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外篇：女帝X帝后X帝姬（六）
定制外篇：女帝X帝后X帝姬（六）
“嗨！那个……白桃小姐？白桃修士？”月明霖远远朝对方挥手示意：“你看今夜风这么大，水这般凉，不若我们上岸比试，可否？”其实今夜即使在湖风吹拂下，也只是浅浅微凉，月明霖之所以这般言说，是因为她即使运用神力，也从来是大开大合，没法向对方那般举重若轻般在荷叶上徜徉——虽然她也很想和对方那般遗世独立于莲荷之上，顺便卖弄下潇洒风情，但她实在做不到啊。 那白桃儿一眼就揭破了月明霖的小心思，没有理她，复又倚回倾斜的荷叶之上，观览当空环月。 月明霖无法，只得自己寻了叶小舟，轻自cao桨，笨手笨脚地朝白桃儿划过去。她贵为帝后，何曾亲手泛过舟？小舟好不容易离了岸，却还是原地打圈，不说接近白桃儿，几次都是险象丛生，差点翻船。 月明霖方才还和璃猫儿欢好，身子本就酥软得很，这样没两下就乏了，她也不挣扎了，索性眸子放空，坐在小舟中休憩起来，任小舟飘荡。 说来也怪，她不折腾了，那湖风没多时便将她与小舟送到白桃儿面前了。 “呃……”月明霖不得不抬头，尴尬地朝白桃儿一笑，她原本想着就这样蒙混过关避过今夜的比试，免得被对方一掌拍死，不曾想这湖风竟这般讨厌，“不解风情”。 白桃儿只斜睨了她一眼，起身，眸中瞬间显露出深重的杀意，吓得月明霖往后一躲，差点跌进水里——须知她容貌倾城绝色，性子也烂漫可心(除了面对那个人时），言情也不惹人反感（除了对待那个人时），无论男女，多是爱慕垂涎于她，抑或至少对她抱有好感，何曾遇到这样一位杀神？竟真的想把她这般皎皎美人毙杀，变成一具无知无识的艳尸？ “等等！别动手！我还没准备好呢，我……我……”她因着方才与璃猫儿的欢好，如今身体内里余韵犹在，腰都是软的，这样子，怎么能打架吗！ 不虞这白桃儿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眸子一凝手一抬便要动手，须知月明霖方才去找璃猫儿，本是要了解这杀神手段的，后面却阴差阳错地和人滚到了床上，便全然没干正事——惊惶之下，直觉先于智识，她赶紧掏出了先前拿到的那块“予取予求”，护于自己身前。 白桃儿冷哼一声，罢手，她似是早有预料，因而也不惊异。 月明霖则是以手掩心，惊魂未定。 “说吧！所求为何？想要活命？”白桃儿身为奇术盟中人，自要为这玉牌背书。 “活命……倒也不那么要紧。”听闻月明霖言语，白桃儿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我想请教修士一二，小女我今夜是为清月小姐而来，但修士你不食人间烟火，难道此行也是为了那抹颜色？” “我专是来取你性命。” “原来如此……那么，这个任务有时限么？” “倒也没有。” “既如此，我想凭依这块玉牌，求个方便。”月明霖抬头，略微空洞的目光凝望向中天环月：“因为某些缘由，我尚有事要办。而且有一些心悦于我的女子，我也在意于她们，所以想提前告别，免得她们一直记挂于我。” 见对方没有答应但也没否决，月明霖心知有戏，又道：“况且，想必你也清楚我身份特殊，由你杀我会有些麻烦，不若假手于他人？” “他人？” “一个徒具颜表，心眼计较很多，却又没担当的烂人。” “……” “她……此时此刻应当是很想要杀我的罢，因为我丢了她的脸……如此，你既不必动手，又能完成任务，还不会留下手尾，岂不美哉？” 不得不说，月明霖这番说辞虽欠奉，但配上她那般颜情神貌，也足够令人动摇了。月明霖闭上眼睛，不再凝视对方，免得对方觉得自己在魅惑她，另外，她也作两手准备——悄悄将一股神力凝汇于周身防护，另外默默用意念引导环月光华，聚敛于那白桃儿头顶之上。 如若这白桃儿不答应，真要取她性命，那她为了不功亏一篑，便只得“先下手为强了”——这一下她力度控制得很好，不至于伤其性命，但令其不省人世还是绰绰有余的。且观这白桃儿虽言情冰冷，但自有一股不经修饰的少女清丽，而且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月明霖并不抗拒趁其昏迷战败，再如何如何。 正心中旖旎幻想着如何处置对方，不虞发觉悬停在对方头顶那抹月华竟始终无法凝系，月明霖心下一惊——须知，这世上从来只有寥寥几人才能豁免环月神术的伤害——比如她自己，再比如那个人，甚至连两人的骨血雨儿都不行。 