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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自觉地坐正了,还往光幕前凑得更近了些。他的一双眼睛里光影闪动,光幕里面,视角发生了变化。夏东溪转回头,光幕里的视角已经怼到那个被树藤包围住的男人身前,那个男人的影像被放得极大,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清晰——他一把拉开了身边一口缸的盖子,手在缸沿上撑了一下,整个人跳了进去,紧接着,“啪”的一声,他从里面把缸盖子带上了。倏忽间,光幕里人影消失。钱小跃愣住了。男人身前光司马的头像闪动了一下消失,最后的画面是里面的光司马满脸迷茫,像是也愣住了。就连那些爬动着的,卷住了大缸的,在空中趾高气昂的树藤,也跟着一起定住了。光幕像是变成了定格,过了很久,光司马的声音才从外面传进来。“给我把他弄出来!”他像是骤然清醒了,气急败坏地大叫,“弄出来!我要玩第二种玩法!”“啪”地一声,被卷住的缸盖从半空掉落,空中的那根树藤噌地一下伸直了躯体,从上面劈下来,重重地像鞭子一样抽到了男人躲进去的那口大缸的缸盖子上。缸盖子震了一震,依然套在缸口。“哗哗哗”一阵响。四周那些盘旋在缸身上的树藤也都松了下来,它们在缸与缸的间隙里游走着,不一会儿就围到了男人在的这口大缸边,就像之前绕上那些被它们压碎的缸一样,打着圈地爬上了这口缸。只要它们发力,他们就能把这口缸连同里面的男人一起搅碎。夏东溪脸色凝重起来,他的身边,钱小跃不自觉地把手都捏紧了。光幕疯狂地闪动,里面的藤条也像是疯了一样。无数细长藤枝一根紧接着一根往前扑,在缸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直绕到整口缸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它们一下子抽紧——把那口缸连带着里面的男人一起吊到了半空中。曾经卷住过缸盖子的那根最绿最粗壮的藤条拉开一段距离,横空甩过来,“啪”的一声,重重地击在了缸身上。所有的藤条都是一阵“扑簌簌”的巨震,缸身在这震动的中心,更是狠狠地晃了一下。光幕里,可以看到缸身倾斜的那一下,缸盖子滑开了一条线,但很快,又被拉了回去。“啪——啪——”接连不断的抽击落在缸身上。缸里面的男人一声不吭。“想不想我来救你?”光司马的声音里听得出克制不住的戾气,可说话的腔调依然是小孩子的语气,既有些顽皮又有些期待,“我们在玩儿的是救人的游戏哦,你不求我吗?求我——我就把你从那里面救出来哦。”缸里面的男人依然不回答。“啪——啪——”抽击还在继续。“哎呀呀,你这样就不好了——”光司马做了什么,夏东溪看不到,他只看到那些飞舞在半空中的绿藤一下子顿住,下一刻,“扑簌簌”一起向着那口缸移动过去。一根根绿藤渐次分开,变成了极细的几股,攀上缸身,又蠕动着向上爬到了缸口,几根绿藤一起拱了拱,把缸盖子挤开了一条线,“咻”地一下,钻了进去。缸里面终于出现了动静,再过一会儿,整口缸都震动起来。“呼啦”一下,一根树藤从缸口里钻出来,它的端部像是被人砍了一下,鲜明的切口痕迹上暗红色的汁液滴出来,那根树藤像是痛极了,在半空中蜷曲扭转着,忽然,像一条蛇一样,绷紧了枝条,高高昂起了头。“呲呲,呲呲——”更多的树藤从地面上腾起,一根一根排列到那根藤条的边上,所有藤条都像那一根一样,曲起了颈,昂起了头,然后,一起,钻进了缸身里!“啊——”缸里的人终于大叫出声。“扑簌簌——”,缸外绑缚着缸身的树藤又是一阵左摇右晃,这一次,幅度大得像是荡秋千,那口缸一会儿被甩到极高的空中,一会儿又被压到其低的地面上,在碎片上擦过,发出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刮擦声。“啊——”喊声并不连续,隔一段时间才会响起一次。“哎呀呀,这不好玩呀。”夏东溪身前光幕里的影像依然对准了山上那一处,他看不到光司马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这块平地上,不远的地方,依然是捏着嗓子的装腔作势,“来来来,过来呀,玩游戏是要大家在一起才能玩的呀。你过来,过来——”“咯吱咯吱——”夏东溪这块光幕里,有藤枝拉动的声音响起。那些灰绿色的藤枝松了松,把那口缸放下地面,紧接着,头顶上那根绿藤就落了下来,它动作迅速,几乎是瞬间就绕着缸身转了几个圈子,环紧了,往山脚下拉起来。“咯吱咯吱——”缸身并不平稳,被拖得时不时地倾倒震颤一下。“咣咣——”夏东溪能听到外面的光司马还在不停地敲石头,他相信,那口缸的缸身里,光幕也在同步地把这个声音传递过去,甚至,那里面,还会纤毫毕现地照出光司马的模样。缸里的那个男人就在那块光幕里,看着自己被一点点拉近,一点点送到关卡大BOSS的身边……那个男人经历着这样的煎熬,到现在依然一声不吭,夏东溪倒有些佩服他了。终于,那口缸抵达了平地,它的前面,出现了光司马的身影。光司马笑吟吟的,正伸着舌头,一点点地舔过嘴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被绿藤捆住的大缸,看着那口缸一点点地接近自己,最终停下,就停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哎呀呀,何必呢?”光司马举起石头,敲了两下缸。“咣咣——”,就像他之前敲夏东溪他们的缸一样,紧接着,他就用出了同样的“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的语气,问道:“里面有人吗?”缸身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咣咣——”光司马又举起石头,这一次,敲得更重了些:“我知道里面有人哦,不回答别人话的都是不礼貌的孩子,光司马不喜欢不礼貌的孩子。”依然没有人发声。缸里面的男人在山坡上时还曾失声惊呼,现在却是闭紧了嘴,连一声闷吭也没有发出。“哎呀呀——看来你比较喜欢我这些小朋友呢。”光司马眼神闪烁,挥挥手。绿色的藤条再次钻了进去。没过多久,缸身就震动起来。“恩,这才对嘛。”光司马又举起石头,这次,砸的是缸盖子。“咣咣”,他每砸一次、缸盖子就弹起一次,砸到后面,他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缸盖子弹起的空隙里。那块缸盖子是铁的,厚厚的一块铁皮重重地砸在他的手指上,一次又一次,他就像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任由自己的手指停留在那里,还时不时地曲一下勾一下,就像是在不停地招呼:“我已经到了,你快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