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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我老公?那更不行了。”路屿说着,把菜单递给秦奋,“看看要不要加菜。”“够了够了,点那么多喂猪呢。”秦奋瞟了一眼菜单,就算不是他买单,这价钱也够让人rou疼的了,“真就咱俩啊?”“我也不想就咱俩,可庭庭加班啊,生活不易,得挣钱养家啊。”路屿耸了耸肩,“坐吧坐吧,人齐了就可以上菜了。”因为提前预订了菜品,所以菜上得很快,两人边吃边聊,聊了聊工作又聊了聊生活,最后不可避免地聊起了夏心铖。“最近在恶城里出事儿的,只要性别为男,我都捋过一遍,基本上人和身份都能对得上号。偶尔有个把对不上号的,也不符合你说的那些条件。你说那个夏心铖,会不会根本就没出事儿?”路屿停下筷子,叹了口气:“要没出事儿那更好啊,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天狐少有断错生死的时候,何况还有夏心悦的那个梦境隐隐为证。秦奋想了想,又说:“这尸体要是给故意藏哪儿了,没有线索,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来。”“没事,你帮我留意着,一旦有消息了就告诉我一声。”路屿也知道cao作困难,所以并不打算强求。“没问题。”秦奋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就在这时,一通电话破坏了此时融洽的谈话氛围。秦奋朝路屿打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当着他的面接起了电话:“喂?”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秦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怎么了?”秦奋一挂断电话,路屿就赶忙问,“是不是又有新案子了?”“没错,是出了个案子。”秦奋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都是做这一行的,路屿对这种突发状况很是理解:“那你要赶着回去吗?”“不急,我吃完饭再回去也来得及,那么贵的菜,不能浪费。”秦奋收了手机,拿起面前的碗筷,“再说了,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就是走个流程的事,不急在这几分钟。”路屿闻言,笑道:“我看你刚刚表情那么难看,还以为是出大事了。”“唉。”秦奋握着筷子没动,长叹一声,“怎么说呢,死者是个网约车司机,不是什么好东西,劫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乘客,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意图不轨,结果被反杀了。”路屿惊讶:“这姑娘挺厉害呀。”“是厉害过头了,为了泄恨,把那尸体造得都不成人样了,现在判个防卫过当估计都悬。”秦奋顿了顿,“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上局里看看,究竟怎么个情况。”只要是个有良知有道义的,都不会希望这种卑鄙无耻的人好过,可法有法理,并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稍有不慎,那个反杀了行凶者的女孩,就会落得个人人都不希望的结局。因为来了新的案子需要秦奋回去主持大局,这顿饭可谓是匆匆结束。秦奋说着不着急,但还是狼吞虎咽了一番,便放下碗筷急急忙忙地赶了回去。饭局提前结束,路屿也没安排什么别的事情,于是干脆决定走路回局里。他没有驾照,是个实打实的公路杀手,平日里晏庭开车时他就时常坐在副驾上指点江山,见车就想超,半点儿不容人,所以这么多年了驾照一直考不下来。来的时候他是打的过来的,这会儿吃撑了,就干脆步行回去。步行的好处是可以抄小道走近路,路屿开着导航,专挑最近的路走,穿街串巷,根本不在乎偏不偏僻安不安全,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威胁到他安全的生物,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在路过一条不算特别偏僻但确实没几个人的街道时,路屿发现地面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灼烧痕迹,痕迹很大还很新,他顿时来了兴趣,想知道这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一位路过此地的附近居民,路屿上去一问,才知道,昨儿这地方有辆汽车自燃了,等有人发现的时候,整辆车都几乎烧没了,就剩个铁架子,还好里面没人,没出现伤亡。这件事顿时加深了路屿对汽车这种交通工具的不认同感,他暗自“啧”了一声,告别了热心居民,又踱着步子朝恶城社情局继续前进。…………她被人跟踪了,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却没做过一件像样的事儿。他跟踪她,尾随她,掌握她所有的行踪,甚至还不经允许,私自进入她的家,自以为浪漫地在她的床上铺满玫瑰花瓣,摧毁了“家”给她带来的所有安全感。这一切叫她毛骨悚然。所以她搬家了,搬回父母的家里和父母同住,希望可以摆脱这个恶劣的跟踪者。但事与愿违,他的行为一次次变本加厉。今天,他又一次跟上了她。以往,她都只是匆匆地摆脱他的尾随,回到令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去。但是这一次,她忍不下去了。章节目录chapter077(大修)她不由得想起了今早出门时发生的事。今天一早,她刚出门,就见一束玫瑰横在地上。那一束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玫瑰,却也昭示着一个令人惊恐不已的事实——我来了,我找到你了。听说,爱人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你。我爱你!我深深地爱着你……所以别再徒劳地逃跑了,你注定是属于我的……生死不论……那一瞬间,她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顷刻间倾泻而出,理智随之崩溃,她像疯了一样,哭着,喊着,用脚狠狠地将那束玫瑰蹍成了一地狼藉。母亲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哭声,连忙跑出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看着一地狼藉的花枝花瓣,母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地抱着女儿,指尖扣在女儿单薄的背脊上,微微泛白。这一刻,一个母亲的无能为力支配了她所有的情绪,她就连陪着女儿落泪都没敢哭出声来。她抬手搂住母亲单薄的背脊,心想:……以后,你们可怎么办呀?你和父亲日渐老去,与这世界渐渐脱轨,没了我,你们可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