回想先前进入这方天地，所经历的种种反常——比如那个猥琐但自己从心底不愿相伤的壮汉；那个自己轻易便产生好感的文士男子；以及没见两面，便心许之的璃猫儿；还有总是话里有话阴阳怪气的清霜；最后是那位与那人外貌九分相似的清月小姐……联系这一切，月明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猜测……太过惊骇，但鉴于世界本身就有些问题，也并非不可能。当然……她弄错了的话，那便是个大乌龙了。因而，月明霖尚打算试探一二。 “白桃小姐，请问下，你缘何杀我呢？” “自是有人相求。” “明了，我知晓是何人，因何因了。” “……” “我与你说个故事罢。” 这个故事，源自月明霖无数次自梦中拾掇的碎片，约一年，在那次致命贪欢前，本来都破碎不堪，然而那次后，却被奇迹般地修补联系得近皆完整。 “很久很久以前……于无垠的银河星汉间，有一位神女，于亿载孤独中飘零，她便是月神了……” “肩负着永恒使命的她，却无人能聆听、明解她的心音，因而，在无穷无尽的孤旅中，心灵渐渐被这份绝望所侵蚀……” “她生于孤寂，亦是孤寂本身，永不会遇到悉心的另一半。因而，她虽是此世间最美丽的存在，却不若她沉睡着的同族，她不懂得、亦不理解爱欲，但也因此，她永远都是最纯洁无瑕的存在。” 于月明霖娓娓道来间，两人似乎都亲见——那位女神，她蜷着身子，雪玉霜花般的柔夷环抱自己，在无尽星汉中漫无目的地漂流；蔚蓝长发迎星风舞动，飘扬开来，拂散至无边无际，每根发丝都“牵系”上了一个祈求她庇佑的生灵；当她睁眼时，诸天万界，芸芸众生都倒印在她清若冰洁的沁蓝星眸中，含蓄在那汪无悲无喜、无风无漪的秋水里；她浑身不着一缕，皎白柔美的神躯却绽放出无上神光，漫天星辰亦依随她的心音而摇曳…… “这样的她，至高的，无暇的神女，却敌不过孤独。渐渐的，她不可抑制地想寻到自己的另一半，但纵使全知全能如她，亦不知当从何寻起。无数光阴流转，却遍寻不见，终于，她豁然开朗，将目光投向了永远陪着她的镜影……”说到这儿，月明霖与“白桃儿”皆望向了对方投在湖面上的倒影。 “她想，或许此世间，也只有她的影，亦即她自己，才能永远陪伴她自己吧——毕竟，只用她始终凝望影，影亦会始终回望于她。创造生灵与智慧的，是神明之伟力，然创造神祇，却又不知需求取何等之权柄。然而，历经无数次希冀与绝望后，她终是心想事成，于心旌摇曳间，迎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初见……” 两人眼前，又浮现出另一副亦真的幻影——那神女双膝并拢，曲膝坐于迢迢星汉之畔，星河之水倒映出她无暇的神容仙姿。神女凝望水中倩影，任凭星尘寂灭又复苏，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有一日——伴着一滴霖霖星泪缀入星河，泛起层层涟漪，水中倩影终于伸手，抚向她的脸，接着拥她入怀。她的半身，亦即她的幻想，于她虚无缥缈的心绪中，以影为媒介，倒映进了现世…… 她，愿意——破碎自己的心，只为陪伴自己。 心湖从无波澜，不识情爱的神女，开始笨拙地向她的眷属生灵们学习，如何向她新生的另一半表达她的欢欣、忐忑与祈愿： 我只有你，你亦只有我； 我心悦你，你亦心悦我； 相生与相伴，相依且相偎； 形影不相离，心与意相连； 永远在一起，直至……时间的尽头…… 自此，冰山融化，雪川消解，神女临凡，无上神思堕入情思纠葛，纯雪之躯沦于爱欲浊染。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当是时，她应是如此想，才愿舍弃无上神思，无暇之躯。”原本沉默不语的白桃儿，忽而道。 “不虞，‘落花有意恋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月明霖淡淡回应。 “且还是‘开门揖盗，引狼入室’。”白桃儿继续补充。 接下来，由月明霖所述，于梦中发生过的事，与月明教记载的神历大相径庭。隐匿在爱的虚假帷幕之下，月神的半身，一点点筹谋剥夺了原属于本体的权柄与神职，但天真烂漫，初尝情思的月神，却丝毫不疑有它，自始至终，皆是“予取予求，有求必应”。毕竟，她从来都愿意，将最好的，最美的，最快乐的事物与存在，都依予她。 直至，离心与背叛，不期而至。 两人皆抬首凝望，只见天际划过一颗蓝色的流星，那流星璀璨夺目，不可直视，无数星屑，自其上被剥离抛下，星星点点似萤火，洒向大地。 神魂破碎为星屑，但不死不灭，她们徜徉于天地间，无声潜入合宜的女子体内，再诞生出的，便俱是些情才绝艳的女子了。 这些女子，自启蒙始，便开始懵懵懂懂地寻那命定的伊始，然神女之残躯残魂早已流落于寰宇之外，不知其所踪。因而，她们在一个个小小的世界里兜兜转转，至多也只能找到彼此，寻到并拥抱另一枚星屑而已。但即便这样，亦算万般侥幸了。 