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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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五条悟还是没有和她一起看爱情动作片。 祈鸢让几个小孩出去自己做做任务,得到了三个人感动得泪如雨下的眼神,呵呵笑:“回来的时候我会检查你们训练成果。” 三个人立刻垮着脸。 她愉悦地抿着棒棒糖,在几个人幽怨的眼神里背着包下山去了。 说起来自己好久都没有当许愿机了。 想要许愿的人不许愿的话,就只能孤苦伶仃地去找一些落单的人了呢。 “我要他们死!” “真的吗?” 少女蹲在八九岁的小男孩面前,看着他哭得鼻涕眼泪一起冒,忍不住笑,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她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毕竟,谁会一边嘲笑一边又很温柔地给他擦鼻涕和眼泪呢? 那当然是祈鸢了。 她看着他抽抽噎噎,刚刚擦完的眼泪鼻涕因为情绪激动又冒了出来,笑了一下。 “jiejie可以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哦,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她捏了捏他白里透红的脸蛋,“但是,你真的要他们死掉吗?死亡,是很严肃的事情呢。” “……我要!呜呜…他们每天…都、都骂我…还把我的便当…弄到地上…呜呜呜…” “但是人死了之后就不能复活了哦。” “我要他们消失!我、我看见了的,他们的爸爸mama,来欺负我mama…呜呜…明明mama都说‘不要’了,他们还是、还是把mama弄伤了……” “这样啊。”她眉眼含笑,“你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呢。” 啊,皮肤手感真好。 “如果你确定的话,向jiejie许愿,睡一觉醒来愿望就会实现了哦——那些坏人再也欺负不了你和mama了。” 虽然是小孩家里欠了一屁股债,但是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很显然这名母亲已经没有能力还钱了。 那群人,在催债的时候,做了很多很多过分的事情呢。 说不清谁对的更多,谁错的更多。 但是站在小孩的角度来看,这些人就是破坏自己家庭和谐的坏人,惩恶扬善的程序正当性,没有人会拒绝,更何况这些人恰好是他所厌恶痛恨的存在。 小孩吸了吸鼻子,胡乱擦了把泪,抽噎着道:“jiejie,我、我要许愿!” “我要,我要那些坏人,全都消失!” 【契约达成。】 冲动愤怒之下的不计后果,狂怒和狂哀之下的欲望暴涨…… 可是会走向倾覆性结局的哦? 祈鸢含笑望着小男孩蔫哒哒的背影,顺着他后颈那根细长的丝线绵延,顺着它看向自己的手腕,轻轻笑着,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粉色的唇瓣。 “开工咯。” …… “是她?” “嗯?” 漏瑚有点走不动道,他愣愣看着对面那个脚步松快的少女,张了张嘴:“就是那个我和你说过的,突然出现在五条悟身边,很强的……女人。” 羂索颇感兴趣地看向对面那个站在糖果铺子里面认真挑选的人影,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跟上去看看吧。” 花御道:“真的有……那么强……?” 漏瑚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那天的压迫感来看,我的实力……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羂索若有所思。 一行五个人调转了方向,像是逛街般随意散漫地走着,不远不近地跟踪在少女的身后。 她看起来可不像是真的来逛街的呢。 目标十分明确地走向店铺,买了东西就直接走出店门口,从糖果店到玩具屋,虽然看起来很合理,但是那些五颜六色的糖果包装,机甲航母一类的拼装模型……实在不该是她这个年龄段应该购买的东西啊。 难不成真的是童心大发想要玩玩具? “她要去做什么?” “先看看吧。” 羂索双手交叠拢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的身影,忍不住笑:“是个很有意思的女孩子呢。” 很有意思?哪里有意思了…… 漏瑚站在旁边看着她心情愉悦地走到公园里,蹲在一边看着一群小朋友玩球,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孩子王一般的存在,开始组织起小孩玩起比赛来。 