好,又自带风<流>隽永的气度,只静静地站着就是焦点,此时开口,一管金石相撞般清越的声音更是引来许多人驻足。有个三十多岁的女白领讥讽地说:“现在有些女孩子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前天我跟老公去商场,不知从哪里跑出只疯狗,上来抱着我老公亲,还说什么录视频,气得我当场扇了她一嘴巴。真是不要脸,你妈怎么教你的?”一边说一边指点着女孩,手指就快戳到她鼻梁了。“拿开你的脏手,”女孩“啪”一下打开她,“你老公管我屁事?我只是跟这位先生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既没偷又没抢,冲我戳什么?受害妄想症啊你!”看两人快要吵起来,杨夕宁推一把顾景年,“咱们回家。”及至坐上车,才道:“三哥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不搭理就是,用不着跟他们讲道理,讲了也没用,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顾景年开口问:“你也被搭讪过?”“一般都是男生被搭讪,女孩子要么找别人男朋友拧瓶盖,要么在扶梯上假装无意地摸男孩的手,还有借口玩真心话大冒险亲陌生男孩……还专门挑有女朋友在场的。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想法,为了显示自己有异性缘?”顾景年又问:“这种事情很多?”“多了去,”杨夕宁吐槽,“各大平台都有,观看率还很高。通常勾搭完男孩,再diss一下人家女朋友的臭脸,最后来句不痛不痒的道歉,甚至连道歉都没有。有好几对因为这种事情分手,太无耻了!”顾景年垂眸,片刻肃然道:“回头我告诉老林严查C站,凡涉及不良行为或者类似低级趣味的视频,一概不许出现在首页。”杨夕宁笑道:“可这种题材流量真挺大,三哥不想赚钱?”“想,但是……弘扬正能量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杨夕宁黑眸亮晶晶的闪动着光芒,“就知道三哥最好了。”顾景年勾起唇角,捉过她的手,紧紧地拢在掌心。他小心翼翼地瞒住性格里的暴戾跟偏执,同样也会瞒住那些尔虞我诈暗室亏心的事情。杨夕宁照亮过他的生命,他便许她一个美好的世界,一个美好的自己。蒋威通过后视镜瞧见两人交握的手,眸中漾出温暖的笑。相比昨天顾景年下飞机时满脸的疲惫与灰败,现在他气色好得不是一丁半点儿。所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悦府。蒋威把顾景年的行李箱从后备箱拎出来,连同刚才买的食材一起送到楼上,谢绝了杨夕宁留饭,开车离开。他在金地景苑有住房,两居室,跟顾景年转给杨夕宁那套在同一楼栋不同单元。冯美玉送他的,当时市值两百三十万,加上装修和家具接近三百万。她说Q市环境好,医疗条件也不错,让他把父母接来养病。他父亲得的是尿毒症。大一时,每周透析一次,一次三百五十元,等到他大四,已经发展到每周做三次透析,每次四百二十元。原先家里还有点积蓄,这些年吃药看病都花完了,还欠下八万块外债。他在诚和集团门口拦住冯美玉,把各种获奖证书给她看,“您能预支我十万块钱吗,我愿意给您打工三年。”十万块除了还债,还能供给父亲半年的医药费。冯美玉说:“证书说明不了什么,我只看能力。十万我可以先借给你,你能不能留下,以后可以拿到的薪水都取决于你在实习期的表现。”那会儿顾景年刚开始熟悉诚和的业务,几乎白天黑夜地干,蒋威也是。两人在深夜的公司门口遇到好几次。顾景年开车回家,蒋威则一路小跑去赶夜间公交车。实习结束,诚和集团跟他签订了就业合同。冯美玉给他开出的薪水是三万,每月要扣一万偿还先前借走的钱。十个月过去,他对诚和的各项事务完全熟悉了,冯美玉把他调到顾景年身边当助理。也是那天,冯美玉给了他金地景苑的钥匙。父亲住进去不满一年就走了,比冯美玉早两个月。顾景年的悲痛,他感同身受。夜深人静时,两人时常在路边坐着,静默地看着街旁霓虹光怪陆离,看LED屏幕上各种各样的广告。前年冬天,母亲也撒手人寰。他看着飞飞扬扬的雪花打电话给顾景年,说请几天假料理母亲后事。顾景年淡淡地应了声“好”。可晚上,却突然摁响了他家门铃,带着两袋素馅包子。蒋威记得清楚,下午三点顾景年要跟建材公司签供货合同。那就是说,他签完合同,冒着风雪从云城开车到Q市。只为了陪伴他。仿佛一转眼,他们彼此扶持着已经五年。顾景年脾气说不上好,平常是浅淡疏离,教人轻易不敢接近,生气时便冷漠,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刃。怒气发作了会摔东西,踹桌子。可他的朋友却对他死心塌地地好,就比如董书承和陈思进,哪怕前一天跟顾景年吹胡子瞪眼,甚至赌咒发誓以后不同戴天,可没两天照样乐呵呵地往跟前凑。蒋威曾经问过董书承,董书承叼着烟卷漫不经心地说:“从小打出来的交情,平常吵归吵,可还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