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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3】只剩她和讨厌的儿媳独处

    

【世界二/3】只剩她和讨厌的儿媳独处



    蒋梦茹在外面受了气,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想砸东西发泄,但昂贵的瓷器她又舍不得砸,最后只是愤愤地踢掉脚上的高跟,将手包砸在地上。

    钱氏本来濒临破产,也就白芸嫁过来后才逐渐好转,家里仍住着不上档次的小别墅,连佣人都只有寥寥两个,一个保洁一个厨师,天黑后就离开。

    儿子钱多多常年在外游山玩水,今天又跑去国外了,没个把月估计不会回来。

    想到这里蒋梦茹就一阵心酸又生气,前两年她总是逼着钱多多结婚生子,把他逼得连家都不想回,最后愣是一声不吭和白芸领了证,也没询问她的意见,抛下一句“这下你满意了吧”就扬长而去,一年都没几天是在家里的。

    好不容易回来几天,她天天耳提面命地叮嘱他尽快给她添个孙子,结果被念叨得受不了,今天又出国了,最后还是在她的逼迫下才答应送她去王美凤家。

    真是造孽,老公死了,儿子也不心疼娘,她命好苦啊!

    现在又只剩她和儿媳妇白芸独处了。

    正想到这,门口便传来开门的声音——

    是刚结束跑步的白芸。

    白芸一出现,便自带着一种独特的气场,蒋梦茹将原因归结于白芸高大的身形。

    她真的很高,一米九几的个子在她们这块地域极其罕见,更何况她还有着健壮的身躯,一身黑色的运动紧身衣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凸显出她充满爆发力的肌rou,双腿修长结实,她就这样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一种如猎豹般的攻击性和力量感。

    蒋梦茹下意识感到不喜,她本人只有一米六,站在白芸面前都得仰着头看,这令她感觉很没面子,有种平白低人一等的感觉。

    白芸关上大门,刚运动完后的小麦色肌肤上闪烁着细微的汗珠,发丝被汗水微微打湿,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真不知道曾经权势滔天的白家是怎么养女儿的,怎么养出这样一个男人婆……别家名媛千金个个温婉大方,偏偏白芸是个另类。

    不过早前也听闻白家有军方背景,也许正因如此才格外重视子女的体能?

    但既然白家已经倒台了,白芸也嫁人了,还把自己练成这副样子做什么,这副样子难怪多多那孩子不愿意回家。

    蒋梦茹内心嘀咕着,脸上明摆着不虞的神色。

    白芸明明看到了她,却仿佛她只是空气一般,径直走向客厅的桌子旁,倒了杯水仰头大口地喝着,喉咙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

    “你什么态度啊?”发现自己被忽视,蒋梦茹本就一肚子的火气忽然就有了发泄口,提高音量:“别人家儿媳妇看见婆婆回来哪一个不是恭敬孝顺地端茶倒水?你也不关心一下我有没有吃饭!只当我不存在!”

    “哦。”白芸冷淡地应了声,放下水杯默默地看向一脸怒容的蒋梦茹,语气敷衍,“那你吃了吗?”

    白芸有着一双透着神秘褐色的双眸,当她定睛看去时,目光宛如猎豹在丛林中锁定猎物般专注且极具穿透力,蒋梦茹被看的下意识想挪开视线,但对方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她又狠狠瞪了回去。

    “没吃!气都要气饱了!”她一步步逼近白芸,站在她面前恶狠狠地说着今天的事情,她将自己输钱的事情一笔带过,着重说了没有孙子被嘲笑的事情,夸大其词,硬是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我今天真是把脸都丢尽了!”

    “每个人都笑话我没有孙子,儿媳妇可能没有生育能力!”

    “那个姓赵的贱人一直揪住这个话题不放!”

    “但我觉得那个贱人说的也有道理,你看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不能生?!”她只到白芸的胸口,伸出手指用力地戳着手臂上结实的肌rou。

    肌rou很硬,戳不动。

    她更生气了,开始把儿子不回家的事也怪到儿媳头上,“难怪我儿子不愿意回家,一回家就看到个比他还高还壮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有点女人样,好好笼络男人的心?”

    她以为自己语气凶狠,殊不知自己的嗓音天生娇媚,即便此刻带着怒意,也没有丝毫的威慑力,落在白芸眼中反而像是一只猫儿在虚张声势地喵喵叫。

    白芸只觉得聒噪,连应付都懒得,她浑身是汗,此刻只想快点洗个澡。

    她忽视了蒋梦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朝卧室走去。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蒋梦茹气急。

    回答她的是白芸的背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话。

    白芸确实从不把蒋梦茹放在眼里,就连整个钱家她都不曾放在眼里,从前是、现在也是。

    如果不是身为学弟的钱多多忽然找上她求助,一方面希望形婚摆脱蒋梦茹的喋喋不休,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救钱氏于水火,毕竟他们母子俩一点经商的能力都没有,钱氏一直在走下坡路。

    她也正需要一个翻身的机会,干脆利落地答应了钱多多的请求。

    如果不是这样,她压根不会与蒋梦茹这种蠢女人有任何交集。

    整个钱家对她而言只是一个跳板,是她东山再起的一块垫脚石罢了。

    只是每天与蒋梦茹朝夕相处实在是烦人,空有美貌又愚蠢刻薄,不知道哪来的封建思想满脑子都是传宗接代的事,是她接触过最肤浅的人。

    和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时间。

    她的卧室是个有卫生间的套房,一进房间便将衣服脱光,她将睡袍挂在卫生间门口的把手上,径直走进去打开淋浴喷头——这是她的习惯,她不喜欢把换的衣服带进潮湿的卫生间中。

    她不知道的是,被她漠视的蒋梦茹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越想越气,最后决定给她一点教训,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