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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詣R(在包廂跨年醉酒/隱忍哭聲激烈做愛)

    2024新年快樂呀,想寫點甜甜黏黏的短篇

    --

    甘金島的煙火從晚上七點開始盛放。

    年末的最後一日,提瓦特不稱跨年,以壽星鍾離的說法,那叫辭舊迎新。

    我在烏有亭訂了個包廂,有大片窗戶,視野很好,能看到綻開的火樹銀花,倒映在海面上,互相輝映。

    今天二樓的包廂是客滿的,連一樓的席間和吧檯區都高朋滿座,老闆和服務生忙得不可開交,我們桌上擺滿豪華料理和清酒,我替流浪者斟了杯酒。

    我知道他不用吃東西,但過節嘛,圖的就是一個氣氛。少年被我眼底的期待擊敗,薄唇輕抿酒杯,喉結隨著吞嚥上下起伏,酒落胃袋後,又撩起袖子夾了些菜到我碗裡。

    我被他的舉動感動得快哭了。

    「阿散,你越來越像賢妻良母了。」

    「嘖,多嘴。」

    隨著煙火間斷施放,隔壁包廂開始傳出些許喘息,以及熟悉的輕淺水聲。本來想假裝沒聽到,卻越來越響亮。

    我和流浪者對看一眼,他嗤笑,「呵,人類。」

    「你有資格說他們?」

    稻妻海岸的礁石間、須彌城隅的露臺上……那些回憶,全都有他的刻意心思。

    流浪者勾起我的下巴,輕輕啄吻我的唇瓣。少年尾音上揚,清甜如酒,「怎麼,妳羨慕他們了?」

    我八成醉了,才會理智斷線,面對他明顯荒唐的反諷問句,直答,「對,我就是羨慕了怎麼樣,在這裡做的話,你敢嗎?」

    少年瞇起漂亮的眼眸,「我會讓妳後悔挑釁我。」

    樓下人聲嘈雜,顯得二樓更加幽靜。菜也上完了,包間內要做什麼,老闆自然是管不著的。他把我壓在靠窗的那面牆上,冷風擦過耳邊,天旋地轉加上酒氣上湧,我一時間頭暈目眩。他跪坐在我面前,將我的兩腳分開擱上大腿,鈴懸衣半解,我看見他的神紋發起光來。

    我咬住他的耳朵,「這裡不是塵歌壺,別太張揚。」

    少年解下自己的披肩墊在地上,戲謔道,「跟我說做什麼?發出聲音的可不是我,妳這裡只是接吻就濕了,要怎麼不張揚?」

    流浪者很清楚怎麼在我身上點火,捏挑逗陰蒂、手指插入陰道攪動,曖昧水聲在煙火停歇的間隔中格外大聲。我的性欲被他挑起,環住他的頸子索吻。流浪者的舌頭伸過來,有剛剛的甜酒味,靛眸中浮沉著窗外的月光,格外招人。

    流浪者其實不容易被挑起欲望,比起自己,他更關注我的反應,做愛時也是偏理智的一方。yin水流在他的披肩上,性器頂端順著花縫摩擦,我心中一顫,收縮著陰道口想要將他吞納進來。

    「別急,還沒擴張好。」

    他繼續揉捏我腫脹的陰蒂,低頭含住我的乳尖,腹部緊縮,我弓起背抵著牆壁高潮一次,他的手套上全是我的水液,在指縫間牽絲。

    我嗚咽喘息,「阿散……」

    流浪者的長指插入花徑,曲起手指往上刺激,溫暖內壁包裹著他的手指,將他往內吸附。陰莖繼續外在面挑逗磨蹭,等到陰道壁急遽收縮,他便撤出手指,握著勃起的陰莖插入到底,幾乎頂到宮口,柱身攆開皺褶,完美貼合。

