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饲养暹罗

    马列特岛上的同事关系其实都不错。岛上平时荒无人烟,大部分人偶恶魔们躺在地上不动弹,格里芬待在竞技场,黑骑士被分配到连通镜中世界的房间,shadow们倒是跟真正的猫一样,从来不待在主人准备好的猫窝里,而是看哪里舒坦就睡在哪里。沉默寡言身形高大的黑骑士身边成了它们最喜欢待的地方。

    黑骑士巡逻完后常常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沉默的盯着海面发呆,shadow们就三三两两地趴在旁边晒太阳打滚,把自己捏出各种形状,有胆子大的会爬到黑骑士肩膀或头上晒太阳。崔西有时也会跑来一起,黑骑士总是呆呆地盯着她,过一阵子又像是想起什么,别过脸去不看她。到了夜晚,黑骑士慢悠悠地回房间,shadow们也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他躺在床上,shadow试探着流到了床上,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下一秒床上就挤满了影猫。在他离开巡逻或工作的时候,他的床理所应当地成为了猫窝。

    今天黑骑士回来得格外晚。早上那位红衣的闯入者在房间里上蹿下跳,拿红魂拿道具,黑骑士去处理了。shadow们打着哈欠,团成团挤在一起。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猫猫们抬起眼睛,肯定是黑骑士回来了,但是脚步声听起来不太一样。它们好奇地望着大门。

    黑骑士推开了门,怀里抱着一个散发着血腥气味的东西。shadow们自觉地让出位置,那个东西被放置在床铺中央,猫猫们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了满足——是白天的那个叫但丁的闯入者。只不过他的占地面积变小了,他的四肢被粗暴地切断,膝盖和胳膊肘以下的肢体已经消失,被草草地包扎了一下。

    恶魔猎人当然不可能是打架打累了自然在敌人怀里睡着的,他神色痛苦地紧闭双眼,冷汗浸透发丝,很明显是痛到休克。黑骑士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心情颇好地在床上躺下,别问他面无表情是怎么看出来的,shadow就是知道。他抱住但丁,他的战利品,满意地蹭了蹭,要把所有物打上自己的气味标记。哦,他甚至还给但丁盖了那床基本没用过,沾满灰尘的被子,才闭上眼睛开始休息。shadow们歪了歪脑袋,嗅了嗅他怀里的战利品,已经沾满了黑骑士的魔力气息,不是白天那个搞破坏的坏东西了。于是猫猫们也放下心来,咕噜着又挤在一起,闭上眼睛睡大觉。

    战利品是怎么来的?黑骑士必须承认但丁很强,他几乎要杀到魔帝跟前了。在落地窗前,黑骑士拼劲全力击败了但丁。流光溢彩的大剑弹开伊芙利特,没有给他重整旗鼓的机会,一套连招重创了恶魔猎人,幻影剑把他死死钉在地面。银色的红宝石项链从衣服里掉出来,黑骑士垂着头看他,面庞藏在阴影之中。但丁以为自己要折在这里了,他等待着黑骑士把大剑插进他的肚子,或者是胸口。

    但黑骑士只是拖着他的衣领,去到了蒙杜斯面前。他艰难地从散乱的头发和血迹间瞥见站在蒙杜斯身旁的崔西。原来如此,马列特岛从始至终就是个陷阱。蒙杜斯笑了起来,夸赞黑骑士做得好,并勒令他杀了恶魔猎人以绝后患。但一向听他命令的黑骑士却低着头没有反应。

    “尼洛·安杰洛,你在做什么?杀了他。”蒙杜斯催促道。

    黑骑士却一反常态地抬起了头,说了两个字:“我的。”

    崔西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但丁也用尽全力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黑骑士。蒙杜斯先是惊愕,随之而来的就是暴怒,瞬间外溢的魔力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压得要贴近地板。“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尼洛·安杰洛,你想叛变吗?”