一行人站在阴翳的灌木丛里,看着她笑眯眯地给几个孩子加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总感觉她不正常。” “当然。”羂索笑眯眯说,“小孩推倒她的时候,正常人多半会因为忤逆而生气。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她可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只有怀有别样的目的,才会如此忍耐。” “……你懂的好多。”漏瑚结舌。 祈鸢当然感觉到了窥探的视线,但她压根不在乎这些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小虫子,她拎着玩具看着一群小孩卖力地根据自己的要求玩耍着,甚至不惜拳脚相加,她不由得笑出了声。 “好啦好啦。”她拍了拍几个被揍得最狠的小豆丁,“你们几个是最勇猛的战士,这些玩具和糖果就送给你们了。” “噢噢噢噢~好耶!” “但是我要陪你们回家哦。” “凭什么啊?” 一群小孩不服气了:“你是坏人!你想跟我们回家,我们才不上当!” 祈鸢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笨蛋。突然拿了玩具回家,爸爸mama不会询问吗?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呢?jiejie跟着你们回家,到时候和爸爸mama说,是你们帮jiejie躲过了车祸,因此非常谢谢你们,所以拿了玩具作为谢礼送给你们啦。” 诶……?好像也是哦。 来历不明的玩具肯定会被盘问的。 她、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但,但是他们才不是笨蛋呢! 不争气地脸红了。 祈鸢含笑看着几个小孩拿好散乱的东西,慢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像是称职的监护人一样拥着过马路,一切都十分稀松平常,仿佛她真的是温柔雅致的知心大jiejie,呵护着小孩们健康成长。 “大松你还知道回来,看看时间,几点了啊,你——诶……?” “您好,我是祈鸢。”她非常客气地伸出手握住了这位夫人的手,“我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群孩子推了一把,让我免遭货车的碾轧,否则我此时此刻就出车祸躺在医院了。”语毕她掀开自己略有些擦伤的膝盖,“现在只是一些擦伤,真是太好了。” 她从袋子里拿出拼装模型,双手递过去,“因此上门叨扰以表感谢,非常谢谢您生出这样优秀善良的孩子。” 大松在旁边忸怩不已:说的这么好听,他都忍不住要以为这是真的了。 而且那腿上的擦伤,也是他们推的吧…… 眼神闪躲,心中又十分内疚,因此在旁边鹌鹑似地缩着脖子,却被母亲看做成了羞赧。 大松母亲立刻笑:“你这孩子……原来是这样。” 祈鸢十分有礼貌地笑着恭维道:“您真是教子有方,一看您便知道您的孩子是多么优秀。”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 她送了五家的礼物,糖果,烘焙的点心,拼装模型,放在信封里的厚实现金,甚至还有陈年的上好红酒,如此诚意满满的礼品……在上路之前,应该会非常愉悦的吧? 一定要好好的享受哦。 最后的美妙时光。 …… 她神清气爽地从小区里走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走到书店观望了许久,从里面抽出来一本《我和塔基的一生》。 是一本治愈系漫画,画的是得了癌症的作者养了一只柴犬叫塔基,他们相伴了十五年。 而他在送走塔基的几个月后,被下了病危通知,用最后的力气完成了这幅作品,在床上安静地离开了世界。 腰封上写着“年度催泪巨作,不输于《忠犬八公》的宠物治愈系故事插画!”,接着还有许许多多作家都为此发声推荐支持。 唔……看起来很感人。 祈鸢又挑了几本书一起去结账,将书本放在自己的背包中,坐在书店安静的角落里喝着咖啡,静静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几个人蹲在角落里。 “我们要一直这样蹲着吗?” “你要上前去和她交谈吗?” 漏瑚:…… 他不敢啊。 少女看书的时候是如此专注,以至于他们都刻意从她面前经过,她依旧没有任何抬头的意思。 羂索站在她面前,头顶暖黄的灯光让他的倒影落在书上,让她从字里行间抬起了头。 “你好。”他说。 “……”她撑着头,微微弯眸,“挡住我的光线了,先生。” “抱歉。”