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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王爷不爽,本国现在兵强马壮,怕他黔国作甚。“打便打,正好证明一番,谁才是西洲十六国中的最强者。”“王叔莫要动怒。”许芷萱在旁劝道:“现在关键是将事情调查清楚。”李策失踪应该是真的,否则黔国皇帝不可能火急火燎的派兵南下。皇帝将密使调来,暗中去查,与此同时调派兵马粮草去支援北境。不管是真是假,我国疆土绝不允许他国攻占。许芷萱回明珠宫后,将部分影卫派出去搜查李策消息。她坐在书桌旁,撑着下巴想着,要不要研究出□□。毕竟这种杀伤性武器,对保护安国来说,绝对是一大利器,但□□一旦面世,用于战争,恐怕将来死伤更多。“不管了,先弄出来备用着。万一以后用的着呢。”许芷萱拿笔勾写着配方,若没人动安国,这东西,她自然会永远存着。颖都长乐轩,李策带着仆从白哗,正喝酒听曲,赏着美人翩翩起舞。白哗看着公子这沉迷美人乡的浪.荡模样,感觉十分的辣眼睛:“太子,您也该回去了吧。”“什么太子,叫我柳公子。”李策衣襟半敞,一手执壶酒,踉跄着脚步,仰头喝了两口:“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太子这玩意有什么好当的,谁愿当谁当去。李策毕生梦想便是自由自在的行走在这广阔天地,无拘无束,没有政务,没有父皇的期望,肆意潇洒的活着。“可属下听闻,陛下已经派军压入安国北境了。”白哗感觉都要头疼死了,太子你玩归玩,也没必要引起两国争端吧。李策原本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他一酒壶摔在地上,捏拳咬牙道:“父皇这是在逼安国,还是在逼我?”父皇明知道他不喜战争,最怕见的就是百姓流离失所。白哗心里哔哔:陛下哪敢逼您啊,唯一的一个儿子,宠着还来不及呢。可见太子这模样,他怕是越这样说,主子越生气。“公子,那日您要我查的红衣骑马女子,属下已经有了眉目。”白哗连忙转移话题,说些高兴的。“哦?”李策挑挑眉,随意从桌上重拿了壶酒:“安国哪家千金?”“安国六公主。”李策喝酒的手一顿:“就是那个被安国皇帝捧上天的祥瑞?”“回主子,正是。”“难怪。”李策笑着啧了两声:“难怪有那般肆意潇洒的姿态,我看着都心生羡慕。”“属下听闻,安国近日极为火爆的化肥秘方,便是这位公主献上来的。”白哗感慨道:“主子,我黔国土壤贫瘠,每年都要向毂国采购大量粮草。若是我们能得了化肥秘方,改善土质。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被饿死的百姓了。”李策想到去年到湘郡巡查,那偏僻村落处,一个个瘦骨嶙峋吃草根的百姓。他眼眸里闪过痛苦,捏紧了酒杯,吩咐白哗道:“上笔墨纸砚,我修书一封给父皇。”白哗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应道:“是。”殿下早该这般了。黔国五万大军在北境多围一日,便多消粮草一日,恶化两国关系。现今黔国和安国实在不是开战的时候。李涌接到儿子亲笔书信,当即下令退兵,于此同时归还截取的北境粮草,还送上了不少珍宝以示赔礼。这过家家般的行为,看的许芷萱只想吐槽。可下一秒,听到父皇说的消息,她瞬间吐槽不出来了。“什么?黔国太子向您请求两国联姻,娶我?”许芷萱心梗了一下,这李策是有毛病吗?“我不嫁!父皇您说过的,这婚姻大事,阿芷要自己做主。”“只不过是提议罢了。”皇帝坐在龙椅上,心情愉悦:“否了便是,他黔国能怎么着。只不过那李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该纠缠你几日了。”“缠便缠呗,我又不怕。”许芷萱拂衣坐下,悠闲吃着豌豆糕,反正一个也是打发,两个也是打发。“阿芷,不是父皇多说,这君泽确实是万一挑一的好夫君人选。”皇帝拐着弯的又开始建议:“你若应下与他的娃娃亲,那李策自然不战而退。”国师那老家伙都过来和他商量几次了。皇帝是看着君泽长大的,知根知底。卫君泽长相俊美,人品才气在安国都是独树一帜,又是太子左膀右臂,最重要的是阿芷以前也中意君泽。“父皇~”许芷萱起身,走到亲爹身旁,拉着他袖子,晃了晃撒娇:“我早说了,不喜欢卫君泽。您再多说也无用。”“好,好,好。不喜欢!”皇帝被闺女扯的,晃的头昏。他拍拍她手,眼底满是慈爱,笑道:“朕知道,以前是君泽冷落了你,他没眼光。阿芷想要教训他一番。父皇全都依你。”许芷萱:……怎么就说不明白呢!这父皇什么脑回路,总觉得她还是喜欢卫君泽。现在这般,也只是因着以前的事,她在跟他耍小性子,闹别扭,才没应下婚事的。“反正我是不可能跟他成婚的!”许芷萱扔下这话,行个礼后,直接离开了。皇帝看着阿芷这气呼呼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没长大啊!不喜欢便不喜欢吧。有他在的,有睿儿在,总能护着她一世安稳。许芷萱回到明珠宫,直接去了青竹轩。往日这地,韩术住着的时候,便冷清的很,静悄悄的。现在他走了,这地方更是一点生气都没了。她仰头望着,被白雪一层层覆盖的青竹。它们枝丫都被压弯了,可仍是强撑着没断,被冰雪裹着,颜色仍是翠绿的闪亮,像极了韩术的性子,那么不屈,逆境中也要步步为营。“韩术。”许芷萱披着裘衣,静静地在雪中站了好一会。她左手磨搓着腰间他送的玉佩,右手伸手摸了摸冰凉的竹身,眼尾发红,轻轻呢喃着:“我好想你。”兴国皇宫内,一场屠杀正在进行。韩术一身戎甲,满是鲜血,他带领着军队逼宫,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地,快速收割着人头。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更加激起他杀人的欲望。“韩术,你这狗.杂种。竟敢兴兵起叛。”韩恒瘫坐在龙椅上,手指着底下凶狠残暴的疯子,又急又怒。“护卫军,快,快把这些叛徒都给我杀了。”但事实总是事与愿违。皇宫内,韩术的兵马很快肃清了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