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仑疗伤的那一年中。妖魔有意识地捡软柿子捏,偷摸抓了谢亦斌的子女,意图逼他毒害傅千离,进一步削弱昆仑势力。谢亦斌自然没有就范,结果他女儿女婿便都被妖魔害死了。彼时贺跃正因为调戏顾拥雪而受傅千离责罚,谢亦斌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便将顾拥雪恨到了骨子里!若不是为了顾拥雪,傅千离又怎会孤身一人去闯魔宫?而若傅千离不需要祛除魔性的话,他的女儿女婿便都不会死。焦平原道:“掌门师兄要回来了,师兄,此番你已闹得太过了。”顾拥雪本来根本不愿宣扬此事,是谢亦斌!一步步将事情弄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谢亦斌浑身发抖,嘴唇也是抖的:“好,好!”他指着凌寒居道,“你们都向着他,都胳膊肘往外拐!”“——既然如此,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继续在昆仑山上碍你们的眼了!”“师兄?”焦平原见他扭头就走,吃惊道:“你干什么去?!”谢亦斌头也没回一下,飞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里。夜,凌寒居外呼啸的冷风吹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声响。顾拥雪在床上翻来覆去,坐起身,便见窗前放了只遣浅色花瓶,内里插满了梅花。是谁为他折的梅?顾拥雪盯着那梅花半晌,又躺了回去。床头小几上放着一只精致的花纹炉子,内里燃着的香,比前几日都浓。顾拥雪闻着那香气心浮气躁,可当他起身意图灭香时,瞧见那梅花,便又放纵了。不过是一炉子香而已,闻着还挺好闻的。今夜已是他留在昆仑山的最后一夜,沉入梦乡时,便也梦见了昆仑山上的一切。似乎是在雪地里。一轮明月高挂在半空,照得天地一片洁白。顾拥雪走在梅花林中,踉踉跄跄,几次都好像要摔倒了似的。有人搀扶着他,仿佛带了些埋怨地道:“师尊,你这是和人喝了多少酒?”他便拂开他的手,努力清醒地道:“没,没喝多少酒。”那人沉默半晌,忽然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师尊,你很喜欢傅掌门么?”“凤溪?”顾拥雪蹙眉,虽是在醉酒中,竟一下察觉到提问者的“不怀好意”。“我与凤溪只是朋友,你不要胡说八道。”顾拥雪想把自己腰上的手扒拉下去,但是那双手箍得很牢,甚至没多久又有一个下巴搭到了他的肩膀上。“咱们结契这么久了,师尊,我总觉得你对我不够亲密……”“还,还不够亲密么?”顾拥雪皱眉,“已经过于亲密了。”抱着他的人低笑一声,意味不明:“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尊派给我那些任务是想干什么,你利用弟子为你疗伤,然后就想把弟子远远地打发走——”他收紧了手臂,笑道:“师尊有没有想过,既然你我都已经结契了,那么不论你把我打发到哪里,师尊名义上都是我的人。”“……当然,我也是师尊的人。”作者有话要说:前世大亓其实很撩的=L=叉腰.jpg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琳琳嚒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忘川10瓶;昶渊食人花5瓶;为了太太克制bot、莞枫2瓶;Arilker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37章一片大雪。酒意熏晕了脑子,只有某人凑在耳旁的低语一声又一声。顾拥雪努力想听清楚,但又听不清楚。很快,他们就到了凌寒居。他梦中的凌寒居与梦外的别无二致,只是凌寒居上挂着的月亮更大更圆。他被扶到了床上,有人替他将鞋袜脱了,然后很不客气地也钻到了他的被窝里。顾拥雪拢被子,想把被窝里另一个人挤出去。那人偏不愿意被他挤出去,毛茸茸的脑袋往他怀里钻,双手双脚还把他给缠严实了。顾拥雪忽地浑身一颤,道:“不,不做!”他怀中的人抬起头来,一双很好辨认的桃花目闪烁着光芒。顾拥雪却紧紧皱着眉,连声音都冷了下来:“不做!”“师尊。”拥有一双桃花目的人似乎在撒娇。顾拥雪却将他推开,十分冷酷无情:“说了不做就是不做,你去别处睡!”那人还想耍赖,但顾拥雪却不大客气,独自占了一床被子不说,还真的把他挤下床了。结契两年,除却刚开始亓衡之吃他吃了个痛快,后来顾拥雪对两人之间的情。事多加推诿,甚至还把他打发走。这明显就是负心薄幸!他功体恢复了,便想把他这个“炉鼎”一脚踹走了。亓衡之摸上床,然而顾拥雪把被子缠紧,还往里头挪了挪。他头上的发簪已歪斜了,发带也有些散乱。亓衡之手多地将那发簪抽出,眼前的发丝便与发带一并散了下来。亓衡之瞧着那旖旎的发,不知不觉,似乎已痴了。顾拥雪醉眼朦胧,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朦胧中,撞进亓衡之痴然的眼中。亓衡之被他撞破也不恼,对他一笑,然后凑过来亲他。“师尊。”“师尊。”“师尊……”“我一见你,就忍不住。”他低喃着,道,“你打我,骂我都好,不要抛下我……”“!!!”仍是夜,顾拥雪从梦中惊醒,被一股没来由的悲哀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是他抛下了他,是他什么都不懂,天生便没有情魄!越到百年后,这种缺失就越明显,纵然没有旁人百般算计,他们也照样走不长久。盯着黑黢黢的床顶看了一会儿,顾拥雪又不自觉闭上眼睛。梦中的道侣似乎已察觉他想解开婚契、不愿再与他纠缠的心事。他亲他的眼睛,自背后将他紧紧地拥住。顾拥雪酒醉,不理他。他便独自一人,说了许多许多。“……师尊,你喜欢昆仑山上的梅花,我给你折两枝,你同我一起回去,把它种在折梅殿上好不好?”“折梅殿上不适合种梅花。”“……那我们种在别的地方,反正不种在昆仑。”他这个小徒弟,笨拙地,讨好他,一边倾诉着爱意,一边丝毫不掩盖对傅千离的醋味。顾拥雪听他说到后来,酒都醒了。一向对他动手动脚的徒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他在努力,“求”他不要放弃他。“师尊。”“师尊?”今生的小徒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