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零】幼驯染绝不会输的恋爱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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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o,这个我不太会解。” 他的同桌嗯了一声,专注的视线从黑板上移到他的手上:“哪里不会?” 诸伏景光低声和他交流,降谷零耐心回复,这一幕被讲台上的老师尽收眼底,却没有制止。恰恰相反,他很乐意看到两个好孩子在一起专注地学习的场景。 底下的两人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正经。 降谷零都快把诸伏景光的手握出汗了,也不想放开。 “zero,好了吧。”左手被抓住的感觉十分别扭,而且这样降谷零也不好写字。诸伏景光轻声细语地朝降谷零说道。 “这是我教你做题收取的报酬。”降谷零一本正经说道,如果忽略他飘忽不定的眼神,诸伏景光还真被他唬住了。不过嘛,出于对恋人偶尔的任性的好奇,他选择了纵容降谷零的小心思。 而且在说完这句话没多久之后,老师下来巡查,幼驯染不甘心地放开手,脸上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 白切黑的诸伏景光同学将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降谷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金色发丝随着主人心情,软软地耷拉在白衬衫上。 降谷零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幼驯染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对方趁老师不注意,在他头上rua了一把,把他的满头金毛揉得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平日里正经的样子。 “唔。” 于是苏格兰猫猫受到了惩罚,猝不及防地被拉进了转角处,被摁在墙上亲吻。 尽管是降谷零先起的这个头,但是他的吻技实在烂得可以,只会在少年爱人的口腔里横冲直撞。 诸伏景光就耐心地一点一点地引导着对方,让这个吻变得温柔、缱绻。初开情窦的降谷零几乎要溺死在温柔乡里,直到诸伏景光慢悠悠地推开他,纤长的手指擦过嘴角流下的口涎。 “再不回去就要错过上课时间了。”诸伏景光提醒道,在这段关系中,他向来是承担那个掌舵人的角色,在降谷零不理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及时将危险的航向扭转。 “有什么关系,”降谷零抱住他,享受片刻的温存,“反正我们都是被老师放养的,就算是旷课,只要我们胡扯个理由也不会被刁难。” 看起来今天的降谷零格外的执拗。 诸伏景光说:“好吧,那我们旷课去哪?” “……”降谷零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自家幼驯染如此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他的提议,他在简单思索后,说道,“我们去天台吧?” 诸伏景光被他拉着走,两人和回教室的人流逆行:“我们不是经常在中午的时候去吗?” 降谷零头也不回地说:“意义不一样。”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他在人群里注意到一脸疑惑的松田阵平,用空着的左手和他打了个招呼,得到对方不情不愿的一声hi。 松田阵平和他们不是一个班,还以为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二人是去上体育课,而他还要上该死的国文课,因此十分羡慕地用胳膊肘撞撞身旁的幼驯染:“我也想像诸伏一样上体育课。” 萩原研二回过神来:“啊?可我记得小诸伏他们这节也是国文课吧?” 松田阵平顿了一下:“真的?”看萩原研二笃定地点头后,他发出奇怪的吼叫声: “那他们不就是逃课了吗——我也想逃啊可恶!” 这边逃课的二人完全不知道松田阵平的羡慕,他们已经手牵手跑上了天台。说起来,这里本来是被锁上的,没拿到钥匙就能打开还多亏了热爱手工的松田阵平,平日里为了方便,这把锁都是松松垮垮地合着,实则完全没锁上。 这里其实是他们五个人的小基地,午休时基本上都会来这里吃午餐,有女朋友的伊达航很少和他们一起吃,所以天台实际上是四个难兄难弟抱团取暖的地方。 当然,降谷零用余光偷看了诸伏景光一眼。实际上在圣诞节,他已经顺理成章地把幼驯染变成了恋人,就他的观察,剩下两个也不是很直,虽然萩原研二经常被女生包围,但是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松田阵平看起来是一心开高达的中二少年,但是……暗恋萩原研二的jiejie? 