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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却是诡异地先看了一眼反方向,这才顺着小徒弟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曲云一动不动地站在湖边,静静地望着平静的湖面。“我见到了叶晖。”曲云脸上一阵扭曲,连个陌生人都见,却是不见她,果然是对她的出身非常厌恶,想到这里,她心中一痛,脸上表情非常凶:“你是来炫耀的吗!”“……啊?”这是什么逻辑?谭昭没顺过来,但并不妨碍他说接下来的话,“我只是想说,他哭得挺丑的。”“你骗谁呢!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石中剑’叶晖会哭?”曲云简直对此持非常怀疑的态度。哎,这怪这年代没有照相机,谭昭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若谭某说谎,便请姑娘喝江湖上最好的酒。”曲云还是不相信。“那便请姑娘随我去瞧瞧。”谭昭道。“不去!他已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曲云性子决绝,既然话已出口,就再没追究的必要了。谭昭觉得自己在酒楼,真的不该多嘴,谁知道会惹到藏剑和七秀头上啊,他轻叹一声:“没关系就不能见了吗?他既让你如此痛苦,为何你不去瞧瞧他痛苦的模样,开心开心?”小莫雨虽然小,但隐约记得劝架应该不是这么劝的。曲云:“要你多管闲事!”“哎,你就当我今天吃大闸蟹,哽到了喉咙吧。”“……”而此时此刻的叶晖,也不负所望正在凉亭里一个人买醉嚎啕,作为藏剑山庄的二庄主,明明非长也非武功最高的,可他肩上的责任却是最重的。曲云居然是五毒教主的女儿,这是他怎么想都没料到的。但他不能随曲云离开,曲云是五毒教中人的消息也绝藏不住,他也不能强留曲云。大哥是个纯粹的性子,三弟又那样,四弟敦厚,五弟又不知在哪,小妹又是那样的身体,藏剑不能没有他。如今的藏剑,不能与五毒教扯上关系。这段缘分,唯有斩断,他于曲云,终究不是良人,她该值得更好的。叶晖在亭内喝得酩酊大醉,曲云在屋脊上沉默不语。“难看,当真难看。”“他心里,藏剑终究还是比我重要。”曲云只说了这两句话,便再次离开了藏剑,谭昭冲着月亮门边的叶大庄主点了点头,遂带着小徒弟再次离开。事不过三,下次还是应该带着礼物上门来道个歉的。“多谢。”曲云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道。“不用,姑娘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不是吗?”谭昭轻描两句带过。曲云看不透这人,但她此时心情繁乱,倒也不细究这个:“你的酒,当真不卖了吗?”“姑娘还要喝酒?”“很难看吧,本姑娘居然喜欢这种男人!我知道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他,他却闭门不见,替本姑娘做什么决定!他以为他是谁!藏剑山庄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曲云心里头的气,可以说是非常不顺了,“这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那姑娘就做给天底下的男人瞧瞧啊。”“你什么意思?”“他叶晖居然因此负你,你就做给他看看,藏剑没什么大不了,你可以做得比他更好,将他踩在脚底下,让他后悔!”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听听这话,果然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最懂得戳最痛的地方,曲云对此……可耻地心动了。“随便吧,本姑娘困了。”但临别前,谭昭还是送了一小坛酒给人姑娘,只送不卖,当然说是酒坛,那可真是高抬它了,小莫雨也不知打哪儿找来的小酒坛,也就巴掌大小。唔,小莫雨的巴掌大小。曲云接了酒,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谭昭听到暗中轻微的响动,过了片刻,这才带着小莫雨回了客栈。“明日,咱们带上拜帖去一趟藏剑山庄。”临睡前,谭昭忽然开口。莫雨啊一声:“还去啊?”“咱们两次擅闯,不能没了规矩。”小莫雨不信:“师父你居然还讲规矩?”“……”伤心了。“好吧,雨儿都听师父的。”小莫雨从容地开始顺毛,哎。☆、江湖不曾老(八)不过,一场不大凑巧的雷雨打乱了师徒的行程。这夏日里的雨水,总是来得迅疾又猛,天黑压压的,伴着雷声,原本热闹的街上如今连个魂都没有了。客栈楼下倒是热闹,有躲雨的,也有高谈阔论的江湖人,说着谭昭或耳熟或陌生的门派,什么藏剑山庄出品的剑有多难买啊,什么天策军某个将士因为养马连老婆都娶不上啊,还有什么长歌门的人去拍卖会买酒,当场喝罢就作诗一首啊。江湖,很热闹。谭昭没下去,坐在窗边一边听雨水,一边听八卦,顺便还能督促小徒弟读书写字。看着小崽子端端地坐着描字,谭某人终于涌起了一股为师的责任感。在蜀中莫家堡时,小崽子显然是已经开过蒙了,但既然不能学武,总归要学点有用的东西,不明理何以谈武,不是吗?“师父,是雨儿写得不好吗?”谭昭从来不是什么批判教育者,于是他立刻道:“比你师父我六岁时强多了。”“……”这并没有什么好令人开心的。不过小莫雨心里虽是这么想,嘴边还是默默弯起了小弧度,他已经很久都没失去过记忆了,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这篇大字写完就成了,小孩子不要这么老成。”“好的,师父。”遂又拿起笔认认真真地写起来。真乖。夏日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小莫雨一篇大字写完,这场迅疾的夏雨也淅淅沥沥地接近尾声,楼下躲雨的大部分已经离开,小二忙碌的脚步声也慢了许多。谭昭推开窗,雨终于停了,云层破开,一丝光晕穿破厚厚的云层落在地上,平凡又美丽。“你们这儿,是不是住了个姓谭的酿酒师?去把他叫出来!”大约十来个人,生得都白白胖胖的,穿金戴银的,脸上却是满满的颐指气使,小二似乎认得这些人的身份,脸上显然是犹豫不决。“师父,他们……”“善者不来。”谭昭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头,缓缓道,“躲是没有用的,雨儿,武艺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但别人欺上门来,它是可以让人不需要委曲求全的存在。”师父偶尔也会讲些他听不大懂的道理,小莫雨一一记在心中,师父总归是没错的。“诸位这般急匆匆来找在下,可有什么要事?”“银发?带着个小孩?没错了,就是你,我兄弟喝了你的酒喝死了,跟咱们走一趟吧。”打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