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很新的勾引
56. 很新的勾引
谈烟想躲,又被他按回去,刚想骂回去就被封住了唇。 景淮变了色的眼睛波光粼粼的,尽管欲壑难填,但依旧只是浅尝辄止地咬住,舔舐,勾了下她的舌尖就退场。 他比之前隐忍,也比之前小心翼翼。 谈烟却不领情,伸手往下探,去摸他抬头到胀大的宝贝,隔着裤头揉弄着,还凑到他耳边撩拨:“景淮,想要么?” “想。”景淮毫无掩饰,他就是要她,也只要她,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好,那今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可以拿自己补偿。” “然后呢?”景淮的意识在飘散,虽然自制力在量红灯,但谨慎尤在,他没那么好糊弄。 谈烟骤然冷下脸:“一拍两散。” 景淮的燥正在一寸寸往下退,因为他知道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冷心冷肺,分责清晰,总有退路。 但他坚信自己焐得热,拍开她的手:“不好意思,分手炮我没兴趣,没有你的那些年我也这么过来了,我可以素着,直到你接受我。” 他倏地退开,嘴角勾着笑,一副温润翩翩的君子做派。 他比之前瘦了不少,五官更深刻,线条也更立体,这张脸,这个姿态,是能让人犯规的俊美程度。 但他不自信,因为他大概率做不了西装暴徒,是他先动心的,就已经提前锁定了败局,必须要有耐心和定力。 “你睡房间,我睡沙发,”景淮边走边脱身上的外套,指骨曲起的弧度好惹眼。 外套脱完,他紧接着娴熟地脱里头的衬衫,自下而上地解扣子,人鱼线到胸肌的幕布一点点被揭开。 纽扣全开了后,他就这么敞开着退回来,躬身,抬手,用指腹蹭掉她额角的水泽,又凑上去舔掉落在她嘴角的:“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明天一早跟我去伦敦。” 他怎么这么混蛋,谈烟现在要是抬头,等着她的是一整幅的春色,而低头就能看到他隆起的裤头,哪一处都要命。 “我不去。”她故意不看他,但余光不听话,一个劲叛变。 “你说赔我一桩对等的生意,这桩生意在伦敦,需要你到场配合,”景淮已经转身进了浴室,但没关门,还面朝着她开始脱裤子。 随着拉链下移,被内裤紧密包括的宝贝跟着弹了出来,仔细看还能隐约可见渗出的体液。 只是这么瞧着,谈烟嗓子都要冒烟了,立马背过身:“跟谁?” “XLab的创始人,”景淮的声音已经混在淋雨房的水声中浑浊不清,却透着致命的性感。 浴室的磨砂玻璃,反而促成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色气风景线。看不见,就方便想象,谈烟已经能想到guntang的水珠自喉结而下淌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是会让人理智下线的上头。 他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勾引,勾人但不自知,还顺便带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谈烟红了脸,连带着耳朵也跟着红,拿鼻子哼哼了声后进了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说生意就说生意,露什么身材...... 吹完头发后,她觉得更热了,一个劲朝脸上煽风,脑子里和景淮翻云覆雨的片段散不去。 她很烦,有点燥,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没素多久,怎么这么不禁撩了,她觉得自己今晚非常莫名其妙。 外头的水声不停,她的心跳就回不去,于是索性关了门,隔绝一切潜在的诱惑。 需要锁门么?她犹豫再三,算了,显得刻意。 她就是要表现出一点都不在乎。 对,她不在乎。 别被他三言两语给骗了,男人只会影响赚钱的速度,她很不需要。 这么念叨了几遍,好像真的平息不少,慢慢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 * 谈烟走后,酒吧那头的聚会还没散,因为晚上这一出,所有人都酒醒了,反而更来劲。 