    黑骑士被巨大的魔力压迫,抗争许久还是跪了下来,他干脆把躺在地上的但丁抱在怀里,像是抱着新玩具不肯放手的孩子,“这个,我打赢了,是我的。”

    “主人!也许,也许尼洛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把但丁作为战利品赏赐给他!”被魔力波及压在地上的崔西适时出声,“这是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形的活物,他比较感兴趣,想留在身边做一个宠物或者玩具来养。”

    “是这样吗,安杰洛?”蒙杜斯的三只眼盯紧了黑骑士,和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恶魔猎人。崔西抬头看向黑骑士,冲他混沌的红眼睛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黑骑士是看懂没看懂,他只是点点头:“想……养。”

    蒙杜斯探究的眼神在黑骑士身上停留了许久。大殿内的魔力骤然散去,崔西狼狈地大口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她的眉眼里满是疑惑,蒙杜斯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不可能。但丁恐怕还得吃点苦头。果不其然,蒙杜斯要求黑骑士废除恶魔猎人的行动能力,他要看着黑骑士亲手砍下但丁的四肢。黑骑士一向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苦恼这种情绪。但丁状态很差,被刚才的魔力一压迫,已经躺在地上吐血,半睁着眼睛不出声了,如果掌握不好位置力度,他的战利品可能就会当场变成一具尸体。

    蒙杜斯的耐心有限。黑骑士看好了位置,举起大剑,干脆利落地先砍下小腿。但丁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冷汗浸透了后背,扭曲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让人怀疑但丁的声带会不会就此坏掉。guntang的魔力涌流通过大剑接触伤口,止住了血液,防止他死于失血过多。在砍下另一条腿时,但丁涣散着眼神,无声地尖叫,然后是小臂,在失去左手时,他两眼一翻直接休克了,或许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黑骑士像切豆腐一样,轻松切下了仅剩的一条手臂。地板上甚至都没有留下多少血液,真是漂亮极了。崔西几乎都想鼓起掌来了。

    梦魇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吞下了散落的四肢。看见仇人的血脉自相残杀的这般惨状,蒙杜斯满意极了。黑骑士抱起占地面积小了一圈的但丁,在魔帝的准许下和崔西离开了大殿。崔西从后面追上来叫住他。大约是因为脸的缘故。黑骑士对崔西总是很耐心,女恶魔看着同事怀里脸色煞白的但丁,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卷绷带,扒掉碍事的衣物。接触到夜间冰凉的空气,但丁瑟缩着皱紧了眉头,黑骑士似乎是很不满所有物被人看光,把但丁抱得更紧,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嘿,别紧张,我知道他是你的,我得给他做个处理。”崔西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她仓促地清理了一下伤口的创面,用绷带包扎了起来。

    打完最后一个蝴蝶结,崔西拍了拍黑骑士的肩膀,“我明天再过来给他换,不然你的小宠物很容易死。他现在很虚弱,你得给他补魔,知道怎么补吗?”黑骑士茫然地看着他,她捏了捏眉心,“魔力,不管什么样的魔力都行,给他灌进去。”看着黑骑士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她叹了口气,摆摆手离开。她这两天够累了,不管怎么样,她想先休息了。

    补充魔力……要给他喂红魂。黑骑士转动脑筋,拿出红魂塞进但丁嘴里又犯了愁,昏迷中的恶魔猎人没法咀嚼吞咽。如果能看见血条,但丁现在绝对已经是锁住最后一滴血的状态了,连醒过来都是个问题。黑骑士转头看向那座巨大的女神雕像,不久后手里就多出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之星,别问为什么是小的,他放在床顶的红魂都被但丁拿走买技能了,没红魂买大的。

    他在神像下坐下,扶起但丁的上半身,用魔力加热着绿色的星星,坚硬的炼金造物化开,变成绿色的液体。他尝试着给但丁灌进去一点,没用,液体顺着嘴角又流出来。他思考了一下,卸下手甲,又灌进去一口,用手指按了按但丁的软腭,这下奏效了。恶魔猎人本能地吞咽起来,黑骑士抽出手,食指和中指湿漉漉的。有点慢,他摘掉头盔,把液态的生命之星含进嘴里,渡进但丁的口腔。黑骑士的舌头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冰冷,他笨拙且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戳弄着但丁的软腭,一点一点地让恶魔猎人把生命之星吞咽下去。无意间,他的魔力也通过唾液进入了但丁的身体。在分开时,但丁干裂的嘴唇也变得湿润起来。