    我感覺到陰道不停吸吮著他,無法控制地索要。

    想在一年的最後將所有的自己給他。

    他抽插了數回,在我體內射精,白濁飛濺在雙腿和小腹上,但他沒有放過我,扛起腿抬到肩上,讓我的腰稍微懸空,加深結合的姿勢,由上而下猛插,像是要擠開那小小的子宮環。

    「別插了、頂得好深、啊……要頂到了……」

    流浪者將沾著液體的手指插入我嘴巴,撥弄舌頭,粗長分身繼續往深處推。

    「有本事再大聲點,讓樓上樓下都知道妳正在被我cao。」

    我壓抑著哭聲,又憋又忍,指甲嵌入他的肩膀,過多的快感使我幾乎合不上嘴。耳畔有他的喘息,和遠方的煙火劈啪聲,在我腦袋綻開一朵朵白花。

    恍惚間,我想起這一年來經歷的一切,看到那時在淨琉璃工坊、懸浮於正機之神上方的邪神少年。他囂張狂妄,下一瞬卻墜落在地上。在這一連串的失敗背後,他承受著慘無人道的實驗。不只多托雷,還有許多人也對他感興趣。

    少年對痛感逐漸麻木,只要能派上用場,他願意連人格都抹煞。

    但他最後卻什麼也沒得到。

    ……

    …………

    「醒醒。」

    有人輕拍我的臉頰,我下意識往這團暖源靠過去,只聽耳邊傳來少年輕喘,他往我的下身一撞,陡然的酥麻快感,使我清醒了大半,眼前是流浪者放大的五官,美麗深藍雙眸有著不悅,壓著我的腿開始深深抽插。

    「妳這什麼酒量,竟然做到一半昏過去?」

    體內還含著他的分身,液體黏稠慢慢滲出交合處。剛醒的身體還沒適應這等快感,生生被他逼上高潮。我攀住他肩膀抵著他胸口發顫,愛液一波波湧出,又被他頂進來,延長了歡快餘韻。

    好滿、好酸、好麻……

    流浪者挺腰小幅度地繼續抽插,子宮暖暖的,他往下輕壓腹部突起,那個位置能刺激到子宮頸,我不知道他哪來的知識,這動作讓我爽得又差點失去意識,小腿抽搐幾乎抽筋。

    「很有感覺?」

    「那裡、別、別壓了、等等我又暈過去……」

    流浪者這才收手,往下撥開陰唇揉捏陰蒂,讓我從高潮浪顛上慢慢緩過神。這種溫存讓我心尖發麻。小人偶嘴巴壞歸壞,在細節上總是照顧著我的感受。

    我把眼淚鼻涕全抹在他的衣服上,他皺起眉,卻沒有推開我。他一邊將坐墊歸位,一邊抽紙巾幫我清理下體。我看著他衣著整齊、眉眼乖戾地掏弄陰道,從嫩rou中刮出愛液和jingye的混合液,忍不住收縮絞緊了他的長指。

    光是這樣我就又高潮了一次。

    他挑眉,「這麼敏感?」

    「也不看是誰的傑作。」

    我在他懷中迎來了新的一年,成串的華麗煙火在空中綻放,將天空映照得猶如白晝般明亮。說句誇張的,遠在鶴觀島或許都能看見這裡的煙火。

    樓下響起此起彼落的新年快樂祝賀,隔壁室的情侶動靜也止歇了。

    我和流浪者相視,誰也沒說話,我沉不住氣,先捧住他的臉頰湊上索吻。他輕笑一聲,破碎的祝語含在吻間呢喃,在我耳邊縈繞不散。

    --鼎鼎大名的旅行者,新年快樂。

    流浪者說就快日出了,烏有亭全年只有今天會破例營業到子夜過後,閉店後客人們通常會去甘金島續攤,狂歡到早上,再去鳴神大社參拜初詣。

    「我想去看鳴神大社看日出。」我小聲說道。

    「鳴神大社要爬山,妳這樣子還走得動?」

    「你抱我飛上去啊。」

    「瞧妳就這點出息。」流浪者調笑,「距離日出還有兩三個小時,妳要去哪打發時間?要是又睡著,我可不會再叫妳起床。」

    「先回塵歌壺換套衣服吧。」

    流浪者從我的包裡掏出塵歌壺,要不是他抱著我進屋時步伐穩健,我簡直懷疑他也喝醉了,才會這麼縱容我。雖說平時我也沒少放肆到哪去,但今天他精神狀態特別不一樣,入夜後的洞天星光閃耀,我蓋給他的空居別院溫泉蒸氣騰騰,我們也沒少在這裡玩過水。