他笑着在她身旁落座,“有些事情想要和小姐谈一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书店里面不宜大声喧哗,要说话还得是吃东西的地方啊。 她微微思索,低头看了眼时间,歪着头看他:“只有半个小时哦。” 羂索微笑:“当然。” 她起身收拾好书本,妥帖地将它放进书包里,跟着他走出了书店,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身旁那些奇形怪状的咒灵,忽视得十分彻底。 “喂……”漏瑚看着羂索,“我们真的要……?”他手指朝着她的方向动了动,“她可是咒术高专里的人。” “啊。这个应该无需担心吧?” 羂索笑,“既然能够谈一谈,就证明不是绝对的敌方身份。既然如此,拉拢也是可行的吧?” 两个勉强算是人的生物走进了甜品店,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漏瑚。 漏瑚:……? 羂索道:“认识一下,我是夏油杰。” 祈鸢从背包里拿出棒棒糖。 真的是……一听人撒谎就忍不住想要开始钓鱼,这样迟早要坏大事,还是吃根棒棒糖冷静一下吧。 “祈鸢。”她微微颔首,“夏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祈鸢小姐和漏瑚有些摩擦,我是带它来给小姐赔罪的。毕竟谁能忍心让小姐受到如此委屈呢?” 撒谎。 “另外也很好奇,小姐怎么突然和五条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了。” 真话。 “毕竟五条悟,性格可算是很恶劣的啊。” 渗出了……浓厚的欲望。 祈鸢舔了舔尖尖的虎牙,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慢条斯理拆着包装的男人,微微歪头:“性格恶劣吗?感觉还好呢。” 羂索同样笑:“相处时间久了就会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非常的骄傲自满,虽然被称作当世的最强咒术师,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怎么配得上这样的称号啊。” 祈鸢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详细说说?” 感兴趣好啊。 感兴趣才有继续谈下去的机会。 “在十二年前,有个叫做天内理子的女孩……” 祈鸢站在漆黑的夜里,走向已经安静下来的漆黑小巷中,按照送礼的顺序,站在大松家的门口。 漆黑的门前,少女的粉色眸子莹莹发亮,她弯了弯眸子,伸手敲了敲门:“我-来-了-哦~” 房屋外吹起一阵阴冷的风。 门吱呀一声缓缓地打开,门内空无一人,只余下漆黑深邃的长廊,通往不见五指的屋子深处。 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室内像是无人在家,而她如影子般踏入了他人的房屋之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在木地板上,一步步地来到客厅,看着倒在桌上的几个人,嘴角的笑容加深。 屋子外昏暗的月光落在趴伏的几个人身上,很显然他们还留有意识,浑浊的眼珠子动弹着,喉咙里发出僵硬的字节:“啊…啊啊…嗬啊…嗬…” 好可怜呢,连动动手指都是奢望呐~ 祈鸢朝着身后勾了勾手指,门砰的一声被关紧,屋内彻底只剩下窗户稀薄的月光作为光源。 三个人无力地趴在桌上,呼吸粗重。 祈鸢抻了抻手,将自己舒展开来,站在餐桌的前端,微笑。 “有个孩子,委托我来杀掉你们哦~”她俯身看着男主人那惊恐战栗的神色,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呀,呀。这么害怕作什么?我还没有说是哪个孩子,你就已经猜到了吗?看来果然是心虚呢,连你都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么的禽兽吧?” 她手指伸进女主人的长发里,扯着她的头发把她贴在桌上的头揪了起来,看着她再也不见凶恶的神色,眼里都是泪水,发出呜呜的声音。 少女粉色的眸子盈满笑意。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自己的丈夫,名义上在催债,实则和那个屋子的女人发生了性关系呢……” “而且,她怀孕了哦。” 她蓦然松手,看她无力支撑身体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咯咯笑。 “无所谓——无所谓,”她揉了揉后颈,露出鲜红的?×?