降谷零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不能因为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幼驯染,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也是一样的情况。 诸伏景光完全不知道降谷零脑里的胡思乱想,他靠着墙坐了下来,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不知道为什么降谷零下意识地不喜欢这个姿势,摇摇头,他朝诸伏景光伸出手:“换个地方。” “可是很晒啊?”诸伏景光不太理解,但还是把手搭上了降谷零的,借着手上传来的力,他站了起来,“那我们就晒晒太阳?零不会是坏心眼地想把我的肤色变得和你一样吧?” “没错。”降谷零一本正经道,说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诸伏景光也被笑声感染得弯起了湛蓝色的猫眼。 他们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只是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所思所想,或许这也是幼驯染成为恋人后的好处之一—— 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诸伏景光含糊的声音消融在热情的吻里,降谷零眼里闪动着的光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 他感觉下摆被掀起,腹部一凉,随即就是更热的东西贴在了上面,那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探去,诸伏景光不得不慌乱地抓住了它,降谷零没说什么,只是顺势和他十指相扣。 “别……”示弱的声音从诸伏景光口中发出,虽然他在圣诞节的时候接受了幼驯染的告白,曾经也说过不少“我超喜欢zero”诸如此类的直球发言,但是进度这么快,还是让思想保守的他有些接受不能。 那天以后,降谷零发现始终压着他一头的幼驯染的小小弱点,后来就想着法子开始折腾作弄起诸伏景光,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意味上的紧紧相贴。 今天他终于遭到了报应。 诸伏景光冷静地将自己的左手轻轻地覆在降谷零的大腿上,手指隔着衣服,在变得僵硬如木头的腿上滑动。 降谷零只觉得诸伏景光的手指经过的地方,带起一片战栗的兴奋感,这样想着的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他就发现诸伏景光不动了,而且以极快的速度收回了手。 “?” 降谷零低头一看,默默地翘起了二郎脚,把难堪的情态遮掩住的时候后他才有空看向先挑拨起这副场景的恋人,发现后者逃避似的眼神乱飞,耳朵也红了。 降谷零心里想,hiro出的这招可真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啊,但他作为那个被损的一千,居然十分开心。 “hiro。”降谷零喊他。 诸伏景光不想和他说话,降谷零就拿出了他为这一幕精心准备的歉礼——他早就猜到玩笑过头会让幼驯染暂时性的不理他。 金毛黑皮DK把他精心制作的樱花放在脸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幼驯染:“hiro~” 降谷零不折不挠地喊出了九曲十八弯的气势,终于,台上的数学老师忍不住了: “降谷!不要打扰诸伏学习!你不学别人还要学!” 降谷零(犯错小狗):“喔……” “噗嗤。” 降谷零看向声音来源,没有错过诸伏景光嘴角转瞬而逝的一抹笑,当即更幽怨了。 那枚精心制作的、边角泛黄的樱花书签,依旧放在了诸伏景光的桌上,最后被小心地保存起来。 “四月……要过去了啊。” “诸伏,打不打篮球?” 班上有男同学招呼他,带着眼镜的黑发猫瞳少年自然而然地转过头:“zero,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好吧。”被两双眼睛同时希冀地盯着看,降谷零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愣头青,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太好了!”男同学欢呼了一声,“这下我们有诸伏和降谷两员大将,一定能把隔壁揍得落花流水!” “你们到底是去打篮球的还是打架的……” 夏日的阳光灿烂得耀眼,降谷零手里的篮球咣咣砸地,神色不耐:“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啊?” 他对面的卷毛怒了:“我们上次分出胜负了吗?没有吧!” “那你说怎么算。”