    我拉住他的手,「一起洗吧。」

    他一頓,「剛剛做得還不夠?妳是想榨乾我嗎?」

    「哪有榨乾,這才『今天』第一次呀。」我眨眨眼。

    「不好笑。」

    流浪者脫去衣服,渾身赤裸走進溫泉,我們在池邊相擁,我跨坐上他的大腿,用手圈住他形狀漂亮的陰莖輕輕taonong。少年習慣佔主導位,欲望也是他用來交易的籌碼之一,不經意的失態很少見。但對我,他沒有勉強自己或惺惺作態的必要。

    一切都是出於本心。

    我低下頭親吻流浪者的喉結、乳尖和腹部,最後含住他的陰莖,他的長度直抵咽喉,飲食清淡所以味道並不重。他扣住我的肩膀似乎想說什麼,但又化為一聲困獸般的輕聲嗚咽,帶著水氣聽起來格外誘弱,讓人想欺負。

    我開始吞吐他的長物,舌尖掃過他柱身突起的血管和馬眼,直到他高潮並在我口中噴發。在烏有亭已經宣洩過幾回,這次的jingye薄而稀,很輕易就能嚥下。

    他看我舔舐掌上殘餘的jingye,眼角發紅,拿了一旁備好的茶要我漱口。歡愛容易流失水分,因此他總是會提前準備好茶水。

    「阿散舒服嗎?」

    流浪者沉默半晌,扭過頭去,「……多餘的問題。」

    我想起了剛剛那個夢。

    人類會因為缺乏物質條件,而驅使自己產生活下去的目標。人偶之身使他不在意物質需求,又被母親拋棄,找不到自己的生存意義,因而產生了情感障礙,自卑又自負的他,最終不得不走上自毀這條路。

    如果當初沒有阻止他們、任由教令院和多托雷繼續下去,流浪者現如今就是一具任人cao控的人偶。不知生不知死不知恨不知愛,受制於他人的意志和抉擇而活,再無自由可言。

    成不了人類,更成不了神。

    那不是我想看見的結局。

    我回憶起在淨琉璃工坊的那次--流浪者把傷口和弱點袒露在我面前,允許我傷害他囚禁他。

    為什麼一個人容許別人愛他,會是用這種方式?

    流浪者認知中的愛,就只有無法克制的破壞欲嗎?

    光想到這點,我就止不住的心疼。

    流浪者忽然挺進我體內,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那不過是夢,不是真實遭遇。」

    我知道他又讀到我心了,自然也感知到那個夢境內容。我被他頂得思緒破碎,但仍努力解釋我的想法,「我知道……我很慶幸是我找到了你,不管墜落幾次,我都會接住你。」

    「就別為了這種夢浪費水分,妳要是想哭,我有的是方式讓妳哭到求饒。」

    他這一說,我才知道自己哭了。我試圖擦去淚水,卻越掉越多,他嘖了一聲,拇指擦去我的淚水,又輕輕舔吻眼角。我被他親暱的舉動逗得心尖發麻,終於止住了那種看他被命運傷害卻無能為力的酸澀鈍感。

    「我厭惡被人同情,也從不覺得自己可憐。如果妳想宣洩什麼情緒,直接往我身上發洩就好,我不在意。疼痛對我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

    「但我希望你獲得幸福。」

    流浪者執起我的手,在他親自刻上的命之座刺青咬了一口,嗓音嘶啞,「既然如此,現在就好好取悅我,是妳邀我共浴的,還敢分神,不要命了是不是?」

    池水搖晃,我們緊密糾纏,激盪出一圈圈漣漪,水花直濺岸邊。

    洗完澡,大約是凌晨三點了,距離日出還有兩小時,流浪者要我在房間稍等一會,接著拿來一件白色和服,繡有淺藍菱紋和深藍花鳥,和他的鈴懸衣花紋相似,看著像是手工製作,如果說出自於他之手,我也不會感到意外,但他並沒有對這件和服的由來多做解釋。

    「穿上。」

    「啊?」

    「妳也沒別的衣服穿了吧。」

    流浪者的藉口很牽強。

    這幾天放假確實做得過分了些,衣服全進了洗衣籃。但應該也不至於完全沒衣服吧?我正想說些什麼,但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我後知後覺想到這是可能他送禮的藉口,便又緊急改口。

