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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火寝薪(终)【H,有蛇、残损描写、标记、内射】

    干吉挥挥手,便凭空出现那张熟悉的木案,“殿下,只凭心意选择便是。”

    案几上是一条盘踞着的黑蛇与一小群飞蝗。

    广陵王想起那日田间,蒙着双眼被蝗虫啃食殆尽而分文不取的方士,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勉为其难地指指那条黑蛇。

    飞蝗群骤然四散,盘踞着的黑蛇摇了摇尾巴,紧随着飞蝗化为灰烬。

    紧接着,木案上浮现的,是正明艳地燃烧着的符纸和汩汩冒出黑血的低光荷。

    广陵王沉思片刻,她好像想过要选那肥美的低光荷来合干吉的意,但终因腥臭的血迹作了罢。旋即,低光荷随着涌出的黑血迅速枯萎塌陷,而符纸火势渐大,终于熊熊地燃烧起来,将室内映得极为明亮。

    符纸幻化的烈火被干吉托浮于掌心,他望向火焰深处,朝圣般虔诚地微笑着。火光明灭,符纸上诡异的纹路跃动着,轻微地噼啪作响,“殿下,过来一起取暖吧。”

    上腾的火舌热烈地幻变着,蒸腾的热量扭曲了干吉的轮廓。火星热情地四溅,甚至跳动到他的发间。广陵王犹豫了。

    他向广陵王伸出了手,火焰顿时如同随他的驱使般更猛烈地燃烧着,笼罩包覆着他的躯体,“殿下,我是被人所救,从烈火中重生的。干吉愿陪伴殿下变成新的火炬,被乱世燎烤,给众生一些微弱的温暖……也愿携殿下入狸奴般跃入夜色。”

    火焰在广陵王的指尖触到焰身的倏忽之间消散,留在心口淡淡的温柔暖意,一如那夜与刘辩出逃的密道中,群蛇拥簇的那条断臂穿过她前胸的触感。只是这次,广陵王知道,那并非全然是野心之喜。

    带着烈焰的余温,他从背后轻轻拥住广陵王,“殿下,准备好交给我了吗。”

    “你这神仙说话做事,总是比凡人还着急。”广陵王尚在烈火幻境带来的余韵中,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袖中黑蛇冰凉的蛇尾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探出,灵巧地勾弄着她的衣摆,找寻着探入的路径。等到广陵王意识到的时候,蛇尾已在她身后股缝密密地贴着,攀援向身前,紧附的细鳞如同蚁虫。

    黑蛇的尾尖蜷曲点弄着,确认着秘地的正确位置,然后径自粗暴地钻入温热窄小的rouxue,在里面近乎快活地弯曲起来,盘弄搅动着。粗粝的蛇鳞翕张着,若无其事地刮过敏感的内壁,引来近乎狂乱的痉挛。

    “干吉!”在此末法之世,她有听闻民间当真是有类似的刑罚,过分的屈辱和从未体验过的触感让她溢出不成声的叫喊,“不要这样……”

    “殿下不愿与蛇虫交媾?”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身后干吉故作了几分吃惊地轻笑着,似乎并不准备有何制止的动作。不见尾的蛇身甚至一圈圈地卷住她的腿根,恶作剧般地挤弄着。

    “殿下应当知道,我占卜时眼前只有无数脉络。择了一条,另一条便会断裂,化为灰烬。

    “——另一条已经化为灰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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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吉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带离了那处,“殿下,我自己来。”

    “无妨,你看不见,这样更方便些。”广陵王道,他却没有要放松的意图,于是她住了手,“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尽可能维持着一贯的轻佻,却还是浅浅含了恨:“殿下还记得,阴阳术数之家,偏爱神童何处的血rou吗?”

    广陵王睁大了双眼。

    “只是略有残损,不便殿下入目罢了。”他淡淡回答道,似乎想避过这个并无可避的话题。

    “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

    干吉有些了然地笑起来,搂过广陵王轻声安抚着:“殿下不必担忧,并不妨风月事。”

    “那种事情不做也没关系。”她认真地凝视着他,想再次伸手覆住他性器所在的地方,“隐鸢阁中有同你一般可活死人、rou白骨的神医……”

    他此时的力道却出乎意料地大:“殿下。”他郑重地摇了摇头,广陵王好似看到他并不存在的双目中沉默的祈求。

    广陵王叹了口气,再度倾身去吻他的唇。

    干吉与广陵王的接触,实在是过于温和了。

    ——至少,广陵王以为,会不一样。

    她以为这位轻佻的鬼师会用yin言浪语融化掉她的神智,或者,他会用黑色手衣紧缚着的指节轻车熟路地开拓她的身体,他深知“看到”的意义,甚至会迫着她欣赏这一切,然后从她脑中被颠弄得破碎的意识里,再度细细地品味把玩。又或者,阴邪诡谲之术在这里也会使她怵然,她会如宫内的侍卫般泣血呜咽着吞入什么与他大相径庭的东西,甚至被他戏谑般地肢解又嘲弄似地拼合,一切都可以流灌入她的躯体,一切也可以从她的躯壳中被抽走——

    可是,任何一件都没有发生。

    干吉只是近乎温顺地摩挲着她的轮廓,像是要凭指尖把她的每一寸拓下来,“殿下,最后一个选择了。”

    他浅握起广陵王的手,伸向虚空的藻井比划着一条条脉络,一如伴她参读星图时,“眼前万千脉络,殿下要选哪一条?”

    ——她的眼前,仿佛真的延过无数深浅脉络,直到她费力地尝试厘清,坚定下一个选择。

    “选好了?哎呀呀,真是白骨之路呢……”干吉言辞轻浮地揶揄,语气却动情得不像他,如痴了般轻轻耳鬓厮磨着她的侧脸,连长长的鬓发都揉乱开来,“方士所言,不过荒诞之语,殿下当真喜欢吗。”

    回应他的是一个肯定的吻。

    “殿下喜欢便好。”

    他胁着广陵王仰面覆在他身上。与那诡异红绳或蛇尾烈火皆不同,干吉自身的性器颇为温和,进入时并没有带来太多痛楚。

    近乎纯粹到质朴的缱绻。

    直到温润的喘息声在她耳畔响起,微凉的液体一股股注入她微微痉挛着的体内。

    “殿下……我看见花了,它在黑暗中开得很艳。”

    “花本就应当为那位神童开的。”深黑色的目遮被取下,她细密的吻落在空无一物的眼眶。

    绣衣楼。

    溺于幻境中的广陵王还远未醒转。

    “现在,是标记殿下的时间了。”头顶的指掌轻柔地置在她双肩,干吉微绛的唇轻轻咬附住她脆弱的后颈,“既然殿下的心已经做出了决断,那就永远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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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陵王神绪间常常会有怪异之感。比如,记忆里的先帝已全然面目不清;比如司马家送来的任何物什,稍不如他的意,就会当着他的面化作千万条游蛇;比如袁氏院中的竹叶,经年不曾复绿。

    或者——“或者什么?陛下。”

    侧座的干吉从宽大的服制下施施然握过她的手背,旖旎情事顷刻便充斥了天子的脑海:“陛下该想些与干吉下朝后的事了。”

    目下,是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