    现在但丁看起来好多了。他的的脸看起来有了一些血色,本来慢慢变凉的身体有了温度,至少不是那个随时会暴毙的状态。他靠在黑骑士硬邦邦的盔甲上,冷得发抖,身体里流动着属于黑骑士的魔力。黑骑士愉悦地起身,加快脚步回到房间,影猫们已经在等他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丁迟迟不醒。崔西第二天下班来到黑骑士的房间,但丁安静地闭着眼睛,躺在一众shadow中间,像一只混入黑猫群的暹罗猫。Shadow对于她的到来习以为常,竖起尾巴权当是打招呼,又呼噜着靠近了床上的热源。黑骑士还没下班,天杀的蒙杜斯,天天要人加班。她先把纱布换掉,但丁肯定还在梦中经历着幻肢疼痛,在崔西换纱布时抽动着短短的肢体残留呻吟。崔西不得不又把躁动起来的shadow安抚好,这群家伙已经完全把但丁视作黑骑士的所有物,自发地帮不在场的黑骑士保护起他的新宠物来。在处理完伤口后,崔西探查起但丁的身体状况来。

    黑骑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崔西站在女神像前若有所思,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我没想到你那么……纯情?不,应该说是不像个恶魔。”

    “?”黑骑士歪了歪脑袋,表示不解,他摸了摸蹭上来的shadow,直奔床铺去看自己的战利品。但丁脸上头发上的脏污已经被崔西清理干净,他高兴地摸着手底柔软的银发,摩挲着恶魔猎人的侧脸。又像是在疑惑为什么但丁还没醒来,转头看向明显还没说完话的崔西。

    “首先,你想你应该知道怎么高效地补魔?体液交换,你会的吧?”崔西感觉自己的头大了起来,“我刚刚看了一下,他还是处于一个魔力匮乏的状态,你晚上还得给他补充点魔力。”黑骑士似乎不是很理解崔西为什么要在“晚上”这个词上加重音,他只听见了体液交换,于是拿起大剑就要割自己的手。

    “等……!呃好吧,你愿意用这种方式也行,补充魔力的话,进食也可以,不过黏膜效率是最高的,”看着黑骑士停了手一脸困惑地又用那种“乖宝宝听mama话”的表情看着自己,女恶魔终于是忍不住了,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一个白眼,“老天,你在真的是恶魔吗?你昨天甚至拿红魂换了生命之星!你打败了他,他屈服于你,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包括交配,懂吗?他这个样子,吸收jingye里的魔力是最方便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她离开了房间,重重地把门甩上了。

    黑骑士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明所以,崔西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她说要交配?黑骑士不是没有见过恶魔交配的场面,那大多都发生在战斗之后,胜利的那一方把战败方按在身下,没有丝毫温情可言,智商比较低的恶魔在交配时,严重的可能会把对方开膛破肚。聪明一点的会把对象拖回巢xue藏起来作为苗床,源源不断地产生子代。但经过崔西的提醒,他想起在魔界,确实有些弱小但狡猾结实的恶魔会伪装成雌性,以骗取繁殖液里的魔力为生。

    这个半魔也可以吗?他看了看躺在影猫堆里的但丁,像只暹罗猫误入黑猫群,而这只暹罗还睡得正香,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握住但丁的腰,把人从被窝里刨出来。恶魔猎人还处在毫无知觉的昏迷状态,残肢和脑袋像棉花没有塞够的娃娃一样垂着。不着片缕的身上只挂着一颗红宝石项链,晃动反光的宝石让黑骑士没来由地烦躁。他随手取下项链放在床头,开始探索自己的战利品。影猫们识趣地把床让出来,红红的眼睛仍然好奇地盯着床上的动静。

    恶魔猎人深色的皮肤光滑,在半魔强大的自愈能力加持下,战斗没有给他留下一点伤疤。黑骑士凝视着但丁的脸,心头涌起熟悉的感觉,他却怎么也抓不住记忆的尾巴。他烦躁地捏了捏恶魔猎人的脸,被粗暴对待的脸颊红起一片,脸的主人依旧没什么动静。覆盖着手甲的手滑过胸口,滑过腹部,但丁的胸腹平稳缓慢地起伏着,在臀瓣被揉捏的时候才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柔软饱满的腿根蹭着冷硬的腿甲和裆部,黑骑士不合时宜地想起但丁的那一身衣服,腿上两根腿环,会把结实的大腿勒出一点rou来,这双有力的大腿可以轻易踢爆蜥蜴们的脊椎。而现在正无力地蹭着盔甲,被划出细密的伤口。

