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越火爆,让人无法招架。杨夕宁运气不错,没怎么被灌酒,程心怡却连着被抽中好几次,直喝得满脸通红。她紧紧抓着杨夕宁的手,含混不清地说:“那对渣男<贱>女自有天收,宁宁你别难过,天底下男人有得是,我给你找个好的,比范……渣男强百倍。”杨夕宁哭笑不得,移走她面前酒杯,“行了,不许再喝了,醉话都出来了。”“我没醉,”程心怡打个酒嗝,双手一挥豪迈地说:“这点酒算什么,再来十瓶我也照样干……宁宁,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我陪着你……来,咱俩满上。”杨夕宁猛然意识到什么,从手袋里翻出手机。一个小时前张润雨发了张自拍,配文是【阳光正好,幸福得不愿醒来】。像是在宾馆,她在洗手间涂口红,镜子里映出铺着雪白床单的双人床和上面仍在酣睡的男人。男人侧身躺着,只露出半边面孔,可杨夕宁一眼就认出了他。同窗三年,恋爱两年,那张脸,杨夕宁已经看过无数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他怎么会跟张润雨在一起?又联想到程心怡的话。适才喝过的酒“轰”一声好似爆炸般升腾起来,直往脑子里钻,杨夕宁有些明白,又有些懵圈,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范江鹏的号码。杨夕宁本能地按下接听键,听到对面软糯的女声传来——是张润雨。“夕宁,你在参加雪儿的订婚宴?替我向她表达一下祝福,另外,我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祝我跟范江鹏天长地久。”“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别说我发的朋友圈你没看到,我跟范江鹏在一起了。”杨夕宁越发恍惚,定定神,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把电话给范江鹏,我想亲自听他说。”“阿鹏还没醒,昨天……一晚上没怎么睡,等他醒了给你打电话,他挺想得到你的谅解和祝福。”张润雨顿了顿,继续道:“夕宁,实话跟你说,我们五月就在一起了,他怕你闹腾就一直瞒着,现在放了暑假,也该把实情告诉你,你就放手吧……看在同宿舍两年的情分上,我好心奉劝你一句,都什么年代了别把那层膜太当回事儿,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你这个人还不错,但是太较真太端着,男人谈恋爱所求的不都是床上的乐趣,尤其血气方刚的年纪……”“啪嗒”,杨夕宁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她顾不上去捡,两眼空茫地盯着自己的手,脑子里乱嗡嗡的,唯有一个声音软糯却清晰,含着讥讽,“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太较真太端着了,男女之间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声音越来越响,震得她脑子几乎要炸裂。程心怡看杨夕宁脸色发白,低声安慰道:“宁宁别难过,我陪你喝酒,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妈的,范渣男算个屁!就凭咱的颜值,踹了他,这满屋子男人随便你挑。”桌上高脚杯晶莹剔透,映出香槟的暗红,是张润雨口红的颜色,充满了无尽的挑衅。是啊,范江鹏算个屁!满屋子男人随便她挑。杨夕宁跟程心怡碰了杯,喝完再倒一杯,扶着桌边站起来环顾下四周。主桌上的男人星眸朗目温润如玉,俊秀的好像九天下凡的谪仙。而谪仙,两眼亮晶晶地正对着她瞧,目光里似乎含着鼓励。杨夕宁脑子一热,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走过去,“先生,想不想谈个恋爱?喝了杯中酒就说明你同意,我先干为敬哈。”仰头一饮而尽。刚喝完,只觉得胃中翻涌,杨夕宁放下酒杯跌跌撞撞地冲向洗手间。她酒量没这么差的,也许是刚才这两杯喝得急了,整个人晕得不行。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道身影,隔着一段距离,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却能听到说话声,“你没事吧?”声音清冷低沉,像是金石相撞,非常好听。杨夕宁对声音敏感,下意识地抬头,只是不等看清来人面貌,又觉肚子里翻江倒海,急忙低下头对着洗手盆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难受得厉害。朦朦胧胧中,感觉那人似乎走近了些,声音就响在她耳边,“我答应你了,你现在能不能走?”声音听着很陌生,气息也陌生,根本是从来没有过交集的人。他答应了什么?杨夕宁茫然无助地看向他。因带了醉意,她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红,柔波潋滟。那人眸光沉了沉,“我先带你离开,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些许温柔,好听得能让耳朵怀孕。“嗯,”杨夕宁鬼使神差般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谈判白色的天花板,灰白色的墙纸,精致又带有几分古朴的顶灯……杨夕宁睁眼瞧了下,懵懵懂懂地还要再睡,一个激灵惊醒了。这不是她的宿舍!杨夕宁坐起身,低头一看,立刻躺了回去。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连BRA都没有。更为荒唐的是,她肩头和锁骨附近,甚至再往下一点的地方,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跟之前张润雨脖子上的印迹一样。杨夕宁脑子乱嗡嗡的。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但到底怎么留下来的,却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串不成线。可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先弄清这到底是哪里。杨夕宁用毯子把身体包裹严实,下了床四处打量着。窗户挂着遮光窗帘,窗帘没拉严实,阳光从缝隙中透射进来,在墙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想必时间已经不早了。顺着光影往下有只矮几,上面放着她的手袋,校园卡、身份证、钱包和钥匙等东西散乱在几面上。她的衣服却不见踪影,不管是床上还是地上都没有。只好打开墙边衣柜,随意找出件白衬衫穿上。衬衫是男式的,很宽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不够长,露出大半截腿,可总算能够<蔽>体,比裹着毯子方便。刚穿好,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他穿米白色对襟绸褂黑色裤子,身上隐隐一股檀香味混杂着墨香,肌肤白净面容清俊昳丽,便是用仙姿佚貌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双黑眸落在杨夕宁笔直修长的腿上,寒潭深处泛起细碎的涟漪,柔柔地荡开来,“醒了?”声音清冷动人。杨夕宁记得这管声音,昨天在会所曾经听过,他说带她走。再仔细打量一番,她认出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