横贯千万年的过往，被浓缩在寥寥数语之间，一时间，两人都垂眸敛目，默然不语。 过了半晌。 见对方仍是这般反应，月明霖自是明了。猜想被坐实，这下子，她顿时没了先前那般畏怯——便见她忽然提起裙摆，扑通一声跃入水，双手攀住“白桃儿”所立莲叶边缘，芳首高高扬起，妙目紧阖，向“白桃儿”凸显出那天鹅玉颈，作出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 “我打也打不过你！还总被你骗！算你厉害！成不成？一掌打死我罢！一了百了！”悦耳的少女音声中，忿懑之余带着些幽怨，幽怨之外，还掺着些隐匿的娇嗔。 话虽这般说，但此时的她，雪色裙裳与墨色长发皆为湖水所浸染，紧紧贴在那窈窕的雪腻腰身上，端得是黑白玄素，两相映照。观其颜色，那精致的锁骨，雪致柔美的沟壑，及两点峰顶嫣红皆是若隐若现，尽显出水芙蓉的惑人魅色；自言情看，那明明害怕得颤颤巍巍，却强自镇定的可怜可爱模样，亦是连铁石心肠者都难免动容，更遑论加害之了。 “白桃儿”当然也无法，只听她轻叹一声，其映于水中倒影一片模糊烟煴，须臾间，这位玄裳朱裙的妙龄少女，便变作了女帝月明漪本人。此行她未着帝服宫装、抑或神衣裙裳，只着一袭飘逸的雪色裙裾。 “我的霖儿，我怎忍心伤害你……夜间湖水寒凉，别闹了，快上来罢。”月明漪弯腰，向月明霖伸出手，而后者分明被湖水冻得哆哆嗦嗦的，却不愿示弱，只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谁是你的霖儿啦！再说！今次你搞这般大阵仗，又是何居心！？真难为你了，堂堂一国之君，为了骗一个小女子，浪费无以计量的神力，幻化出一整个幻境不说，还一人分饰六角，很累的吧！” “我的霖儿真聪明，霖儿是何时起疑的？”见meimei不从，月明漪也只得依着她——既然人不愿上来，她只得运用神力，将这寒凉的莲花湖调温了，不多时，这湖便水汽晕染开，暖风席席的，成了一个大型的温泉湖泊，莲花荷叶之间，还漂摇着朵朵桃花。如是，月明霖原本为了置气而甘愿经受的寒凉折磨，便成了温润的享受。 “唔……”月明霖只觉这水温完全恰到好处，完全合她意，稍微一不注意，就忍不住微微闭眼，舒适得轻哼出声——不过她随即想到自己明明还在置气来着，于是她板起红彤彤的俏脸，下意识往水里沉了沉，任水面没至自己颈间，期望那蒸腾的水汽能稍稍掩住自己颜面上的绯色。 一边还不忘找茬挑刺，转移对方注意力：“你这幻化的什么呐！莲湖上漂着桃花！真的很傻好么？” “因为先前霖儿予我的，便是桃花灯。”月明漪曲膝并拢，坐回到荷叶上，细心地避免自己站着给meimei带来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呃，是这样么……”月明霖瑟缩了下，其实她完全没留意自己先前递的是何种花灯，而对方却心念着，这就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一尾游鱼吸引了，这是条黑色鲤鱼，它正往复啄食着湖面上漂浮的朵朵桃花。 “为什么是黑鲤啊！这种情境下，不该是锦鲤么？果然，你虽装作讨好我的样子，但其实你一点都不认真！一点都不肯花心思！又是在敷衍我！又在骗我！大骗子！” 月明漪完全不理解这点微末细节又是怎么和自己是骗子联系起来的，她不禁想——果然，女子是世间思绪最跳脱的存在，自己身为女子，亦自认为最了解眼前人，如今，竟也完全弄不懂对方当下的心思。心下如此思量，却不可能直抒胸臆，只道：“霖儿再仔细瞧瞧。” 月明霖闻言，再仔细观瞧，便见在月光下游弋啄花的果然是条黑红相间的锦鲤，因着水汽洇绕，她便只当自己方才是眼睛看花了。一击不中，接下来，她暂时没找对方麻烦，一边浸在温泉莲湖中泡澡，一边抬头观览明亮的环月，一边低头逗弄啄花的锦鲤，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种难得的享受——先前在宫中时，虽也惯常有暖池花瓣洗浴，但视野没这般开阔，池中也无如此生机活力，到底不如这般自由自在。 月明霖享受之余，生出了索性尽褪衣裙，尽情沐浴享乐一番的念头，因而谨慎地望了眼身后灯火辉红，却空无一人的月环阁：“他们人呢，难不成都是你变出来的幻觉？” “没错，但清月，清霜，璃猫儿，白桃儿是确实存在的，确切来说，她们是我的各种意愿或者说执念。还有……那个大汉，还有书生也是我。” 