    黑骑士被血腥气挑起了性欲。要破开xue口很容易,昏迷的人没有一点抵抗的意图。黑骑士的手指试探着戳刺进xue道内,放松的肠壁受了盔甲刺激,温和地有规律地吮吸着侵入物。黑骑士不懂得扩张润滑,他直接把手指换成了自己已经挺立起来的性器——他见到的其他恶魔也都是那么做的,而那些骗取繁殖液的恶魔看起来也都挺爽的。

    温热的血液从交合处流下,那处本身就不是用来交媾的洞口,就算是放松也很难容纳非人尺寸的凶器。黑骑士握着但丁的腰,恶魔猎人的腰几乎能被他两只手整个握住,他缓慢地一点一点深入。但丁的前额靠着盔甲,喉咙里发出一些难以察觉的微弱声响,很难判断是被挤出的气声还是无意识的呻吟。性器的头部破开层层阻拦的软rou,在彻底把自己埋进但丁的身体里时,他长出了一口气。撕裂伤已经愈合,残留的血液混合着但丁身体本能分泌的保护性水液,浸湿了床单。过分紧致的rou壁包裹着青筋虬结的性器,不知道是在推拒还是挽留。恶魔猎人平坦的腹部出现一条不甚明显的突起,黑骑士伸手按了按,怀里的人颤抖起来,更多水液浇下。黑骑士不再磨蹭,大开大合地cao弄起怀里的人来。

    但丁的睫毛颤动,像是要从昏迷的状态里挣脱出来,又因为魔力匮乏,所剩无几的魔力被身体调配去愈合伤口,昏昏沉沉地被扯进混沌之中。在被黑骑士握着腰抽插时,只是闷闷地喘着气,从嗓子里泄出几声无意义的语音。失去了四肢的人格外方便被抱起来,他就像一个被买错尺寸的飞机杯一样,被黑骑士握在手里使用,严丝合缝地包裹吮吸着身体里的性器。

    “嗯……哼呜……呃啊……”交合处水液越来越多,被打出“咕啾咕啾”的声音,一些魔力随着先走液进入了但丁的魔力循环,但丁的反应慢慢大了起来,在黑骑士的怀里发出被顶得支离破碎的粘腻鼻音,在黑骑士顶进结肠的时候,他哽咽着,吐着嫣红的舌尖,从眼角滑落一颗泪珠,弹动着残肢想抓住些什么,或是让身体远离在体内冲撞的物件,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双手双腿。黑骑士没有在意这点徒劳的挣扎。红肿的rouxue可怜地承受着愈发硬挺的巨物的鞭笞,痉挛着夹紧讨好着入侵者。在黑骑士射精时,但丁无声地睁开了双眼,什么都没看清,又昏了过去。

    饱含魔力的体液留在了恶魔猎人身体深处。为了保证魔力被充分吸收,黑骑士随手塞进去了几颗红魂。shadow们从刚开始的好奇到见怪不怪,在床下等得快要睡着了,终于等到黑骑士完事,窜上床铺又嫌弃地跳开——床单湿了,猫不喜欢,哪怕是恶魔猫。黑骑士看看跳开的shadow,又看看躺在凌乱液体里的但丁,恍然大悟般地把但丁抱起来换了床单。这才在shadow的簇拥下,抱着战利品进入睡眠。

    但丁终于恢复意识是第二天正午。他被刺眼的阳光唤醒,艰难地睁开干涩的双眼,模糊的视线许久才对上焦,和一双红红的猫眼撞了个正着。但丁条件反射地想逃,一个翻身面朝下摔下了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离他而去,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腰腹酸痛不已,身体难以启齿的部位塞着什么棱角分明坚硬的东西,已经被体温捂热,像是放了很久。腿间粘腻地不像话,湿淋淋的,还有些什么东西被堵在肚子里。被生生砍下四肢的痛感还在脑海里回荡,他痛苦地用额头抵着地板,嗓子又干又痛,嘴唇干裂起皮。他低喘着想爬起来。

    shadow们跳下来绕着他打转。但丁紧张地绷紧了身体,后xue里的异物却因此互相挤压着推地更深了一点,压上了那个栗子大小的腺体。但丁惊呼一声,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身子又倒回地上 半晌才回过神来。异物并不深,是自己也可以轻易拿出来的程度——前提是他还有手的话。影猫们张着嘴想把他放回床上,却被但丁误认为是要攻击他,挣扎地厉害(原谅他吧,他被shadow打得太惨了),面对光溜溜的恶魔猎人,shadow也无从下嘴,只能看着但丁努力咕蛹到角落,和恶魔猎人大眼瞪小眼。