形标记,在三个人恐惧战栗的目光中,从后颈叉形开裂的皮肤图案里,缓缓抽出带着破碎血rou的椎骨刀,发出肌rou撕裂的暴力声音,却惊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有些好笑,“这个表情是做什么呢……难道,觉得我是怪物吗?” “啊、啊啊…啊…” 怪物……这是个怪物!!! “不要怕啊。虽然我已经半年没有亲自动刀了,但是我的技术依然没有退步,请相信我。” 她甩了甩椎骨刀上面沾着的破碎皮rou,走到浴室用清水冲洗干净,纸巾细细擦拭过后,露出白皙如玉的骨节,薄如蝉翼的椎骨骨刃泛着冷光,在稀薄的月光下显得越发锋利。 她抓着大松的后颈,在他呜呜啊啊挣扎着的时候将他丢到沙发上,笑眯眯的。 “这么有活力?真不错呢,就从你开始吧~” 小孩子懂得什么呢? 在面对致命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是最真实的,最直接的。 她低低笑着看着他湿漉漉的,散发着sao味的裤裆,十分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别害怕呀,孩子。” 雪白的椎骨刀短如匕首,锋利的刀刃刺入他的脊背,发出皮rou撕裂的闷声,在小孩被掐死的尖叫背景声中,她捏着刀,十分优雅地划开他的脊背,下刀及其稳健,在柔嫩的脊背上,划出笔直完美的线条。 “唔!唔呜呜呜——呜呜!!!” 小孩哭得撕心裂肺,可是他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像是被掐着脖子的猪仔那样,发出微弱又声嘶力竭的哭喊。 血液没有流出来。 “自带凝血功能,是不是很好的体验?”她扬了扬手中的刀,笑着看向趴在桌上的男主人,“目前只用忍受痛就可以了,不会死掉哦。” 她收回目光,仔仔细细地开始感知他的皮下脂肪的厚度,慢慢地侧过刀来,细细地贴着那层皮肤,开始了切割工作。 要做一个……唔,钱袋子? 那就从背后裁剪出袋口的线,用肚皮上的嫩rou做面料吧。 毕竟肚皮和大腿内侧的rou最柔嫩,但是小家伙被吓失禁了,她有点不想洗干净啊,好麻烦。 “嘘。”她手指抵在唇瓣上,痛得瞳孔战栗的小孩,微笑加深。 …… “jiejie我啊……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呢。” “mama……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不是的。”年轻的女人慌乱地收拾着行李,“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快点,静安。” “可是mama,我们无论逃到哪里,都被会那群人,讨账的吧……” “mama明明不想和那群人在一个屋子里的,我都听到了。” 静安拎着松松垮垮的书包,站在门口,眼眶红红,“我不想让他们再欺负mama了!” 年轻的女人动作一顿,喉咙哽咽了一下。 …… “静安……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条件的施舍。” “命运给你的所有礼物,都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有什么图谋,但是、但是——能够许诺杀人这种事情的,哪怕只是一句戏言,她也无法再安心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无尽的羞辱,无尽的恐惧,莫名其妙出现的,引诱着孩子去犯罪的女孩…… 她要带着孩子……离开这里。 她擦掉眼泪,捏紧了手里的衣服,轻声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或许……还能够活下来。” 静安懵懵地看着女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mama哭得这么伤心。 但他上前用稚嫩的手臂抱住了mama颤抖的身体。 “mama不哭。”他顿了顿,“静安,会努力保护mama的!” 夜风安宁。 吹散了浓厚的血腥味。 少女的长发吹散在空中,随着清风飘扬舞动,她垂眸看着手上温热柔软的皮质小袋,嘴角上扬。 小孩子……真是可爱的生物啊。 五条老师,也很可爱呢。 哪怕,在他们口中,他间接杀死了天内理子,心慈手软放过了夏油杰,导致百鬼夜行里无数人死亡的罪魁祸首…… 仍旧能够保持这样好的心态,这样活泼的性格,啊,该怎么说呢。 很有堕落的潜质呢。 她愉悦地揣着兜漫步在江边,仰望着星空,耳畔回荡着“夏油杰”的话。 …… “和那样自大的人在一起维持虚伪的正义,会很累的。祈鸢小姐,我们致力于开创一个新兴的纪元,你——有兴趣吗?” …… 哈。 “——老师!” “……老师。” 她自清晨中走来,带着略有些疲惫的神色,背着包从石板路慢慢踏进学院的地界,看着两个学生那翘首以盼的焦急神色,顿住。 这个样子? “出事了?” “虎杖…虎杖死了…” “……” 什么鬼东西。 