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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俊美不似凡人,平生最爱一身大红色的披风和黑色骑装,我今天第一天开机,实在对这身衣服爱不释手,就没换装直接穿回来了。”声音扭曲成了软绵绵的球,没有一个撞破景安自我封闭的世界,他只是看着方明明,眼神中是方明明看着便觉得心颤的深情。方明明觉得有些害怕,他想走开了。“景安,我——”景安猛的搂住他,不住地用颤抖的声音喊:“含章,含章,别走……”方明明的心剧烈的跳动,也剧烈的疼。他知道自己演的含章是谁,却不知道他嘴里的含章是谁。可那人绝对不是他。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你们在干什么?”方明明转头看去,便是顾三面若冰霜地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方明明艰难挣扎了一下,却没有从景安的怀里挣脱出来。景安还在不住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像是把那人融入骨血,融入心肺一样,用听着便让人心抖的声音说:“含章……”顾三脸色突然变了,猛的上前分开了景安和那个让人讨厌的男孩子,然后冷冷的看他一眼。方明明摔倒在地上,只觉得自己身上疼,可是心里更疼,他转头看着顾三,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哭腔,说:“不管你信与不信,这件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是爱他!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我犯贱也要爱他!但是我绝对不会代人受过!”顾三没有再看他了,他坐到床边,看向景安。景安还在低声地喊着:“含章,含章……”顾三亲了他的额头一下,温声说:“我在这儿呢。”景安猛的起身,死死抱住他。方明明黯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便走了出去。明天就要正式进组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吧。顾三说:“景安,别怕,我在。”景安声音一顿,然后便声音低低地哭起来。顾三心里一惊,他和景安在一起十多年,从没见过他掉一滴眼泪。他被吓到了,又觉得心疼又觉得手足无措,只觉得自己的眼泪也要跟着莫名其妙地流下来,忙哀求他说:“景安,景安怎么了?我求求你跟我说好不好?你别吓我,我好怕。”景安死死地搂着他,说:“燕含章,对不起。”“啊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爱你。”顾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幻听了,不然怎么感觉时间一下子停止了呢?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没出息的发颤,他快要哭出来一般,说:“景安你在说什么?你跟我再说一遍好不好?好不好?”景安闭着眼睛,除了那个人,全世界他什么都没有。“燕含章,我爱你。”顾三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来。他说:“景安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等你这句话,我等了多少年?”“我还以为要头发白了,变成老头子了,变成一堆骨灰了才能听到!”景安听不到他的话,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说:“对不起,燕含章,可是为什么你要在那时候爱上我?那时候,你爱的不是我。”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你。顾三的哭声戛然而止,看着他,咬着牙说:“如果你再说我是因为系统才爱上你,再说我根本不会第一眼见你就爱上你,我就去把自己撞失忆!”景安安静了下来。顾三窝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地低声哭泣。景安啊景安,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可知道爱你,我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第二天醒来之后,景安照例忘光了所有的事。顾三也没有提起。等他老的走不动了,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幕,就是那一天,景安死死的搂住他,用一种近乎绝望,又近乎重生的声音说:“燕含章,我爱你。”忘掉这件事的景安依然是一个冷漠无情无理取闹的人。宛如一个大型冷漠体。但是顾三不再介意了——当然他之前也不介意。只是更安心了。景安觉得顾三近来温柔的让人觉得可怕。他总觉得对方在策划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说把他绑到小黑屋里酱酱酿酿七天七夜。景安甩了甩脑袋,扔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如果真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唔,想不出来。不如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也不吃亏。景安心安理得地放下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周五傍晚,景安从学校回顾家的路上,忽然被人蒙住了眼睛,往车上拖。“不许动!打劫!”来人恶狠狠地说。听嗓音像是一个彪形大汉。景安非常淡定的坐上了一摸座椅就知道不是歹徒能买得起的车上。来人还在说:“不要乱动!不然掉下去我们可不负责!”景安点点头:“哦。”这怎么这么淡定?绑匪大哥想哭。又不禁感叹,这才是那位看上的男人啊景安顿了顿,又问:“你们绑我干什么?我没有钱的,但是我老婆有好多,可以让我给他打一个电话吗?”假绑匪:“!!!”第38章成婚绑匪大哥恶狠狠地说:“不行!”景安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说:“哦。”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什么。绑匪七绕八绕,终于把车停在了一个地方。下面立马有人接应,上来打开车门,把他拽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拽,生怕他伤到,又生怕他觉出来这不是真的绑架。景安心想,这届绑匪演技不太好啊。把他带进一个小屋子以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了,还关上了门。过了好大一会儿,有人进来了。门咔地一声关上。那人走近,把他推倒在床上,开始解他的衣服。紧贴皮肤的衣服上的扣子被一粒一粒地打开,微凉的手指不住地触碰到他的胸膛。他手被束缚着,上衣脱不下来,那人好像很紧张,连这一点也没想到,顿时非常懊恼,走到不远处,然后又回来了。他拿了一把剪子。冰凉的金属挨着景安的皮肤划过,留下一片鸡皮疙瘩。景安抓住他的手,那人的手抖了一下。景安说:“小心点儿。”那人没说话。景安松开了他。那人把衣服脱了以后,忽然发现好像这样很难穿上衣服,所以犹豫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把手给他解开了。景安:“……”“不许打开眼罩。”那人用明显变过声的声音说。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