    房间的氛围一度很尴尬。黑骑士和崔西进房间就看见一些影猫们围着角落,但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叼着自己的项链,和shadow们僵持着。另一部分的shadow慵懒地趴在床上,拍拍尾巴对两人打招呼。黑骑士轻松地拖着腋下把但丁举起来,放回床铺上。但丁紧张地蜷缩起身子,咬着链子警惕地看着两位恶魔。体内的异物却不合时宜地互相摩擦,逼得他丢人地低吟了一声,面上泛起潮红。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崔西对他笑了笑,开始检查他的创面,但丁恍惚间像是看见了伊娃,给小时候调皮捣蛋弄伤自己的他检查伤口。他摇了摇头,把错觉甩出脑袋,面前的不是疼爱他的mama,而是仇人创造的恶魔;他不在温馨的家里,而是沦为了阶下囚,或许阶下囚都算不上。他别过头去,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手脚,但他的大脑却持续不断地向着不存在的肢体发号施令,想要cao纵手脚反击或是逃离。最后也只是挥了挥残肢,又被崔西按住。

    “不错,现在状态好多了。以后也不要忘记喂他,”崔西拆除了绷带,半魔的身体很结实,得到魔力的身体已经把断面长好了,崔西丢过来一个项圈,“对了,这是主人给你的,记得给他戴上。”

    黑骑士在崔西离开后把项圈环上了但丁的脖子。柔软的皮革,上面带着金属吊牌,刻着主人的名字“尼洛·安杰洛”。但丁绝望地发现这个项圈上挂着的是阻魔金,魔力在他的身体里停止了流动,只能维持平时的生命体征。他本来想着攒够魔力,趁黑骑士出门试试看变魔人能不能把手脚长回来。蒙杜斯这家伙想得还真是周到,他愤愤地咬了咬嘴里的项链链子,黑骑士见他一直叼着,想了想还是把项链挂回他的脖子上。

    随后但丁感觉身边的床垫重重塌下,黑骑士坐到了床上。把他抱在怀里,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Shadow咕噜着凑上来,把自己的脑袋塞到黑骑士手底下,有只比较顽皮的跑到了黑骑士的肩膀上,蹭着黑骑士的脸颊。但丁被簇拥着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房间里一派诡异的祥和气息,活像是什么大学生进撸猫馆消费,他是那只不擅营业被强撸的猫一样。“他上床居然不脱盔甲。”但丁苦中作乐地想着,在shadow伸出舌头舔了他腹部一下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魔猫的舌头上居然也有倒刺,他的皮肤泛起不明显的红色。

    黑骑士隔着他的小腹去按塞在身体里的硬物,伸手拓开xuerou,拿出塞在里面的东西。但丁哑哑地呻吟,终于看清楚了折磨自己的东西——几块红魂。他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身体里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魔力,崔西口中的“喂食”意义已经很明显了。股间粘腻,却没有什么东西漏出来,大部分jingye已经被身体吸收干净,少部分太深,无法自然排出。黑骑士满意地托起他,要给自己的宠物继续“喂食”。

    “不……”但丁挣扎起来,挥动着短短的残肢,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吐出一句,“至少,让我喝点水……!”从昨天开始滴水未进,他感觉自己要变成半魔干了。黑骑士像是听懂了他的诉求,离开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一捧水。但丁顾不得那么多,就着有些脏污的手甲喝起水来,他喝得又快又急,水呛进气管里,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又怕黑骑士不耐烦,强忍着压抑咳嗽的冲动,埋头摄取所剩无几的水分。黑骑士看着舔舐自己手心盔甲的舌尖,突然有些好奇恶魔猎人舌头的触感。会像shadow一样粗糙吗?还是像那些弱小的恶魔血rou一样柔软温热?

