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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到燕含章以为自己如此突破下限的行为也不管用了的时候,景安终于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道:“没有下次。”燕含章连忙点头。他再也不会不相信他了。见景安原谅他了,燕含章便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安安哥哥,我总觉得我好像以前也这样叫过你似的,咱俩是不是上辈子认识啊?说不定,上辈子你还是我的亲哥哥呢。”景安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道:“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燕含章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景安没有在是否是开玩笑这个问题上有过多停留,只是看着他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走吧,我要睡了。”燕含章顿时一僵,知道了他没有消气。他突然转过身,对着景安,有些小心翼翼地说:“你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困吗?咱俩能不能干点别的事?”干完之后估计就真的消气了。不过景安显然不打算那么快让他好过,道:“我饿了。”燕含章连忙下床:“我去叫厨房弄粥。”景安点点头,没说话。厨房用的是燕含章的私厨,效率极高,没多长时间就上了两碗粥和好多道菜。燕含章不停地给他夹菜,道:“你多吃点,补血。”景安用筷子拦住他的筷子,道:“停。”燕含章这才停下。景安吃了一伙儿,又吃不下去了,他放下筷子,看着燕含章,道:“你能不能别看着我?”燕含章一愣,继而收回自己炙热的目光,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声:“哦。”景安吃的并不多,吃完以后,就让人撤了下去。燕含章跟着他上了床。景安看着他,道:“饭后不宜多动。”燕含章:“……”我说我真没想那么多你信吗?燕含章忽然起身,按住他,道:“我伺候你。”景安微怔。第二天燕含章不出所料起晚了,景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叫他起来:“别睡了,上朝去。”燕含章皱了皱眉头,嘟囔着:“景安,不要了……”景安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披上衣服,出了门。门口,管家见门打开,刚要上前,就见顾公子衣衫全解,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眼神慵懒地走出来。管家和一众侍卫都连忙把头低下去。景安看了看他们,道:“今日早朝,他不去了。”管家知道是这位用半条命救回了他们王爷,早就把这人当成了燕王府的半个主人,一句也没有多问,连忙应道:“是。”门被关上了。景安回来后,又陪着燕含章睡了好大一会儿,等燕含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窝在景安的怀里,一看地面上的阳光,便知道已经日上三竿了。景安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明显是早就醒了的。燕含章窝在他怀里,有些不满道:“管家今日怎么未曾叫我?”景安说:“他来了,我说你去不了了。”燕含章一愣,继而笑着又窝倒在他怀里。若是平常男宠,敢这样插手他上朝之事,恐怕他早已经翻脸,但是这人插手,他却莫名感到一种被宠溺的甜蜜感。景安又搂紧了燕含章,神色淡然,没有说话。吃完午饭,宫里的奏折也送了进来,燕含章十分舍不得,腻腻歪歪不肯走。最后,好不容易走了,走之前还问了一句:“你要不跟我去书房吧。”景安看他一眼,眼中有很明显的拒绝。燕含章叹了口气,还是走了。景安在他走后,闲来无事,便去花园里逛了逛。走到花园才发现,平常他经常坐的凉亭里已经有了别人。几个穿着雅致的男人坐到一起。景安刚要走,就听见有人说:“哎,安栾怎么样了你知道吗?”另一人冷笑一声,道:“还能怎么样?就因为是那位走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差点被打死,直接扔出了王府,我听说,那双手是治不好了,安夫人都快把眼睛哭瞎了。”“南兄慎言,隔墙有耳。”那人道:“呵,我怕什么?反正我在家好歹也是官家嫡子,如今在这儿连王爷的面也见不上,比不得有些人,马夫出身,还能独得王爷宠爱,偌大的王府跟自己家后花园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回来了,王爷又如珠似宝地哄上了,哪里还顾得上被他连累,严刑拷打的安栾?”“南兄慎言。”景安转身走了,表情肃穆,如覆冰霜。碧云跟在他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等到回了房间,景安又拿起披风,碧云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算了吧,她也拦不住,还是去告诉王爷吧。碧云见景安一走,忙一路小跑去了书房。景安又弄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去了安府外,翻墙而入。景安到了安府的时候,正看到安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面色平静,没有一点点怨愤,如果不是那裹着布的右手,没有人能看出来这是个刚刚从燕王府的刑房里出来的人。安栾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道:“顾兄,你怎么回来了?”他站起来,急忙道:“王爷正在通缉你你不知道吗?你快走啊。”景安看着他的右手,有些说不出话来。安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连忙收回去,道:“顾兄不必介怀,这点伤算不上什么的。”景安皱了皱眉,道:“废了?”安栾笑了笑,说:“那倒不至于,只是弹不了琴了。”景安心里一下子非常堵。他最讨厌欠别人的,可是燕含章这次又让他欠了别人好多。跟前世一样。想想更堵心了。他还没前世听话呢。前世是阳奉阴违,如今连装都不装了。他这时候,忽然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对于燕含章突然做出这种事,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有点生气。景安走上前,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良久,道:“可以治好,但是应该弹不了高难度的曲子了。”安栾惊讶:“啊?我还可以再弹琴吗?”景安点点头:“可以。”安栾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只是浅浅一笑,道:“嗯。”景安皱眉:“你不高兴?”安栾摇摇头:“那倒也没有,只是从小练琴,突然没法弹琴了,我还有些期待没有琴的日子呢。”景安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管他想不想,他的手他是一定要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