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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深夜徘徊街头的美人是个妓女。可却万万没有料到对方是个男人。发现真相的直男警探本已恼羞成怒,粗暴地将对方推开——却在他拾起衣服走人的时候突然又抱住他狂吻。那夜是一场剑走偏锋的意外,但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绝妙感受。第二天早晨,向笛没有主动索要,却也没有拒绝屠宇鸣给他的钱。他离开前对着一脸懊悔表情的男人开起了玩笑,“我遇见过很多标榜自己拥有巨大睾丸和粗壮yinjing的男人,但在你的家伙面前,他们都像娘们一样不值一提,”仍旧穿着皮裙和蕾丝袜的男人踩着高跟鞋掉头而去,“昨夜我很愉快,谢谢。”屠宇鸣当然很懊悔,褚画如果知道这事至少会嘲笑他一年。“为什么不呢?”向笛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还疼得要命的肩膀,微微皱眉,脸上倒还轻描淡写地露了个笑,“曾有一个来乡下度假的导演殷勤邀请向莱出演电影,她为此和家里人大吵一架,放弃学业又众叛亲离后来到这个繁华都市。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类似于玛丽莲·梦露或者丽塔·海华丝这样的性感女神,结果却着了那个家伙信口开河的道,成了为了生计出卖rou体的脱衣舞女。生活就是这样擅于蒙唬,你以为它向你微笑的时候,它却抡起胳膊像锤子一样击打你。”“玛丽莲”这个名字让屠宇鸣有点反胃,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恶声恶气吐出一声,“Lifeisamotherfucker.”“是啊。”向笛大笑,十分赞同地说,“不如大张双腿,恭候它的施jian吧!”向笛的言辞赤露令他的下身无法自控地起了点点反应,他试图抑制这种感觉,却越抑制越觉得就如昆虫被困于蛛网之中,徒劳无功。他叹了口气,问,“如果今晚上我想和你干呢?”“恐怕不行。”岂料向笛的拒绝斩钉截铁,摇了摇头,说,“我的顾客给了我足够多的钱,在他厌烦前,这具身体都归他所有。”屠宇鸣不自在地提了提裤子,颇显沮丧地问,“能不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恐怕不能。那人没准儿与你的前途息息相关,我可不能给你犯傻的机会。”“看来你不止敬业,还很有cao守。”语气不带褒义,还翻了对方一个白眼。“和一个牛郎谈cao守真是太好笑了!”向笛又开心笑了起来,随即挑了挑眉说,“但很遗憾,我有。”性交的欲望未能得到满足,屠宇鸣决定把话题扯到案子上去,“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个袭击你的女人的样子?很有可能她就是那个专门谋杀牛郎的‘雨衣杀手’。”“刚才袭击我的不是女人。”向笛非常肯定地摇头说,“虽然没能看清他的脸,但我能以生命肯定,‘雨衣杀手’是个男人。”12、北回归线以北(1)咖啡馆外行人寥寥,雾气出奇的重。褚画朝外头望去一眼,又移回了视线——这回这个年轻警探真的没有意识到,那个名叫潘彼得的狗仔仍在跟踪他,偷拍他。矮小男人像个蠕虫般蛰伏在浓白雾中,快速地按动快门。他的双手不住颤抖,咔嚓咔嚓;他的嘴唇紧紧抿住,只为同样抿住内心兴奋的狂吼。狗仔的家中已经挂有许多对方的相片,他最喜欢的无疑是他伏地挨cao的那张。相片中的男人手握自己的yinjing,跪伏在自己同性恋人的身前,接受他的性器进出自己的身体。从两个男人的表情来看,他们都兴奋到了顶点,非常享受这一身心交融的一刻。躲于屋外灌木丛后偷拍照片的潘彼得也同样兴奋非常,他甚至自己撸了一炮。坐于自己对面的女人戴着一副墨镜,一动不动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塑胶模特。那些有身份的明星或名媛们为什么总喜欢戴着墨镜外出,那副样子就好像生怕别人认不出她似的。年轻警探轻咳一声打破这有些怪异的沉默,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康太太?”“你可以叫我碧姬……”女人吐出了一个类似“贝琪”的不太标准的中文音节,随后摘掉了墨镜。因浓妆而艳丽的女人素面朝天时看上去苍老而憔悴,目光依然冷漠刻薄。她说,“康泊两个字对我来说没任何意义。”“你们可是夫妻。”褚画对女人的说法不以为然。“是的,那又怎样?”碧姬顿了顿说,“我们甚至一度可以拥有一个孩子——可是,那又怎样?”“难道说发生了什么意外?”年轻警探讶然地说,“我查看过你的详细资料,包括医疗记录,你并没有这方面的就诊记录。”碧姬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说,“我可不可以吸一支烟?”※※※女人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已近晌午,天气正好。空气里有保加利亚玫瑰及香根草的馥郁气息,阳光酥软馨香得像周一早晨的新鲜可颂。女人发现自己穿着宽松的棉质睡衣,睡在换了崭新床单的床上。经过了一夜的温存缠绵,她的丈夫已经不在身边。因为有孕在身她没法子和丈夫zuoai,所以接收了他的手交。他的手指修长冰冷,和他的脸孔一样是苍白病态的淡淡茄色,插入yindao的感觉真是好极了。他们夫妻的感情并不算太好,通常情况下她的刻意挑逗都会遭逢冷遇。但昨晚上却不一样。他深情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向她说着些什么,许是爱意,许是别的,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奇妙地燃炽出一种悲悯又仁慈的光彩。碧姬莫名感到昏昏欲睡,却仍迫使自己挺起上身去亲吻康泊的嘴唇。那薄薄抿着、又以个浅浅弧度勾起的嘴角具有无与伦比的美感,引诱着她像鱼一样咬住钓饵,像弯曲茎杆的向日葵一样迎奉阳光。尽管身体正在接受温存的抚慰,但一个长吻过后她的倦意更重了。她很快就睡去,沉沉睡了一整夜。然而昨夜的梦太真实又太可怕了。她梦见她的丈夫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口罩上方的那双深邃眼睛毫不带任何感情地注视着她隆起的腹部。随后他像个手术医生那样埋下了头,一只手按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拿着把冰冷的手术刀,扎进她柔软的皮肤,划开一道狭长的口子。即使是梦中的她也感受到了那种天崩地裂般的疼痛,但却完全陷在梦里醒不过来,难以挣扎动弹,只能绝望地任人宰割。接着zigong被切开,胎儿被取出——五个月的胎儿像一团皱巴巴的rou,但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身体和脸,还有那挺翘着的小鸡鸡。她的丈夫很快替她完成了缝合。整个手术干脆利落,短短几分钟而已。一切完成后,那个男人俯下身来吻了吻她的嘴唇,迷人地微笑着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