    于是黑骑士身体力行地去体会了。但丁喝完了水,正在努力咳出气管里残留的水,黑骑士卸掉了手甲,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舌尖把玩起来。确实是软的,温热,且湿润,也是,虽然是个半魔却保留着人类的特征,舌头怎么可能会像猫一样长倒刺呢?他搅动着恶魔猎人的舌头,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手指。但丁呜呜地挣扎着,喉头收缩想要把异物挤出去,只是徒劳地裹紧了嘴里的手指,黑骑士抽出手指,指尖还带着吞咽不下去的唾液。但丁大口地喘着气,忙着摆正僵硬的舌头。

    该喂猫了。Shadow们识趣地又一次把床让了出来。黑骑士分开但丁的腿,揉着水光淋漓的腿根,剐蹭着敏感的大腿内侧的嫩rou。但丁挣扎地很厉害,想要并拢腿,被黑骑士的身体挡住,失去了手脚的恶魔猎人手无缚鸡之力,那点挣扎甚至都不能引起黑骑士的注意。黑骑士没有再做扩张,胯下的铠甲打开,直接捅了进去,痛的但丁眼前发白,恨不得再昏过去一次。

    昨天但丁因为昏迷,所以相对配合地吃下了尺寸过大的性器,而醒着的但丁就算想要配合,也有心无力。黑骑士不管不顾地继续掐着他的腰强行顶入,但丁“嘶嘶”地倒吸着凉气,感觉身子要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他挣脱不开,只能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大腿打着颤,感受着性器在身体里越进越深。“哈……呃……啊别……”在性器缓慢碾压过某一点时,他就哆嗦着卸了力,黑骑士则趁机将自己整根没入。酸痛和诡异的鼓胀感占据了恶魔猎人的头脑,他本能地想要抓些什么来缓解,他挥了挥上肢。这才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手了。

    好冷,好痛,膈在身上的盔甲好硬,只有握在腰上的手有些温度。但丁的牙“咯咯”碰撞着,胸口的项链垂下,顺着黑骑士顶弄的频率,和项圈的铭牌一起前后摇晃着。他的身体分泌出更多保护性的液体,把结合处和腿心弄得湿淋淋。Shadow们窥视的目光像是探照灯,虽然但丁明白他们智力相当于普通的动物,却还是生出了正在被围观的错觉。他崩溃地绞地更紧,却无法阻止黑骑士整根没入又抽出。他在被注视,在被围观,在被玩弄——虽然在黑骑士眼里这只是普通的喂食。意识到这一点的但丁身体更加紧张敏感,在黑骑士顶进结肠时无声地吐着舌头高潮了。

    jingye被黑骑士重重地在腹部抹开,白色的液体在深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在黑骑士按过腹部时,但丁的大腿抖得像筛子,尖叫着求饶,只换来黑骑士一个不解的歪头和又一记重顶。这太过了……身上的傻大个不知疲倦地执着于把自己嵌地更深,可怜的肠壁折磨到红肿发烫,却还是一点带有魔力的jingye都没吃到。但丁喊不出什么声音了,只剩下黏黏糊糊的呻吟和沙哑的被顶地支离破碎的气音。半魔的身体或许真的和那种骗取繁殖液过活的恶魔有什么相似之处,但丁完全适应了黑骑士堪称杀人凶器的性器,在痛过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感,沿着尾椎一路烧到大脑。身上被盔甲磨出的伤口也尽数转化为快乐。

    “啊……不,太多了……不行……”但丁眼瞳上翻,生理泪水不住地流下,快感过了头就是刑罚,“要死了……”这场过长的“进食”太磨人,暹罗猫许久吃不到正餐,要饿晕了。Shadow粗糙的舌头舔过他的面颊和眼角,登时传奇恶魔猎人感觉脸皮都要被舔下来一块。他惊恐地弹起身子贴近了黑骑士,额头撞到胸甲,发出一声“咚”的巨响,把沉浸在快感里的黑骑士吓了一跳,像是怕把他撞坏,黑骑士开始散去身上冷硬的盔甲,他被撞懵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黑骑士露出内里苍白的肢体,像是什么rou食罐头开罐。

    但丁被泪水(或者说Shadow口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的东西,那条金色底托的红宝石项链堂而皇之地挂在面前人的脖子上。

