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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来说,我们是合力策划逃走的。”“那他怎么没和你一块走啊。”苗放哽咽了,他压制住喉咙悔恨的抽搐,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不知道.....当时情况紧迫,我只顾着往前跑,至于伍常德有没有跑出来,我没太看清......”于浩怀努力放缓语气对苗放说:“趁现在还有时间,我要你把事情的始末都说出来,为了我们,也为了你自己。”苗放冷笑一声:“也为了我自己?这已经是第四局了,你以为我不清楚之前的人都是怎么死的?”他指着周雪荣说:“从最开始,叶嘉雯被困的时候,周雪荣就提到过‘触发’,也就是‘触发回忆’,如果想活命,就不能收到环境的影响,一旦陷入回忆,也就离死不远了!而现在,你竟然要让我把一切都说出来,是嫌我死得还不够快吗?!”于浩怀吼回去:“那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别吵了!”徐明朗看了眼手机,“已经一点五十了。”无意义的争吵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徐明朗对苗放说:“我们不是要逼你,但是关于伍常德的线索真的很重要,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了。”“任何有用的线索都行。”苗放看了眼徐明朗,又转头看了看叶嘉雯,紧抿住嘴唇,过了会儿才说:“首先,我发誓伍常德的死和我无关,没看到这张照片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其实说起来,我和伍常德虽然是室友,但算不上熟,就连他写日记的事我都不知道。寝室门上的窗口你们也都看过了,这所学校不会给你隐私,在这所学校里,信任一个人是最危险的事。”徐明朗喃喃联想到日记内容,互相检举俨然成了一种自保的武器。苗放面容憎恶:“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家书院的残忍......伍常德是老生,他曾经告诉我,有个和他同期进校的女生因为害怕,偷喝了厕所的洗剂,想要借着洗胃出校,但没能成功。”“她被教官当众灌水催吐,救过来后,她因为尝试自杀触犯校规,被扇巴掌,逼着她舔鞋底,然后关进小黑屋三天,放出来的时候,她人已经痴呆了。”“那......你也被...那样对待过吗?”叶嘉雯声若细蚊。苗放看着她,目光闪烁。周雪荣打断二人的对视:“接着说你和伍常德。”苗放点点头:“伍常德这个人识时务,话不多,但心思不少,我原先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因为这东西太危险了,一旦被教官发现,你到底揣着什么心思,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周雪荣:“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嗯。”徐明朗心中哀叹,能够让一个如此谨慎的男孩冒险写下日记,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为了给人看,要么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被被环境同化,不能屈服。“伍常德是老生了,他很清楚违反校规的后果,所以从不和我多说什么,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识时务,因为他不出挑,也从不做违反校规的事。”徐明朗想到日记上,伍常德书写过的那些煎熬,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说他心思多,是什么意思?”“虽然他看着老实巴交,但其实一直没放弃逃跑的事。一开始也是他和我提的逃跑计划,他对这所学校很了解,包括门口保安的交接班时间,还有巡逻的盲点。”徐明朗沉思半刻说:“等一下,你是五月份逃离学校的,照刚才表格上的缴费数来看,伍常德还有两个月就能满一年出校了,他为什么要冒风险逃出去?”此话一出,其余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苗放身上。他却没慌,反倒苦笑一声说:“这话只有没在培英待过的人才会说得出口,你们根本不知道在这度过的每一天有多煎熬。”“就算这样,也好过你们计划败露带来的风险吧。”于浩怀插嘴。苗放摇摇头:“你们还不明白吗。一般的父母怎么会把对子女的教育假手于人,说是让孩子戒除不良习惯,说到底还是懒得管,只想花点钱,等时间一到,把改头换面的孩子接回家,就算完成任务了。”“我听伍常德提过,他没进来之前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爱看网络,成绩不算好,但也没那么差。他爸妈早就对他不抱希望,生了个老二,正好是个男孩......”苗放喘了口大气,没再接着说,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了。徐明朗掐了下手臂,让自己尽量头脑清醒,问道:“所以伍常德觉得他父母不会来接他了?”“这里有几个学生,听人说待了好几年了,每学期结束都盼着家里人能把自己接出去,结果等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续费。”苗放看了眼周围其他人,表情诚恳的说,“总之,关于伍常德的死,我很想帮你们,但我真的不知道。”苗放说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如果苗放说的是实话,那伍常德的死就是发生在苗放走后,对他们丝毫起不到帮助。他们还是应该把焦点放在日记上。这时,周雪荣突然冒出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你丢的东西是个U盘,能告诉我里面装了什么?”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苗放。苗放紧压自己颤抖的手:“是......伍常德给我的,他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周雪荣挑眉:“哦?那你看过里面的内容吗?”“没有。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人抢走了......”徐明朗接话:“该不会是个流浪汉吧?”苗放回答:“对。”徐明朗情绪激动:“什么?!”又是流浪汉......徐明朗环视一圈,从叶嘉雯脸上看出不可思议,于浩怀先是惊讶,然后迅速压下眉头,肯定是隐瞒什么。而周雪荣神色如常,似乎对所有人故事当中的“流浪汉”丝毫不见怪。这个流浪汉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每个人的过去?当徐明朗想要问出更多关于流浪汉的事时,却遭到了苗放的强烈抗拒。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十分。顾不得纠结前尘往事,他们要进下一间房搜寻钥匙了。出门右手边的门上挂着“教师办公室”的字样,万幸门没上锁,拧动门把,几人陆续走了进去。“这是教师办公室......?”不怪于浩怀孤陋寡闻,只是眼前的场景太过荒诞,这间约莫三十来平方米的空间里,六张办公桌拥挤在一起,桌面上什么也没有,抽屉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