众人开始盘问尹念,尹念就是憋着不说。 她和谈烟是过命的友谊,嘴严得很,大家也没办法,说到底这毕竟是谈烟的私事,再说她以前玩得也开,没什么好奇怪的,于是只能七嘴八舌着自娱自乐。 唯有盛言川全程不在状态,只能再溜出去抽烟,他不想顶着一张臭脸被看穿。 机缘巧合他在两周前的爱尔兰创意巡展上得知谈烟回来了,这世界这么大,但兜兜转转却总能有意外。 给他介绍这次巡展策展伙伴的就是周眠,三人闲聊时,提到周眠最近手头正在出的几幅画,深聊下去才发现,委托她卖画的竟然就是谈烟。 周眠没透露名字,但他太了解谈烟,旁敲侧击了几个细节就锁定是她 于是他的烟瘾又蠢蠢欲动,把过去谈烟送的打火机和香水都翻了出来,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个冲动。 巡展结束,他在闹市区的咖啡店待了一下午,想明白一个事,那就是自己的确心有不甘。 但他不是个会自苦的人,不甘就重新来过,所以他找了Abel,才促成了今天这场聚会。 他见到了她,心动依旧,决定伺机而动。 他才不会被她三言两语哄骗,信她会结婚。 他自诩了解她,谈烟不是会被婚姻束缚的人。 她向往无拘无束,却又重情义,家人,朋友,都被理所当然地摆在他之前的位置,所以他们不欢而散。 他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却没想到精心策划的局,被别人截了胡,还是个鸭? 宁愿找鸭,都不愿意回来找他?他不能忍。 Abel逛了圈,在院子里找到他的时候,盛言川已经是魔怔般的怒意直达眼底,说不清在气什么,就是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自在。 Abel伸手问他要根烟,盛言川把烟盒扔过去,火机却不给他。 Abel无奈,问边上的人借了火,吐了个烟圈后开口:“兄弟,怎么了?一晚上都这么丧,衣服我赔你一件,不行就两件。” “无所谓,一件衣服而已。”他不提,盛言川都快忘了这回事。 “那是因为,烟烟?” “不至于,”盛言川装淡然,“都过去的事了。” Abel不信:“我怎么觉得你没翻篇。” “错觉。” “哦,行,那你在不爽什么?” “我没不爽,喝多了出来醒醒酒,”盛言川抬高了音调,顺势掐了烟。 Abel夹着烟,拨开烟雾,很确定他在扯谎:“你现在打开手机,点进微信。” “干嘛?”盛言川虽然疑惑,但还是照着做了。 Abel夹着烟,滑动着他首页对话框里一列未回复的女生消息,指给他看:“所以你这是干嘛,寂寞消遣,还是报复?” 盛言川锁了屏,掐了烟:“我单身,我乐意。” Abel搭着他的肩,劝他:“不是我说你,年轻时候玩也玩过了,闹也闹过了,现在也该收收心,你这样反而会越活越空虚。” 盛言川晃下他的手,灰褐色的眸光整个冷下来:“那凭什么谈烟可以玩,我就不行?” Abel哦了声,往后仰,靠着院门:“啧啧啧,终于逼你说出心里话了,你,就是不甘心。” 盛言川无言以对。 Abel又说:“当初我让你追回国,你拉不下面子,现在人都结婚了,你还想怎么样,放开点吧兄弟。” 盛言川忽然跳下高脚凳,双手插兜,望着夜空中那轮皎月,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却又隐匿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Abel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拦住他:“言川,别去掺和烟烟的事,我刚听念念说她老公不是普通人,估计就是联姻之类的,各玩各的。” 盛言川更感兴趣了,“那不是很好,反正我也暂时不想结婚,玩一个也是玩,两个也是玩,我还比不上一个鸭?” Abel扶着额,烟头差点烫到自己,一个不留神,盛言川已经走远了。 他尽力了,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疯了疯了,今晚真是有够疯的。” 盛言川边往回走,边划开手机,找出那串从周眠那儿骗来的号码,编辑,发送,一气呵成。 他盛言川,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出来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