    “维吉尔……咕!”他难以置信地呼唤着兄长的名字。黑骑士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把他按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又一次贯穿了他。但丁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拽黑骑士的手,看来他还没有习惯失去双手双腿这个事实。充其量也就是挥挥大臂罢了,他只能徒劳地大张着嘴想要呼吸,被扼住喉咙动弹不得。

    暹罗猫还是没能等到吃上饭。但丁没等黑骑士,或者说维吉尔,射在他体内就昏了过去。黑骑士及时松开了手,在完成“喂食”后,头疼欲裂地捂着脑袋,他抱起但丁,重新把红魂塞进入口。把头埋在但丁的脖颈处深深嗅闻了一会儿,才抱着恶魔猎人躺下。黑骑士抱着自己的战利品,盔甲下的身体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冰冷,他拽过堆在床脚的被子,把自己的体温分给但丁。但丁闻起来很熟悉,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喊自己维吉尔?为什么会有和自己一样的项链?黑骑士还是抓不到记忆的尾巴,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先闭上眼睛,在Shadow的簇拥下抱着自己的小宠物度过这个夜晚。

    但丁第二天在他的怀里醒来时出奇地乖顺,盯着他胸口的项链出神。自此之后恶魔猎人不再抗拒他的“喂食”,每天夜晚太阳落山后回到房间,他如果没有睡着,都会从床头挪动到床边迎接。甚至还会主动张开双腿露出肚皮,哪怕每次都被喂得涕泗横流,嗓音沙哑,却还是主动把脑袋塞到黑骑士手下让他抚摸。但丁执意用“维吉尔”呼唤他,有时会喊他“哥哥”,这时的维吉尔会特别好说话,但丁提出的要求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去满足。床头柜上添了水碗,方便但丁低头喝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维吉尔就把披风拿下来裹在他身上;想晒太阳,就让Shadow背着出门。

    被饲养的日子过了一阵,但丁的身体状况依旧是不好不坏,魔力还是不够,只够维持平时的生理活动。他甚至会因为幻肢疼痛醒来,不存在的手脚感到灼烧般的疼,一会儿又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刀割一般。他满头冷汗,左右睡不着,怔怔地看着浅眠的哥哥。他得想办法充盈自身的魔力,摆脱这个阻魔金,重新长出手脚。阻止蒙杜斯征服人间的阴谋,带着维吉尔离开这里,维吉尔似乎已经有些要恢复记忆的倾向,也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而首先,靠着维吉尔给的这点魔力是不够的,他得想办法从别处得到补充。

    于是第二天,维吉尔起身出门时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丁叼住手掌磨蹭,含混不清地说想吃点东西,只要有魔力什么都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会错意的维吉尔抱着又套在了yinjing上,“不是哈啊……不是这个……!嗯啊……”维吉尔甚至没有把红魂拿出去,硬物互相摩擦着被顶进深处,尚未清醒的大脑被一折腾彻底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被吵醒的Shadow舔舐着他的后背,他哽咽着被夹在中间发抖,哭喊呻吟着被喂到小腹鼓起,弄脏了床单。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又一次充斥了这个房间。

    在被抱着本能地讨一个事后吻时,但丁才反应过来,愤愤咬上了兄长的脸颊,解释自己是想要些能吃进嘴里的普通食物。维吉尔放下但丁,摸摸自己脸上的齿痕,嗯了一声就穿好盔甲出门了。留下本来就没睡好,困倦不已的但丁又一头扎进被窝里和Shadow头靠头猛睡。

    吸收魔力的身体总是很嗜睡。但丁在正午被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惊醒,维吉尔手里拎着一大块恶魔残肢,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惨遭毒手。维吉尔把床头的水碗加满水,大剑切下一块恶魔rou递到但丁嘴边。又像是嫌但丁撕咬的速度太慢,把气味颜色看起来都很不妙的恶魔rou撕成小条,一点一点递进但丁嘴里。恶魔rou的味道,可想而知不会太好吃,好吧,那是难吃地惊天地泣鬼神。又甜,又辣,还有点苦,滑过食道时几乎要灼伤喉咙。魔力倒是不少,但丁忍者恶心,艰难地吞下大半的恶魔残肢,感受到盈余的魔力被补充进身体里,他长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考虑怎么摘掉脖子上的阻魔金了。维吉尔见他吃饱了,给他掖好被角,再次出门。