少女捏了捏眉心。她眼神幽暗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人。 别告诉她,因为她昨天去追那个不守信用的小屁孩,然后因为思考要做什么耽搁了些时间,导致今天连夜赶回来晚了,虎杖悠仁就死翘翘了? 天啊,天啊。她好歹只是剥了那个小孩的皮,他母亲她可是没有动呢。 就耽搁了一点点的时间。 一点点。 虎杖悠仁就死了? 好脆,好脆的小孩啊!!! 一晚上没睡的身体显然根本无法再思考太多,昨晚兴奋过载的大脑现在有点麻麻木木的,她捏了捏眉心,从书包里取了两个棒棒糖塞在嘴里,狠狠嚼碎,眼神平静:“带我去找虎杖悠仁。” 或许是气场太过慑人,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硬生生让两个人无法接话,低着头在前面带路, 带到了停尸间,两个人指了指关着的门。 “回去吧,”她砖头看着眼神有些难过的两个人,低声,“我看看他。” 语毕便推门而入,看着里面赤身裸体的虎杖悠仁一顿,转头看向旁边正在聊天被打断的家入硝子和五条悟。 “啊,你来了。”五条悟从冰冷的箱子上起身,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顿了顿,最后什么都没说,看着她走到尸体面前。 “……”家入硝子第一次接触这个新来的督察教官,眨了眨眼,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惊奇地望着好友。 “好烦。”少女面无表情地对着躺着的虎杖悠仁道,“属实是小屁孩又菜又爱玩。” “不能怪他。”五条悟抿了抿唇,低声,“入学新生去对付特级……是那群烂橘子的命令。” 她转过头来。 五条悟一怔。 他很少看见她会有这种面无表情的时候,通常她都是笑着的,微笑,大笑,威胁的笑,而从未有一刻,她会是这样的毫无情绪。 “出去吧。”她低声道,“我和他说说话。” 家入硝子眨眨眼,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溜了出去。 她抬头看向他:“你也出去。” 五条悟:…… 他叹了口气,低声:“节哀。”随后低头看了毫无动静的虎杖一眼,转身离开了停尸间。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她的目光才从门口转回来落在虎杖身上,低头看着胸口的大洞,看了许久,面无表情地开口。 …… “出来。” …… 这贯穿灵魂的冷淡声音。 让生得领域内的两个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虎杖悠仁感动得流泪:“老师!是我,我在这里啊老师——” 宿傩一巴掌把人摁在血水里。冷笑,“哦?你以为自己能出去?” 虎杖悠仁怒:“要不是你把我心脏挖了我会变成这样——” 宿傩嘴角咧开,踩着他的脸,居高临下看着他,“弱小的人总是喜欢为自己的无能找很多借口啊。” “就像恃强凌弱的人总是会给自己找很多理由。” 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让两个人都浑身一紧。 祈鸢从半空浮现,缓缓降落在血水上,如履平地站在宿傩面前,明明只是一米六五的身高,却无端让人感觉到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宿傩,“要抓我的学生到什么时候?” “哟。你看起来精神也不好嘛。”宿傩咧嘴邪笑,踢开虎杖悠仁,看着她眼底的青黛,坐回到那个高高的王座上面翘着二郎腿,“怎么,杀人放火去了?” “对。”她微微一笑,“所以,我要补觉去了。麻烦你放开我的学生,然后老老实实把他的心脏还给他。” “哈?”宿傩大爷似的撑着头,看向她,“你觉得,可能吗?” 少女面色微冷,嗤笑:“我不喜欢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她抬起腿往脚下用力一跺,随后飞身一脚把那堆血渍呼啦的东西踢碎,看着他的“王座”被夷为平地,缓缓向他走过去。 虎杖悠仁在后面攥拳助威:“老师加油!!!” 宿傩:…… 能打碎就算了,为什么复原不了?! 没记错的话。 这是他的生得领域吧? 她站在他面前,眉眼带着不复以往温柔的冷,嘴角却是勾着的。 “宿傩同学。”她低声唤他,睫羽敛住了眼底的暴虐,她抬手掀开自己的袖口,露出那个未愈合的伤疤,很是温柔地摆在他面前,“你忘记了吗?” 她放下手,领域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她伸手揪着宿傩的领子,把他拉得趔趄。被迫弯腰和她同一水平。 祈鸢微微笑,低头吻住他的唇瓣,在他震惊地看着她的时候,贴在他耳边缓缓开口:“不放他回去,是要我当着他的面cao死你?” 宿傩震惊。 宿傩僵硬。 宿傩悚然。