降谷零冷笑着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几枚纽扣,旁边默不作声的诸伏景光微笑着替他卷起了袖口。 “当然是——”松田阵平用指尖转起了篮球,“用篮球,谁先进十个就算赢。” “Piece of cake.”安室透轻蔑地笑了。 “你不去劝劝小降谷吗?”萩原研二挪到已经开始坐下休息的诸伏景光旁边,眼神看着无声对峙的二人。 “嗯……怎么劝?你不也没有劝松田吗?”诸伏景光笑了笑,把手里原先预备着给降谷零的矿泉水递给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正好有些渴了,不客气地收下了:“感觉也挺好的,这才是青春。” “哈哈,所以我们是老年组吗?” 老年组的其乐融融丝毫没有传递到那边的幼稚园组心里,公平的1v1投篮最后演变成了真人快打多方混战,两方的领头羊双双被抬进医务室。 “阿拉,怎么不打了呢?” 蘸着药水的棉签在脸上滚动,诸伏景光十分没有同理心地用了点里戳着降谷零的伤口,看起来十分遗憾的样子:“如果你们因为打架而错过期中考,那我的排名可就会前进两位了。” “嘶!”降谷零不知在咬牙切齿自家恋人胳膊往外拐(他看到景光不仅和敌方的幼驯染相谈甚欢,还把自己的水给了敌方!),还是在因为疼痛而搞得脸部表情十分狰狞,总之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无能狂怒的大猩猩。 降谷零委屈,降谷零不甘心:“你都没有替我说话。” “那我现在去给松田上药?说起来,那天不是你先动手打人家的吗?”诸伏景光作势欲走,降谷零连忙抱住他,脸埋上他肩膀: “……他就是欠揍。” 诸伏景光的声音像离得很远:“……降谷零,你的脸才刚刚上完药。” 降谷零一动也不敢动,但他看见面前的白衬衫染上了淡淡的棕色痕迹。 “败给你了。”诸伏景光无奈道,把他的脸从校服上挪开,防止二次晕染。 降谷零看着面前恋人的脸渐渐放大,凑得极近,他能数清对方的睫毛根数,心脏也怦怦直跳。 诸伏景光轻轻地,朝他的脸上吹气,他认真的眼神让降谷零本来撑在后面的手不由得环住了他。 然后,降谷零吻上了他的爱人。 诸伏景光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不好移动有伤在身的降谷零,只好被动地承受这个吻,降谷零把他压在身下,专心致志地描摹爱人的唇形。 这还是第一次,诸伏景光如此地顺从他的动作。降谷零有些忘乎所以,晕头涨脑地想着,被松田那个家伙打伤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至少hiro现在任他为所欲为。 正这样想着,一道冷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好意思,拿个药。” 诸伏景光一颤,别开了头,下意识地把降谷零推开。 “嘁。”降谷零咋舌了一下,他起身看这个不解风情地直接打断他们的学生是谁——只看到一个冷漠的背影,带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黑色的长发晃荡着。 “他是?”诸伏景光皱眉问道,对方穿着制服,明显不是老师。 “他啊……”降谷零冷哼一声,似乎是看不顺眼,“一个被小混混崇拜的、破坏公众秩序的留级的‘学长’罢了!” “叫什么,赤井,秀一吧!”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诸伏景光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感觉很适合我的理想呢。” “什么理想啊?”降谷零在做题,烦躁地抓头,一时没有注意到诸伏景光的类似于喃喃自语前一句话。 诸伏景光神态自若地说了一句:“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 “说起来,你未来想当什么啊?”降谷零把眼睛从题目上挪到男朋友身上,有点小紧张地说道。 “当然是警察了,”诸伏景光歪了歪头,“你不也是吗?” “呃……”话一出口,降谷零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他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感觉自己犯傻的概率一天天在提高,“对,你有一个很厉害的警察哥哥。” “比起那么远的事情,还是专注眼前吧,你不是被罚和松田一起扫落叶吗?”诸伏景光比划比划。 降谷零垮起张脸:“你陪我。” “不说我也会的,好兄弟,”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在降谷零的眼神攻击下改了口,“好吧,男朋友,感觉一辈子也说不习惯这个昵称。” 降谷零思索了一下:“那你叫我老公也没关系的……别打脸,别打脸,hiro你是打不过我的!” 诸伏景光笑着追着他锤了一路:“那你别跑啊!” 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的松田阵平牙都要酸掉了,他戳戳旁边的幼驯染:“不是,这么腻歪的吗,诸伏也太……” 心不在焉的萩原研二:“都想娶小诸伏当老婆了?” 