    维吉尔不用进食补充魔力,但丁仗着自己半魔的体质胡吃海塞惯了,于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有些恶魔是不能吃的。虽然吃了不会死,但是多多少少有些副作用。很不幸,维吉尔抓来的恶魔残肢就属于不能吃的那一类。它其中的一些毒素并不会对恶魔或者半魔的身体造成什么很大的损害,却会作用于神经,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头晕并出现幻觉。

    毒素刚刚开始进入血液时,但丁还靠在床头,思索着逃离的对策。当大量的毒素开始作用于他的大脑时,他晕晕乎乎地躺了下来,把担忧地绕着他转的Shadow们看成了家里沙发的靠枕,和mama收养过的小黑猫。靠枕怎么会飞呢,小猫咪什么时候长那么大了?他的脑瓜子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转而去寻找家人,mama和维吉尔去哪里了?就在他眼前开始飞舞起各色小人,思考自己为什么动不了时,一只被血腥味吸引的恶魔铤而走险推开了大门。

    它首先被地上的恶魔残肢吸引,失望地发觉是不能吃的品种时,它把目光放到了躺在床上,看起来细皮嫩rou(相较于恶魔而言)更为可口、且没有反抗之力的但丁身上。“维吉?哥哥?你去哪里了?”在毒素的作用下,但丁无法聚焦的瞳孔中呈现出的,不是虎视眈眈的恶魔,而是维吉尔。万幸,Shadow们拱起背“嘶嘶”威胁着,把执意靠近入侵黑骑士领地和物品的大胆恶魔撕成了碎片,使但丁免于被恶魔吃掉的结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臭?”经过的崔西探头进来,在见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后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床边,拍了拍但丁的脸颊,“老天,他居然给你吃这种东西,你还活着吗?”但丁努力地抬了抬眼,在看见崔西脸的那一刻微笑起来,用脸磨蹭着崔西的手,喊了一声“mama”,崔西僵在了原地。

    维吉尔回来时,房间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崔西无奈地站在床边,任由但丁蹭着她的手。但丁抬头,用一种诡异的欢快语气呼唤他:“维吉!你回来啦!”崔西像是抛出烫手山芋一样,面色僵硬地夹起嗓子,“既然维吉尔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在但丁点头之后,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维吉尔的肩膀,“你给他吃的东西有问题,喂点红魂就够了,下次别再给他喂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然后飞也似地离开了房间,把但丁的“mama再见”远远地丢在身后。

    很明显状态不对的但丁絮絮叨叨地和维吉尔说着话。“哥哥,你去哪里了,回来地好晚,我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好无聊。mama说你出去有事情了。这里好奇怪,我们什么时候能和mama一起回家啊?”

    哥哥?所以,但丁是他的弟弟?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但丁的气味和魔力熟悉的原因?mama?他指的是崔西?崔西和mama长得一样?不,说到底,他到底是谁?mama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家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蒙杜斯和崔西叫他尼洛·安杰洛,恶魔猎人却叫他维吉尔?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握住胸口的项链,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整齐的背头抓散。他无暇顾及但丁困惑的呼唤,他似乎抓到了记忆的苗头了。

    “但丁……?”在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维吉尔出声呼唤他的弟弟。

    “我在,怎么了维吉?”但丁歪了歪脑袋。

    “……!”

    “维吉,你就待在这里,我去把蒙杜斯解决了就上来。”但丁在魔界门口舒展着新生的手脚,叮嘱着还未完全恢复神智的哥哥。他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礼服,像是他们的父亲穿过的旧衣物。维吉尔在认出弟弟的那刻就果断摘除了他脖子上的阻魔金项圈,还翻出蒙杜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给他的斯巴达旧衣。虽然他的记忆和神智还不完善,但他已经回忆起了自己的弟弟和仇人。但丁在毒素完全被代谢后得以利用魔力重新长出手脚,在吃光了维吉尔存储的红魂后,准备杀蒙杜斯个措手不及。

    维吉尔摇摇头,举起手里的大剑,话说得还不太利索:“一……起。”

    但丁愣了愣,随即微笑起来,“好,一起。等打完蒙杜斯,我们一起回家。”

    距离蒙杜斯被兄弟混合双打还有十分钟,距离马列特岛被拆还有半小时,距兄弟俩带上崔西乘飞机逃离还有四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