月明霖心想果不其然，但看面前这女子的倾城绝色，联想到先前那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壮汉，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状，月明漪先前尚算平静的眸中流露出一抹凄楚：“果然，霖儿只心悦于我的外表，只有我是貌美女子时才愿亲近，我是男子时，不仅不理睬我，连我的名字都不愿过问。” “哪有……”月明霖心虚地眨了眨眼，可旋即又反应过来：“那你还有理了！？那样子欺负我！若非是你，换个男的早被我用月华给劈成焦炭了！还有！你到底是兼了何种心思！具现出来居然是那样一个猥琐的玩意？” “他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想强势地占有霖儿。作为他的我，不会避讳占有欲，会捉住霖儿，而后强迫霖儿与我在偏僻但清净的地方过一辈子。只有我们两，就像以前一样。”月明漪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忍不住垂眸，继续表露心迹：“另外，确实也兼了一些不端的龌龊心思。我也想体验下……” “停停停！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我也不想听！不说这个了，另外几位，又是你的什么坏心思了？” “文士是远远欣赏，不打扰霖儿的想法。有时候我觉得，只要霖儿开心，我也能看到霖儿开心便够了，但很多时候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璃猫儿的话，她只想……”结果月明漪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月明霖急切地以指尖抵住了。却见这人儿以手掩着被湖水浸得湿透的胸口，玉颜飞红间，双目游移闪烁，期期艾艾道：“她就不用说了……”无论如何，月明霖都不愿承认自己明明在和这人置气，结果气一点都没消，就因为色令智昏被其诱到床上的事实——当时还愿意与这人私奔，远走高飞来着。 “至于白桃儿……”终于说到关窍处，两人先前营造的暧昧气氛渐渐冷却。 “那般杀意，当时确是想杀我的，对吧。”月明霖凄然地自言自语着，心下渐渐涩然，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月明漪——虽然她早就知晓这人最在乎的不是自己，是那位月神，也打定主意和离后就与这人彻底分开，但感情上到底还是无法接受。 “霖儿……”结果月明漪刚开口，又被月明霖打断了：“你知道么，和女孩子说话，不一定要那么诚实的，你可以骗骗她，多数时候，只要你稍微用点心，她都愿相信的……” 月明漪若有所思道：“首先，请霖儿相信jiejie好么？他们之所以出现，不是为了欺负或戏弄霖儿。只是自那次后，霖儿总想着离开，我想凭借他们考验下霖儿，也是给我自己信心，想了解霖儿离开我的照拂之后，一个人是否也能好好的……” “那……结果呢？我的表现应当还算不错吧。”牵涉到自己最在意的是否被对方肯定的关窍，月明霖当即忐忑地求证。 趁着meimei注意力被分散，月明漪轻抚上对方脸颊，以肢体语言潜移默化地拉近彼此间距离：“确实还算不错，比起寻常人强多了……但是，面对那壮汉，霖儿不知如何应付sao扰；面对文士，霖儿也不明晓他看似温文尔雅的表面下实则可能包藏祸心；至于那璃猫儿，只消抛个媚眼，霖儿便和她那般……更甚想掏心掏肺，想一生依随她；不说白桃儿，仅消这三人，我便觉得……霖儿其实还未准备好，还未准备好离开jiejie，还可以再等等。” “哼！反正你左右从来都不满意我的！别绕开话题！那白桃儿到底怎么回事？她也是你故意装出来的？只为了吓我，为了试探我自保的能力？” “起初，我的确作这般想。但后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承认，我确是想过伤害霖儿。” “果然，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啊……“月明霖万万没想到，先前自己都提示到那份上了，眼前人也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心思，选择了最要命的实话实说。因而，下一瞬，她的一滴热泪就落到了月明漪的手上，又顺着对方那纤纤玉指，留延到其凝脂皓腕下缘。 月明漪被这热泪烫得吸了口气，她闭上眼睛，半晌，才定下心神：“我的霖儿，唯独今次，请倾听jiejie的心意与念想，好么？jiejie会给霖儿一个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