一时间,松田阵平想了很多,但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也不是不行!如果能气死降谷那个家伙的话!” 走近了准备拿打扫工具的降谷零:“?” 降谷零怒气蓄力中,他a上去了,他挥舞着他的大扫帚,一个横扫,树叶纷飞,糊了毫无防备的松田阵平一脸。 松田阵平气得嗷嗷直叫:“降谷零!我今天要和你同归于尽!” “抢人老婆是吧!我让你抢!” “看招!” 无辜的落叶唰唰飞舞,卷着灰尘,两个幼稚园心智的小朋友在打架,旁边成熟的大人已经默默远离了他们,开始闲聊。 诸伏景光:“你还没说吗?” 萩原研二嗯了一声:“我怕吓到他……不,我是怕连朋友都做不成。” 诸伏景光沉吟:“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毕竟我是被告白的那一个。不过我觉得,松田也是有那个意思的……尽管他初恋是你姐。” “只是小学而已。”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说这些也没用,还是得看小阵平怎么想。 “船到桥头自然直?”诸伏景光安慰了他一句,正打算继续说什么,却发现那两个打架的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直直地往这边冲。 “怎,怎么了?”诸伏景光一脸莫名地被降谷零拉开,那边的萩原研二也被松田阵平拉走了,似乎变成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友的情况。 “我们去神社吧。” “你不是不信这个吗?”诸伏景光还没从讲小话被当场逮住这件事回过神来。 “但我想求神明保佑你。” “求人不如求己啊,zero。” “我知道,但是也有我顾及不到的时候……那种时候,就只能祈祷神明大人保佑你。” “……啊,说起来我们也可以让神明大人祝福我们永远在一起。” “话题转得太生硬了,hiro。” “但是你喜欢,不是吗?” “……嗯。”降谷零坦诚地点头,他把诸伏景光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像是永远也不要松开。 他们穿过树林,走过长长的石阶,远远地,看到了鸟居的影子。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更大的神社呢。”诸伏景光调笑了一句。 “总有一天,会的,”降谷零望向他的时候,紫灰色的眼睛盛着爱意,他在神像前许下郑重的承诺,让神明见证他们的爱情,“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我都爱你,尊重你,接纳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从今日起,无论贫穷与富有,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我都爱你,珍视你,照顾你,直至死亡。” 一朵雪花落在诸伏景光的手心里。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 诸伏景光还没说完,隔壁班凑过来的松田阵平接了:“打雪仗的季节!” “降谷,吃我一记!” 降谷零微笑着单手接下那一发雪球,反手扔到了萩原研二脸上。 “啊——!你居然偷袭我的幼驯染!你完蛋了!萩会弄死你!”松田研二深刻诠释了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但是他叛逆的幼驯染没有如他所愿地去对付降谷零,反而是搞起了内讧—— 降谷零后怕地转过头:“幸好hiro不会对我这样……hiro!!!” 一双冰凉的手摸到了他的颈后,伴随着诸伏景光不明显的笑声:“吓到了?” “怎么不戴手套。”降谷零不满地拧起眉,郑重其事地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褪了一只给诸伏景光带上。 诸伏景光挥了挥那只带着手套的手:“是想让男朋友给我带呀。” 他怎么这么会。降谷零被这句直球打得脑子一片空白,明明是在冰天雪地里,他的脸却一阵阵地发烫,罪魁祸首还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堆雪人。 降谷零勾起嘴角,朝诸伏景光扑过去。 “哇擦,”松田阵平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这对情侣狗闪瞎了眼睛,最近都开始带墨镜了,虽然本人称这是为了预防雪盲症,但谁也不信。 他愤愤地拉着自家幼驯染走了:“走吧,我俩真是一千瓦的电灯泡,圣诞节活动不比看他们秀恩爱有趣多了。” 被扑倒在地又被强吻的诸伏景光:“救!” 深吻后,两人都喘着粗气,在午夜十二点多钟声中,降谷零笑着祝贺: “祝我们恋爱一周年快乐。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