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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亦泠没有看到他的眼眶正在变红。他在地上坐了一会,才好像慢慢的找回自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离开了房间。就这样吧,就这样就好了。少爷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自己只是一个低贱的仆人,命都是属于少爷的,还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多呢?少爷如果和自己在一起,主仆之间的爱情,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禁忌之恋,一定会面临着来自各方的流言蜚语和威胁。他值得更好的人,他会拥有更好的未来,他不能被自己的耽误。格列特突然想起还是个rou包子的少爷上了第一堂文学课之后对他念的一句诗,那已经是多么久远之前的记忆了,久到他都差点忘了。“只要让我知道你幸福就好,即使这份幸福里没有我的位置。”这句话,大概是他此刻的心情吧?格列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小角落里,在黑暗中无声的落下眼泪。而另一间房间,顾亦泠拉住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在心里骂道:这该死的男人!说好的爱他呢?!第二天早晨,格列特像往常一样站在餐桌旁服侍顾亦泠用餐。“离我远点!别碰我!”顾亦泠恶狠狠的向想要拿纸巾给他擦嘴的格列特说道。格列特身体一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握紧拳头,退到顾亦泠身后。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少爷脸上厌烦的表情还是让他心碎。顾亦泠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太重了,可是他真的非常生气,生气到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道歉,只能将手中的面包摔回盘子里,以此泄愤。身旁站着的仆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这位小少爷的霉头。【你怎么了?】正在他脚边喝牛奶的233抬头问道,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成这样了?【没事。】顾亦泠没好气的回道,然后站起身,向二楼走去,“我去书房,谁都不去跟着我!也不许进去打扰我!明白了吗?”“是,少爷。”仆人们回道。格列特握紧拳头看着他上楼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指甲深深的刺入rou里,他却像失去痛觉一样没有反应。5.5下午,顾亦泠打算出门。虽然奴隶拍卖会是晚上才开始,但是他到每一个世界都有先逛逛弄清楚情况的习惯。格列特刚想扶他上马车,就被顾亦泠避开了。他抱着233,对趴在地上弓起背部准备做人rou板凳让顾亦泠上马车的仆人恶狠狠的道:“别趴在这碍眼,去拿板凳。”几位仆人急忙去拿板凳,同时心里暗道:唉,这位难伺候的小少爷又在发什么疯啊?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顾亦泠踩着板凳上了马车,马车开始慢悠悠的在街上晃荡。上午才下了一场暴雨,将天空洗涤的格外纯净。已是盛夏,午后的阳光分外毒辣,直晒的人睁不开眼睛,别说路边正在辛苦劳作的劳苦大众,就连跟在马车旁没走一会的仆人们都汗流雨下。中世纪的道路大多还是简陋的泥巴路,下过雨之后,路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顾亦泠拉开窗帘,看到脸颊被晒的通红的格列特,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喂,格列特,上来。”格列特一惊,“少爷,这不合适。”原来的少爷虽然偶尔也会关心他,但是却也恪守着主仆之间的界限,不会做出超出主人对仆人的关心之外的举动,像是主仆共乘一辆马车,在等级森严的中世纪,尤其是对于有声望的大家族来说,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我叫你上来就上来,哪来这么多话!你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格列特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最后还是扭不过顾亦泠,上了马车,坐在顾亦泠旁边,局促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顾亦泠自他上了马车就再没有看过他一眼,一直闭着眼假寐。233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明明互相喜欢,在这置什么气啊?】顾亦泠冷哼一声,不作回答。不多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嘿呦‘’嘿呦‘的拉车声,这在这段路上并不算少见,毕竟雨后路变得坑坑洼洼,马车的车轮稍不小心就会陷到坑里,还很难把马车推出来。顾亦泠并不打算理别人家的事,但是233却突然猫耳动了一下,道:【等等!】顾亦泠睁开眼,给233顺了顺毛,疑问道:【怎么了?】格列特有些嫉妒的看着顾亦泠温柔的抚摸着233,觉得自己在少爷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猫。233解释道:【听到外面的拉车声了吗?那辆陷到泥巴里的马车的主人是戴安娜·安斯艾尔,男主的母亲。】顾亦泠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继续问道:【那又怎么了?】233白了他一眼,【谈恋爱是不是让你的脑子变傻了?女主只是个平民,男主却是安斯艾尔家的长子,他的父母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平民在一起呢?在故事的后期,男女主可是历经男主父母的阻拦才最终走到一起。啧啧,真够狗血的!如果你想破坏剧情,改变原主的命运,从男主父母那下手也说不定是个好方法呢。】顾亦泠面无表情地回了一个字:【哦。】233有些得意洋洋得摇着尾巴,却听到顾亦泠对格列特说道:“今天晚上不用给小黑准备晚餐了,让它自己去抓老鼠。家里既然养只猫,就应该让它发挥它的用处。““是,少爷!“格列特虽然不知道这只被他们称为‘小黑’的猫怎么惹少爷生气了,但是他莫名的有点幸灾乐祸。“喵呜!“233挥舞着小短手想要威胁顾亦泠,发出不满的呜咽声。这个不负责任的宿主!怎么能够这么对他!两个人联合起来欺负猫!233觉得自己已经够腹黑了,可是每次还是会被自己呲仇必报的宿主气得肝痛!顾亦泠理都没理233的抱怨,带着格列特下了马车。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辆陷在泥巴地里的豪华马车,四五个仆人模样打扮的男性正在卖力的推车,而旁边站着一位打扮奢华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一位女性仆人正在为她撑起一把遮阳伞,另一位正在为她扇风。这位中年女子正是戴安娜·安斯艾尔,安斯艾尔家的当家主母。她的及地长裙已沾上污渍,秀眉微微蹙起,显然是十分不耐。“尊敬的戴安娜·安斯艾尔夫人,请问您需要帮助吗?“顾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