    「還是阿散體貼周到,這是你做的?」

    他輕哼一聲,把我身上的浴巾解開。

    流浪者知道我不會穿和服,便全程由他親自服務。他引導我披上長襦絆、整理衣領,用手掌固定腰線撫平皺褶,確認下擺長度剛好拂過腳踝,便交叉蓋上左右衽,再繫上腰帶和蝴蝶結。

    過程中沒有任何一絲多餘的動作。

    明明剛才還在溫泉裡做盡羞澀之事,一改頑劣調笑的語氣,正經起來的流浪者讓我有些不習慣,只能盯著他頸口的鈴鐺看。

    流浪者聽到我的腹誹,捏住我的臉頰。

    「還想不想去參拜了?」

    「去去去。」

    鳴神大社那條普通人參拜的道路終於修好了,雖然我稍早還大言不慚地要他抱我飛上去,但為表誠意,上山的路我堅持自己走。我踩著木屐走得緩慢,流浪者最後看不過去,向我伸出了手。

    有他牽著,總算在日出前看見了神社的千鳥居。

    巫女們在神社入口發送甘酒和年糕,給來參拜的人們暖身子。鳴神大社一般只給人抽籤,但今年特別破例在入口支起桌椅,供人書寫掛放繪馬。

    我去買了一塊繪馬湊個熱鬧,流浪者顯然興致缺缺,要一個失敗的偽神向其他神明(還是他母親)祈願,聽起來很荒謬。

    他在一旁喝著甜酒,我腦袋空白不知道要寫什麼,吃了幾塊年糕,絞盡腦汁,最後只在繪馬上寫了一句話。

    --希望旅途順遂。

    「這麼簡單?」

    「其他的寫上去,我怕汙了御建鳴神主尊大御所大人的耳目。」

    「我知道了,算妳有自知之明。」

    流浪者拿走我的繪馬,替我掛上了最高的樹枝。

    下山的時候我走沒幾步,就因為不適應和服和木屐,越走越慢。流浪者嘲諷一笑,他讓我在一旁的石墩上坐下,接著脫去我的木屐,將我打橫抱起。

    「就妳這點體力,還想許那種不堪入目的願望cao哭我?」

    「腦袋想想嘴巴講講而已,不犯法吧。」

    「我之前在淨琉璃工坊可是給過妳機會了。」

    「突然看到有好感的人把手腳拆下來,沒被嚇跑已經不錯了,誰有辦法產生性欲啊?那時我對你可還沒有什麼世俗的想法,更別說把你灌成泡芙什麼的,那都是後來了,你還真是電子邪神,改變我好多原則……」

    「在那之前妳就寫了這麼多小黃文,對我卻沒有那種念頭,騙誰?」

    「抱歉,我是與人越接近越想逃避的類型。」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初我會選擇逃避,是因為愛對人類來說,是一種需要壓抑的破壞欲。想將對方占為己有、干涉他的生命。

    殊不知當我給予他名字時,就已經破壞了他的獨立性,注定與他糾纏一生。

    我也是從一次拿刀捅他的夢境醒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產生了欲念。

    流浪者停下腳步,調整我在他懷抱中的位置,手擱在我的腰上收緊。

    「現在呢?還想逃嗎?」

    「我就算逃跑,你也會來追我,不是嗎?」

    「不一定,也許我哪天煩了,乾脆趁這個機會擺脫妳,一走了之。」

    我知道他又在嘴硬,便故意笑得燦爛,「我也是喔,如果換你離家出走,我肯定不會去追你的。」

    流浪者突然面色乖戾,「妳信不信我把妳扔下去?」

    我解釋道,「我只有兩條腿,又沒在你身上裝錨點,哪追得上你。」

    「妳試探我在先,如今就這點誠意敷衍我?」

    「時間到,你肯定會自己回來的。你說過,會走的不必挽留,會留下的不必煩惱。」

    「妳對自己真有自信。」

    「不,我對自己其實沒有信心。」

    我舉起手袖口下滑,露出了浪客座刺青。我捧起他胸口的神之眼,輕輕啄吻。他渾身一顫,瞠目語塞,比我直接吻他反應還要大。這點發現讓我很意外。

    「妳--」

    「阿散,我是對你有信心。」

    今年的第一束陽光落在我們腳跟前,下山坡道上的櫻花全被灑上一層金粉,看起來生機盎然。

    「新年快樂,阿散。」

    新的一年,還想與你走更長更遠的路。

    希望旅途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